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轉星移,太陽初升。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口照射出來,照亮了晨耕疲憊的身影以及發(fā)黑的黑眼圈。
喝醉酒了的瀾珊真可怕,在床上睡著了還極不安分,輾轉反側的同時,時不時脫掉一件鎧甲扔下去,晨耕能做的只是默默的把鎧甲擺整齊,隨后用抹布擦一擦鎧甲上面已經干掉的嘔吐物。
終于熬到了天亮,晨耕心頭多了點微微的高興。
瀾珊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在睡夢中已經聞了一個晚上酸臭味的鼻子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狀況。
“早上好啊,晨耕?!?p> “早上好,主人。”晨耕說道,他的語氣有些平淡。
“嗯......晨耕你的黑眼圈怎么這么重,你昨天沒睡好?”瀾珊似乎已經忘卻了昨天發(fā)生的破事,她關切的問向晨耕。
晨耕無語凝噎了一會:“主人,你昨天喝醉酒了。”
一句話,就讓瀾珊驚悚的回憶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她最后的記憶是自己咚咚咚的喝啤酒的場景。
糟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瀾珊赫然發(fā)現(xiàn)晨耕身旁是排列整齊的鋼鎧,一模自己身上,自己身上只剩下了那件貼身內襯以及腿鎧。
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昨天發(fā)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記得了?!?p> “昨天,你喝醉酒了,睡著在桌子上了。有人想趁你睡著的時候做些不好的事情,我想辦法把你帶回來了?!背扛赃^了很多很坑爹的事情,什么小灌木叢里面如廁然后又拍了晨耕一肩膀尿什么的:“然后你回來的時候還吐了,吐了到處都是。因為害怕你喝醉酒之后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我也只是找一塊布簡單擦了擦。其他臟東西就打算第二天,也就是現(xiàn)在洗漱?!?p> 瀾珊緊緊的抿著嘴巴,也不說話,似乎在憑借著僅有的回憶來判斷晨耕的話語是不是真的。
晨耕的話,瀾珊不敢確定,瀾珊唯一確定的是自己的鎧甲被脫了下來。
“那么,我的鎧甲呢?!睘懮号欤疽獬扛磉呍緦儆跒懮旱匿撴z。
“哦,你的鋼鎧是你自己在睡覺時候脫的。我擔心砸壞了,就拿過來擦干凈,放好。”
又是詭異的沉默,晨耕很有耐心,他跟瀾珊一起沉默。
“那,我的內襯,你沒有......啊不,我沒有脫掉?”
內襯?
晨耕好奇的抬起頭打量了她一眼。
小臉染上了一絲緋紅,纖細的手掌不安的緊握成拳頭。那件白色的內襯是晨耕辨認不出的材質,很貼身,纖細的柳腰上有著性感健美的馬甲線,兩座不大不小的山丘布局在上面。
當然,還有一些干掉的嘔吐物沾染在上面。
“沒有。”
晨耕言簡意賅,隨后把頭擰到一邊去,看著窗外的樹葉。
瀾珊也沒有繼續(xù)提問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了,她窸窸窣窣的站起身,似乎是在檢查自己的內襯的完好,
確實沒問題。
大石頭已經落下,瀾珊走向了晨耕,把晨耕身邊的鋼鎧拿起來。
“我去打兩桶水?!背扛f道。
“嗯,去吧?!睘懮旱穆曇舫銎娴男×它c。
一身臟兮兮的鐵鎧,晨耕走出了房門,隨后向小伙計要了兩個木桶。小伙計雖然熱情洋溢的邀請晨耕前往燒熱水的地方打熱水,但是晨耕并不怎么想去。只是在水井邊稍微清洗了下自己的手,就用打水工具把兩個木桶裝滿了冷冰冰的井水。
打了個哆嗦,晨耕提著水回到了洗漱間,與瀾珊在洗漱間門口擦肩而過,一句微不可聞的“謝謝”。隨后瀾珊就關進了洗漱間的門。
忠心耿耿的奴隸此時化身為一只看門狗。
聽著門內時不時傳來的洗漱的聲音,以及擦洗鎧甲的聲音。晨耕的小腦袋有些犯困,只是在路過的其他住客奇怪的目光中稍微清醒一下。
過了難以用語言描述其長度的時間,晨耕終于等到了瀾珊出來。瀾珊用魔法烘干了頭發(fā),衣服以及鎧甲,看上去干爽無比。
“晨耕,你也去洗洗吧,想要洗熱水可以叫我?guī)兔訜帷!?p> 晨耕點點頭,目送瀾珊回到了房間,晨耕這才提著木桶打水。
冷冰冰的井水沖刷在身上,晨耕變得清醒的多。他也回憶起了離開冒險者工會的時候遭到的服務員刁難,也回憶起了龔浩楠在那個危險時刻給予自己的幫助。
服務員要他們付錢是必須的,所以晨耕忘掉了那個高挑服務員的刁難,轉而更深的記住龔浩楠對自己的幫助。
一個銀幣,還有一場十點鐘左右的斗獸場戰(zhàn)斗。
為了報答恩情,晨耕決定加入這一場十點鐘的斗獸場戰(zhàn)斗。
簡單的洗干凈風干了一晚上而干掉的嘔吐物,以及刷干凈鎧甲上的污物,晨耕隨后就走出了洗漱間,重新返回瀾珊的房間。
只見瀾珊抱著她的鋼鐵長劍,坐在床邊,雙眼望著床對面的墻壁,似乎望穿了墻壁一樣。
“瀾小姐,豬玀之王龔浩楠你還記得嗎?”
“沒什么印象?!睘懮夯剡^神來,說道。
“噢,昨天你醉倒了,我打算把你帶回旅館,但是因為拿不出錢被攔下了。我當時也不可能搜您的身來找錢,所以只能僵持著。最后是龔浩楠幫忙解了圍,是他幫忙付清的賬單?!背扛还P略過了刁難,就著重的說明了龔浩楠的雪中送炭。
“噢,是嗎?!睘懮赫f完這句話之后,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意識到了晨耕為什么會特意的提到這件事情:“錢,花了多少,一枚銀幣夠不夠?”
瀾珊從她的錢袋子里面叮叮當當?shù)奶统鲆幻躲y幣,晨耕不知道這個錢袋子是被瀾珊放到了哪里,昨天耍酒瘋的時候居然沒吧錢袋子弄丟。
“夠了夠了。”晨耕接過了那枚銀幣,收好了以后又開口說道:“昨天的時候龔浩楠邀請我一起參加一次斗獸場角斗,是在十點鐘左右,因為當時擔心您安危的緣故拒絕了他。后來他雪中送炭幫了我們一把,我想,我還是應該去參加那場角斗賽?!?p> 瀾珊點點頭:“嗯,去吧。我在這里呆回?!?p> 晨耕也點點頭,提著劍,消失在了旅館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