第五十八章 要把主人安全的帶回家
瀾珊想要的,是一個正直的小伙伴。
怎么樣才算正直?
按照主人瀾珊的說法就是,在她那已經(jīng)妥協(xié)了無數(shù)次的世界觀里面,也不需要那個正直的小伙伴是個蓋世英雄什么的,最起碼不要吃喝嫖賭什么的。
哦,原來晨耕被小伙計糾纏著要歸還一個銅幣的時候,瀾珊在路上看到了一群鶯鶯燕燕的惡心女人擁促著劉云走進了一家賭場。
讓晨耕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瀾珊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隨后表達了一通對這個可惡世界的憤世嫉俗后,瀾珊咕咚咕咚的把杯子里面的啤酒一口干掉。
“砰!”
瀾珊一腦門砸在了桌子上,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一下子安靜下來,而似乎每個人都在很安靜的喝酒,唯有晨耕在平靜之中,一點點的冷汗從背后流出。
當一群喝飽了酒的人看到一個女孩子,特別是一個漂亮女孩子喝酒睡著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晨耕不知道,也不敢賭。他只能在微醉之中,保持著清醒。
似乎,清醒也保持不了多久,晨耕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也快要倒下了。
不行,一定要把主人瀾珊帶回旅館之中。
就在晨耕打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的時候,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從冒險者工會的門外走了進來。雖然進來的漢子身材足夠高大,但是他微微的縮著背,微微低著頭的樣子顯得整個人非常膽小。
漢子小心翼翼的環(huán)顧冒險者工會一圈,似乎害怕自己的出現(xiàn)會引起人們的嘲笑。但是今日似乎不一樣了,其他冒險者們都靜靜的喝著酒,隱晦的視線時不時的瞄向某張桌子上的兩人。
嗯?是那個非常有野望,居然以屠龍為目標的小奴隸!
大漢一下子興奮起來了。他小步的跑向晨耕,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的另一邊,一巴掌拍向了晨耕的肩膀,原本掙扎著快站起來的晨耕又被一下子打回到椅子上。
“哦,小兄弟,終于找到你了,當初一席話真讓我感慨萬千。真男人就不應(yīng)該把人生放置在豬玀獸身上,真男人,就應(yīng)該去獵殺野狼,獵殺灰熊,甚至于屠龍?。?!對了,我已經(jīng)約好了明天的斗獸場競技,大概是在上午十點鐘左右。如果有你跟我一起并肩作戰(zhàn),那么我已經(jīng)會滿載著勇氣,奮勇的擊敗不是豬玀獸的對手?!?p> 晨耕定眼一看,認出了冒冒失失就蹭到自己身邊的人是誰,是當初有過一面之緣的【豬玀之王】龔浩楠。
說過幾句話,但是彼此并不熟悉。
如果實在平日遇到這樣子熱情洋溢的龔浩楠的話,晨耕還會非常開心的跟他搭訕說話,順便了解一下也沒有新的傳聞什么的。
但是現(xiàn)在不行。
瀾珊已經(jīng)醉倒了,而且她是晨耕的主人的同時還是個女孩子。
所以啊,晨耕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證瀾珊的安全。
晨耕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往常還會斟酌著語言,用一些委婉的詞匯來表達自己的看法,可現(xiàn)在不去斟酌了:“我對你的挑戰(zhàn)不感興趣,一點都不感興趣,我現(xiàn)在只想要帶我主人回家。而且,你離我主人遠點,也離我主人遠點?!?p> “哎,不是,你聽我說,幫我一把,這對我打破我心中的恐懼非常有用,我一定會感謝你的?!饼徍崎泵φf道。
心頭怒火燃起來了,瀾珊曾經(jīng)叮囑過的不要惹事啊什么的回憶在了心頭,隨即又拋在腦后。
惹不惹事什么的,以后再說吧。
“鏘!”的一聲,鐵劍就從腰間拔了出來,然后在龔浩楠驚恐的注視下放在了桌子上,那把帶著幾個缺口的鐵劍靜靜的在燈火中散發(fā)著冰冷的光芒:“滾!遠!點!”
晨耕冷靜而且冷漠的說道。
龔浩楠害怕了,心也冷了,難得一次的想要改變自己的懦弱性格,現(xiàn)在卻......
在鐵劍以及晨耕的逼視下,作為大地法師的龔浩楠退縮了,他眼眸中是說不盡的悲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冒險者們轟然大笑:“看到?jīng)]有,豬玀獸之王害怕了一個沒有魔法的奴隸!”
“哈哈哈哈,年度最大的笑話!豬玀之王把大地法師的臉都丟沒了!”
大家都嘲笑龔浩楠的懦弱,晨耕警惕著周遭的換了下潛藏的危險,龔浩楠卻心神哀傷的后退幾步,大家的歡樂并不相同,瀾珊只覺得有些喧鬧。
瀾珊似乎被吵醒了,掙扎了一下,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冷冰的目光讓龔浩楠神色黯然的又后退了一步,讓晨耕擁有能夠走向瀾珊的空間。
頂著目光,忍著怒火,晨耕把鐵劍重新插回到劍鞘上。隨后繞到了瀾珊的身邊,抓起她的右胳膊,然后繞道自己的后頸,右手抓牢瀾珊的鋼鐵手臂,扶著她那被鋼鎧保護著的腰。半蹲著,然后猛地一發(fā)力。
老天爺,瀾珊好沉!
其實瀾珊可能不沉,但是她身上的鎧甲真的是沉的一言難盡,更別提還帶上了掛在瀾珊背后的鋼鐵長劍。
“瞧你個小身板,我來幫你一把吧。”一個身材高大,而且有一下巴的虬髯胡子的冒險者走了過來,語氣是豪氣萬丈,但是眼角里面盡是淫穢。
該來的還是回來,好不容易把瀾珊抬起來,晨耕又不得不把瀾珊放下,晨耕拔出鐵劍,擋在了瀾珊跟冒險者之間。
“我非常感謝你的好意,不過不需要你的幫助?!?p> “呵!你個小小奴隸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拔劍?你連魔法都不會的小東西?!贝鬂h大手一扇,打算用巨大的體型優(yōu)勢把晨耕一巴掌拍走。巴掌還沒有拍到晨耕的身上,大漢的醉醺醺的視線里面看到了一柄鐵劍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我去!
冷汗一出,什么不好的想法啊,什么醉酒的感覺啊,一瞬間全部煙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害怕。
喉嚨上傳來的是劍尖刺破咽喉皮膚的刺痛感,此時的奴隸如果往前一捅,哪怕是立刻得到治愈魔法的治療,大漢也有可能會因此一命嗚呼。
“你居然敢在冒險者工會舞刀弄槍?”大漢恐嚇晨耕道。
劍尖逐漸給大漢的咽喉施壓,對于晨耕來說,這點恐嚇不算什么,他曾經(jīng)歷過更大的恐懼:“我只是想把我的主人安全帶回家,你為什么要苦苦相逼?!?p> 晨耕的目光空洞無比,視線在大漢的脖子上瘋狂亂竄,仿佛下一秒就會割破漢子脖子上的肌肉,然后切開他的氣管跟頸動脈:“我很感謝你的幫助,但是......我......不......需......要......”
鋒利的劍尖把漢子逼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無路可退了,他的額頭上冷汗流出,咽喉上也流出了點點的血液。
無人敢出聲。
覺得自己的警告已經(jīng)夠嚴重的了,晨耕冷漠的收回了劍,并沒有插回劍鞘之中。而是這樣提著鐵劍,回到瀾珊的身邊,扛著瀾珊的一條胳膊,用綁著盾的手扶著瀾珊的腰。
冰冷的鎧甲腰身摸上去格外的咯手,晨耕忍著瀾珊的重量以及肢體的不舒適,一步一步的扛著瀾珊走向冒險者的大門。
還好的是瀾珊雖然醉了,但是并沒有完全的醉癱,而是迷迷糊糊的,在晨耕扛著她的時候還能一步一步的走路。
而且剛剛的危險警告,恰好的讓冒險者們不敢造次。
快要走出門口,那個身材高挑的服務(wù)員攔下了晨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