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兩人都沒有睡著,各懷心事,一夜無眠。
雞鳴三聲過后,兩人都起床了,清點了家里的東西后,將值錢的東西全部換成了銀兩。
兩個人去了一趟大宅院,那群小孩子們都還沒睡醒,燕綏只和姐姐說了一聲自己要出遠門的事,就道了別。
在街邊的小攤上兩人草草的解決了早飯問題,出城時兩人為了方向卻起了爭吵。
“國師說了,東南方,東南方應(yīng)該是這里!”燕綏說道。
“誰說的,東南方應(yīng)該在那個方向?!庇癍懼钢硪粋€方向說。
兩人吵的不可開交,守城的士兵都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傻吧,東南方向是反方向??!”
燕綏和玉瓚不好意思的看著為他們指明方向的士兵,行禮道謝,才向正確的方向走去。這一折騰,出城已經(jīng)是中午的事啦。
順著林間小路,兩人走的也不慢,但是在這廣闊的樹林里,不見一戶人家。陽光穿過樹葉,稀稀疏疏的落在地上,除了常年被人行走踩踏出來的一條小路,其他地方堆滿了落葉。
兩人靠著大樹休息,拿出早晨準備的干糧,就著水囊里的水就當(dāng)做一餐。
“燕綏,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關(guān)于你的事了吧?!庇癍憜柕?。
燕綏沉默了一下:“邊走邊說吧?!?p> 兩人休息過后繼續(xù)趕路,燕綏則講起了自己的過去:“我很小的時候是個孤兒,是師傅救了我?!碧崞饚煾笛嘟椦劾餄M滿的崇拜。
“師傅將我?guī)Щ丶?,教我?xí)武和法術(shù)。突然有一天,他告訴我,其實他是妖,我說我不怕,他在我面前顯示出了原型,告訴我‘孩子,其實不是所有妖都是壞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的,你以后一個人,要對多長點防備的心?!菚r候我還不知道師傅說的是什么意思,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后,我回家的時候,師傅卻不在了,我找了整個屋子,只有一封師傅留下的信,信中告訴了我他的身份,妖王之子,當(dāng)年老妖王死后,他為了躲避兄弟追殺來到人間避難,他得知他的弟弟繼承妖位后,就知道自己會有被抓回去的一天。”燕綏提起往事總是感覺到傷感。
玉瓚理清自己的思緒以后說道:“所以當(dāng)國師說東南方妖氣逐漸濃重以后,那你想到的就是你師傅的弟弟有了大動作,而你答應(yīng)隨我一起去是為了你的師傅?”
燕綏點點頭:“是啊,我要去救我?guī)煾?。?dāng)初如果不是我?guī)煾嫡f我勢單力薄,不讓我去,我早就去找他了。但是我也知道,那時候的我很弱,我去了不但救不了師傅,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玉瓚對她的做法表示贊同:“這才對,不然你師傅知道你孤身去救他,豈不得擔(dān)心死?!?p> 燕綏白他一眼:“還不快走,離下一個村子還很遠呢?!?p> 玉瓚無力的說:“我真的走不動了……”
天都快黑了,兩人還沒走到有人煙的村落,再走下去只怕會遇上危險。兩人只好在周圍撿些干樹枝,就地生火了。
天空逐漸擦黑了,當(dāng)最后的亮光消失在地平線的時候,代表黑夜正式降臨。一顆,兩顆,三顆……星星占領(lǐng)了天空的位置,成為黑夜的唯一點綴。
兩人用足夠的樹枝維持火堆,便跳到樹上倚著樹干睡覺了。可是外面不比家中安全,兩人都不敢睡熟,在鳥兒的叫聲中,燕綏聽到一絲不和諧的聲音,手一揮,袖中的暗器彈射出去,驚起一群休息的鳥兒。
暗器釘在不遠處的樹干上,樹干上的東西已經(jīng)不在了,只留下了一灘血跡,和幾根黑色的羽毛。
“怎么了?有什么異樣?”玉瓚出聲問道。
“現(xiàn)在沒了?!毖嘟椏匆膊豢吹恼f到,翻個身繼續(xù)睡。
坐在高位單手撐頭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竟然敢傷害我的寶貝,真是大膽??!”眼中浮現(xiàn)狠厲之色,一只黑色的鳥搖搖晃晃的飛進大殿。男人伸出手:“來,小寶貝兒,讓我看看你看到了什么?!焙谏镍B停在男人的手上,男人再次閉上眼睛:“原來是老國師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當(dāng)年你父親都斗不過我,你還能翻起什么浪?”微微抬手:“去休息吧?!焙谏镍B兒抖了一下羽毛,扇著翅膀去到了偏殿。
第二天玉瓚看向燕綏從樹上取下的暗器:“燕綏,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它的。他如果是妖界的來物,那我不會感知不到啊?!?p> “他是妖界飼養(yǎng)來偷聽別人談話的鳥,師傅說過,這種鳥與平常的鳥類無異,但是叫聲會比正常的鳥類多一絲怨氣,所以多呈悲鳴。聽久了,人就會陷入負面情緒中,無法自拔?!毖嘟椈貞浿鴰煾嫡f過的話“這東西應(yīng)該是在我們和夜離國師相見的時候就在了,但是那時候我并不確定,它也沒有鳴叫,沒想到一直跟到了這里?!?p> 玉瓚沒有再說話,兩人都知道,他們的行蹤從一開始就被人掌握了,看樣子,接下來的路不會太平了。
兩人又走了半日終于見到一個小城鎮(zhèn)了,行人來來往往,兩人找了家客棧休整。
沐浴過后,兩人上街采購接下來需要用的東西,在商店里看到一支翠綠色的玉笛,玉瓚一眼就相中了“燕綏,你看這支笛子好漂亮,我想要……”
“想要自己買!”燕綏沒好氣的說道。
玉瓚委屈巴巴的說:“人家沒錢嘛……”
燕綏瞪了一眼說:“那就別買了!”
玉瓚不死心:“可是你都有劍防身,我什么武器都沒有,遇到敵人怎么保護自己。”
玉瓚叭叭叭的還想再說下去,燕綏停下腳步,玉瓚還是低著頭說個不停,燕綏一轉(zhuǎn)身,兩人直接撞在一起,玉瓚反射性的伸手扶住燕綏,兩人就這么靜靜的對視在一起。周圍吵鬧的人聲好像都不重要了,兩人就這么看著彼此,眼中唯有眼前人。
燕綏最先反應(yīng)過來,扒拉下玉瓚的手:“嗯,你說的也是,你也少一件武器?!边呎f邊向店里走去。
玉瓚也緊隨其后,不再說話。
“掌柜的,這支玉笛怎么賣?”燕綏提高了聲音,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掌柜的滿臉堆笑的來到燕綏身邊:“姑娘好眼力,這支笛子是采用上好的翡翠石做成的,由我們手藝極佳的三位師傅聯(lián)手打造的?!?p> 燕綏腦闊一昏,張口就說:“不就想說這笛子很貴嗎?直接報價啊?!?p> 掌柜的看向燕綏的目光,就像看到大財主一樣。默默的伸出四個手指……
“四十兩?”燕綏有點失聲的叫到。
掌柜的點點頭,燕綏直接說道:“你怎么不去搶啊?!?p> 掌柜的臉色冷了下來:“這位客人,我珍寶閣從不亂開價,這個東西值多少錢我們是清楚的,絕對不會多賺你的。如果不想買,請去往別家吧?!闭f著就想趕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