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著我干嘛?我說了不會給你就是不會。不怕我給你們下蠱???”顧浣看著謝之玄和謝震這兩個從醉仙樓一直跟著她的跟屁蟲,心里煩躁。怎么就不能和那個嚇壞了的衛(wèi)二公子一樣趕緊滾回家呢?
這忘憂這么珍貴,二十年陳釀的好酒,吳莊這個小氣鬼一次才拿出一壇子來競標,她才不會讓給別人呢,雖然她不懂飲酒的樂趣,但是這個酒她早就想好了,她打算把這一壇子分兩份,那幾個結(jié)拜兄弟一份,薛老道一份,大家一起嘗嘗。
“顧公子你人這么好怎么會給我下蠱呢?是我誤會您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但是呢,這個酒每年都有,您又和吳莊主這么熟,不是想喝就喝嗎?再說了您賭技如此爐火純青,隨便一出手就能贏回來。今年少喝一壇不行嗎?但是我們真的需要這壇酒。不如這樣,您開個價,我們拿什么跟您換您才愿意?”謝震問到。
“怎么?你們沒有這壇子就世界就不轉(zhuǎn)了?還是你們都不活了?”這種話她聽多了,尤其是她前兩年每次贏了一些大家都想要的東西的時候,一大堆人追著她求她轉(zhuǎn)讓,搞得她都煩死了,弄了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倉庫來儲存這些戰(zhàn)利品。不得不佩服吳莊,簡直營銷鬼才,賭場、典當事業(yè)紅紅火火也就算了還順帶弄出了個酒品牌,好幾款酒搞得大伙追捧得跟她穿越之前82年的拉菲一樣。
“換什么換,你把命給我我都不換?!鳖欎揭豢诜駴Q。
謝震覺得自己腦殼疼:“哎呀,你不給我這個酒恐怕我連命都沒有了?!?p> “與我何干?不要再跟著我了?!鳖欎揭呀?jīng)在街上晃了兩圈了,還甩不掉這幾個人。
“不跟著你,你今晚回去把酒喝了怎么辦?”謝震一點也不懷疑顧浣這個人會做出這樣的事,到那個時候就真的一切都來不及了。
像是提醒了她什么,顧浣恍然大悟:“你說的沒錯啊,我要是把酒喝了,就沒這么多煩惱了。這酒真是個不省心的,存在這世上一天就招人惦記一天?!?p> “不行!你說吧,到底怎么樣你才肯割愛?”謝震連忙拉住她,就怕她一溜煙跑了,心里想著實在不行只能用非人手段把她人綁了,換酒。
“可問題是你們那里也沒什么我想要的東西啊,再說了,再多想要的東西我能自己去弄,不需要用這個寶貝和你們換,我還等著拿來孝敬我?guī)煾咐先思夷?。我答應過他,所以不能食言。”顧浣實力拒絕,就算你們說破了天也是不會答應的。
“罷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吧?!敝x之玄看著在那里吵嘴的兩個人,出言勸住還想說什么的謝震。
“好了,那我走了,你們別再纏著我了,這酒說了不行就不行?!闭f罷,顧浣暗暗使了一點內(nèi)力,凌空一點就翻過旁邊的巷子的墻,溜之大吉了。
“六哥,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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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幾條街之后,顧浣確定沒人跟著她她才敢停下腳步,運動真是太累了。跑一段路就累得滿頭大汗,難怪薛老道說她體質(zhì)一點也不適合修道,她自認自己是個修界廢柴,薛老道天天給她補這個丸那個丹的,勉強能培養(yǎng)出點內(nèi)力會點輕功保命就不錯了,心里其實也有點后怕,好在那兩個謝氏公子算是講理的人,換了別人趁沒人看見把她打一頓她就只能乖乖認命領便當了。
回到家,看到隔壁屋已經(jīng)生火了,顧浣趕緊溜過去。
“四哥,今天做的什么菜?。亢孟惆??!鳖欎缴钌钗艘豢?,感覺肚子咕嚕咕嚕叫:“對了,今晚所有人都回來吃飯嗎?”
“怎么?我聽說你弄了好酒?想孝敬孝敬我們幾個哥們?”趙阿四問到,自從前幾年從山上摔了之后腿腳就不太利索,所以都在家里負責給大伙做飯操持家務什么的。
顧浣點點頭說:“對啊,你們年前剛給我翻新了我那小屋子,我這不是弄到好東西就趕緊來孝敬你們了么?”顧浣小時候都和他們生活在一起,顧浣長大了一點之后一個女孩子家不好總和男人們住在一起,幾個兄弟們就在自己隔壁空地也弄了一個小屋給顧浣住,但是平時顧浣基本上都跑來他們那里蹭飯吃。
最近這幾年顧浣在醉仙樓那里賺得盆滿缽滿,也能說得上點話,所以幾個兄弟也不用再以前一樣去街上乞討什么的,就在吳莊主手下的小鋪子幫忙干點活維持生計。
“哎,我們這些粗人什么好酒爛酒進到嘴里都是一個味道,喝不出個好壞?!壁w四打趣說:“你把我燒菜的就拿去給我們哥幾個喝,說是醉仙樓里最好的酒我也不會懷疑?!?p> 顧浣無奈:“哎呀,反正你們都值得我用最好的東西孝敬你們,要不是你們我早就死在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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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刻。
一家子整整齊齊坐在飯桌上,等最后一道菜上桌,大家正準備開動。
顧浣舉手發(fā)言:“對了,我今天有事情要宣布一下。每年過年大家都給了我一點壓歲錢,我都攢起來了。今年大概攢起來有半錢左右,我最近用這個半錢在醉仙樓贏了一張地契,是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夠你們每個人住一個小院子了。我想著這是大家的錢,所以讓他們把地契都寫上了你們的名字,反正如果過兩年你們各自成親之后都住在這里也不合適?!?p> “哪有女兒家給哥哥們買宅子這一說?誰不知道在吳莊主那里做事也是賺的苦命錢,我們沒本事賺錢買宅子,但是也不能白要你的錢,你還是留著給自己當嫁妝吧?!崩洗笸跻粓詻Q不同意,顧浣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有好的都不知道自己留一點,一股腦全拿出來,自己一分不剩,看看她現(xiàn)在的打扮,哪里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
“對啊,你光給我們打算,你自己呢?”陳二也堅決反對。
顧浣撓撓頭:“你們就別管我了,我自己住哪不是???反正我也餓不死。這件事沒得商量,地契也寫了你們名字,你們不要你們就自己賣掉?!?p> “那就是不讓我們拒絕唄?你這家伙,成天鼓搗這些。你那個藥快吃完了吧,記得明天上山再和那薛老道取。”許老六和顧浣年紀最相近,兩個人也最臭味相投,知道顧浣這個人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變,心想著反正都是大家的東西,那就先留著吧,所以打了個哈哈把這個話題給蓋過了。
“好了好了,沒得商量。吃飯吧,過兩天我再去我的小倉庫把我的好酒拿來,那酒最近惹是非,得趕緊喝了,明天我先把那另一半給薛老道送去。”顧浣說罷,催促大家動筷子,“快快快,趕緊吃吧,飯菜都要涼了?!?p> “那還不是你非要飯前說什么話。”錢老五在一旁涼涼地說。
屋頂上,謝之玄和謝震兩兄弟想著實在不行就靠武力搶了,沒想到顧浣今天沒帶酒反而讓他們趴在上面親眼圍觀了一段兄弟情深,不,兄妹情深的畫面。
謝震:“原來是個女的,難怪我之前摁住她的時候感覺骨頭這么輕。沒想到這顧七竟是這樣有情有義之人?!?p> 謝之玄:“女的?“謝之玄在山上呆久了,但凡見過的修界女子再不打扮至少也是白白凈凈仙氣飄飄的樣子,就連下山見到的普通女子也都是打扮得粉粉嫩嫩的,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一身男裝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稱兄道弟,舉止還如此不羈。但是聽到她現(xiàn)在吃面吃得很香發(fā)出“滋溜滋溜”的聲音,他居然肚子也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