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練兵

　　守衛(wèi)組組長姜聞啟看到村里老少都是一副渾身干勁的樣子，他本身是帶隊守衛(wèi)的，又有身手，自然不能落后，到了山門前，分配了瞭哨守衛(wèi)后就集合人馬在旁邊空地上操練。

　　雖說守衛(wèi)隊多的是年輕人，還有幾人會些簡單的拳腳。但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和組織紀律。

　　劉鵬和姜聞啟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列隊練搶。列隊，培養(yǎng)紀律感和團隊合作。槍法為最實用武技。

　　槍的種類很多，廣泛用于步兵和騎兵。槍頭為鋼或鐵制，式樣為單個菱形，脊高刃薄頭尖。槍桿多用木制之，椆木最佳，合木軟輕次之，白蠟桿更次之。槍桿后端要粗及盈地，愈向槍頭愈細，槍桿要直而不曲，細而不軟。槍頭下的裝飾物。槍纓用犀牛尾、牦牛尾、馬尾等制之，搏刺時槍纓抖動可以迷亂對方，并能擋血。平時演練時則可壯聲勢。

　　現(xiàn)在他們武器不足，用木棍代替長槍，分開訓練幾個簡單的動作：攔、拿、扎、刺、搭、纏、圈、撲、點、撥、舞花等。

　　少年聯(lián)絡組排隊在河灘跑步了，兒童團也排隊跟著。從山門到河上游出山口蜿蜒有二十里路的樣子，現(xiàn)在河水清淺，河灘曝露，稀稀拉拉的長幾叢草。

　　河灘泥土平整，踩著微有彈性，適合跑步的好地方。阮清早就看好了。和阮云一合計就跑步了。跑步好，不要器械，不要成本，有合適的場地就可以。

　　少年組和兒童團的孩子年齡小，長期營養(yǎng)不良，跑步可以改善耐力，而且不傷身體。

　　阮云和姜二寶一人在前領(lǐng)隊，一人在后護衛(wèi)，看到跑不動的就鼓勵，喊著口號：“一！一二一！”兒童團照樣學的有模有樣，李玉桃在前領(lǐng)隊，后面跟著隊員由矮到高的排列，阮林在后收尾，免的有掉隊的小孩子。

　　后勤組里的幾位老人最有意思，拿出自己平常偷偷練的拳腳在晾曬場打起來。引的炊事班人圍觀，叫好。

　　瘸腿的姜二樹，老兄弟里行二，人稱二爺。巔著腿玩石鎖，只見石鎖上下翻飛，繞前繞后，“喝！”一聲大喝，石鎖拋空十丈落下，二爺旋身躍起接住，穩(wěn)穩(wěn)落地。又贏得圍觀眾人的叫好聲。

　　也有些隊不知道從哪下手練兵的，就學著孩子們列隊跑步，畢竟這個看起來容易些。很快一個時辰就結(jié)束了。各個隊伍恢復了生產(chǎn)模式，各個忙活自己的任務去了。

　　阮清料到今日練兵的情況，早已擬了《練兵綱要》，交給了阮玉成，要他今晚再拿出來和村長，姜聞啟和劉鵬等人商量著辦。至于這東西的來處，就說讀書讀來的不知道適用不適用。阮玉成已經(jīng)不驚訝了，阮清的種種異樣，在他看來就是天賦異稟，畢竟她的來處不同。

　　阮清和阮云找到大貴哥，給他說了山谷腹地的動物，大貴哥很是意動，但小動物好抓，好養(yǎng)，轉(zhuǎn)運是個問題。畢竟纜車運人運物不是那么方便。最后商量，讓獵物跟建設組的人一起返回。不要太多，夠每日消耗就行。

　　大貴很高興，帶著兩人和狩獵組分頭行動。當天就帶回五十只兔子和三十只野雞。直說那些兔子和雞太好抓了。

　　阮云提醒他“大貴哥！我們不能都給吃了，還要養(yǎng)些兔子和雞的，以后就不用抓也有的吃了?！贝筚F撓撓頭，憨笑了，“是！我記得的！明天就做些籠子留好的養(yǎng)上。”

　　阮清倒是想到另外的問題。如果以后山谷腹地大量的產(chǎn)出，運輸是個大問題，總不能都從山洞里過吧！山洞里有段狹小幽閉，一個人都要側(cè)身，就更不容易攜帶東西。倒是可以擴大山洞，但稍大些的東西還是困難的。

　　阮清想到腹地里有兩條河流，不大，就十幾米寬的樣子，但水深不見底，水流湍急，偶有大魚躍起，河流自山澗匯集流到一處山壁后不見。另一處出口是一低矮的山洞。如果水面稍高些，看不出是山洞的出口。想來就是與山間的地下河相通的。

　　阮清和阮云交流了意見，阮云現(xiàn)在是標準的‘妹控’，對阮清的提議毫無疑問，兩人在祠堂前見到村長，給村長提議找?guī)兹?，對周邊大山河流地形熟悉的人，看看有沒有出自山洞山澗的水流，匯流的位置，水深及地貌等。

　　自古，兵家必爭之地，無非是：一險關(guān)，占據(jù)天險地利，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二是渡口，江河主要是作為人力、物力運輸?shù)慕煌ň€。以江河作為險阻，在重要渡口或支流與干流的交匯處建立據(jù)點，以確保對江河的控制。如黃河的孟津和蒲津、長江的瓜洲渡和采石渡、淮河的潁口、渦口、泗口等處，便都伴隨著重要軍事?lián)c的形成。三是有重要的政治和經(jīng)濟意義的城鎮(zhèn)。如錦州、徐州、大同、山海關(guān)、等。

　　老虎村位于深山，據(jù)山鄰河，既有山地險要可以憑恃，又有江河水道可以流通，容易形成戰(zhàn)略要地。是古人貫講的“山川都會”地形。

　　老虎村開辟水道是建軍事基地必備事項。村長聽阮清阮云兄妹的一席話，吧嗒著抽了一袋老煙，把煙鍋在鞋底子上磕磕，老臉肅穆，背著手看向身后大山，一盞茶的功夫，轉(zhuǎn)過身來，招了一個路過的小伙子，“去把你老五叔和聞玉找來。”

　　一會兒，老五叔和姜聞玉二人就來到了。老五叔叫姜宏戰(zhàn)，祖上是斥候出身，是最善于相地形地貌的。姜聞玉是村長侄子，識字讀書，愛寫畫，常常自己制作顏料，深山里去畫山水，打獵換些錢多用在買紙筆上了，父母過世后，更是孑孓一人，家徒四壁，偏偏清高孤傲，被村子里的人當不務正業(yè)的人，二十多了還沒有找到媳婦。如果說誰對老虎山周遭地形地貌了如指掌，非他二人莫屬。

　　村長招呼二人坐下，給他們說了問題?！袄匣⒋逯茉庥心男┏鏊?，可以匯集清河的？”村前的河流在水淺的時候，河面寬不足五十米的時候，大家叫它清河，夏秋季多雨時節(jié)，水流暴漲，河面可達百丈，大家就叫它清江。

　　姜宏戰(zhàn)今年四十五歲，身形精壯，麻布黑衣，一身短打，鬢角有了白發(fā)，眉梢嘴角有了深刻的皺紋，薄唇一線，凈顯他精干利落的作風。姜聞玉也是一身短打，原色粗布，但干凈整潔，舉止大方文靜，不掩書生氣度。

　　二人聽村長一說，互相交換了眼神，姜宏戰(zhàn)先開口說，“村長，老虎山西南麓三十里有兩處流水出口，一處是在山腳里，地勢隱蔽，一般人不容易看到。另一處是其右前方的瀑布。瀑布后有一山洞，下有深潭?！?p>　　姜聞玉緊跟著補充，“清河對面，涼山和金雞嶺夾角處有一出水口，河水漲起來就淹沒了。還有一處在山門外五里，有一處，比較隱蔽，出水轉(zhuǎn)過兩個山腳處匯入清河。”

　　村長和幾人有根據(jù)山谷腹地的河流方向推斷了幾遍，竟然幾個出口都有可能。阮清大致根據(jù)這段時間收集的信息，畫出地形圖，在可能的出口地方畫了記號。商量找出出口的辦法。

　　在現(xiàn)代用GPS全球定位儀很容易搞定的問題，現(xiàn)在只有用笨辦法來了?？纯刺焐€早，幾人約定，午時，用腹地的一種白色茶花倒入河水，看多久有白色花瓣從哪里流出。先放花瓣在南河，一個時辰后再北河。現(xiàn)在兩條腹地河還沒有名字，就南河北河的叫著。

　　村長立即又喊幾人一起行動。指定幾人守著出水口的位置，又在山梁開闊的位置布人。免得有未發(fā)現(xiàn)的出口被忽視。村長和阮清阮云跟大貴幾人下了崖，進入腹地。

　　在南河畔，大片叢叢低矮的茶花開的正艷。多數(shù)是白色，還有幾叢是粉色，紅色。阮清腦子里又想起茶花的用途，除觀賞，還可藥用，茶籽可以榨油。

　　山茶花的藥用價值，始見于明代李時珍《本草綱目》，清乾隆名醫(yī)吳儀洛的《本草從新》中已有詳述：“山茶花微辛、甘寒、涼血。治吐衄腸風下血，湯、火傷灼（麻油調(diào)涂）用紅者。子、婦人發(fā)直，研末摻之。“茶籽油是養(yǎng)生、美容佳品。以后要保護好這片茶樹，這種作物大有所為。

　　幾人用布袋采了好幾大包白色茶，來到南河末流處，一片山崖下，河面變寬，水流穩(wěn)穩(wěn)的流入低矮的山洞，洞頂可見犬齒參差，距水面不足兩米。

　　等了一會兒，村長看看腳底的影子，“時辰到了，放吧！”大貴和阮云打開口袋，把幾袋子白色花瓣倒入河水中，眼看著白花花的一片流入暗河里。幾人又背著剩下的幾袋子花瓣向北河趕去。

　　北河的出口距南河有十幾里路，好在腹地多是平原草地，行走起來沒有阻礙。偶有樹叢灌木的，有開花，也有不開花的。阮清大致看看，除在南河畔的茶花，還有杜鵑，薔薇，梔子，黃楊等。還有很多小動物如兔子，豪豬，野山羊從腳前跑過，他們也沒心思抓。

　　幾人一口氣來到北河出口。北河的出口和南河不同，它開口于一處山褶皺的位置，河面窄卻流急。幾乎看不到河面和山洞間空隙，就好像河水流入石頭中一樣。

　　村長大約估計了一下時辰，“放吧！”幾人立即敞開口袋，把花瓣倒入水里。白色的花瓣飛快的被流水卷入暗河。

　　返程了，大貴和兩位狩獵組的人完成任務開始捕捉動物。這里的動物多，且沒有怕人的習性。一群野雞在草地上覓食，曬太陽。幾人走過去，一手一只的逮了就塞進布袋，轉(zhuǎn)眼就帶了二十幾只，還有人在旁邊灌木下找到十來個雞窩，又撿了幾十個蛋。幾人嘻嘻哈哈的返回。

　　待返回地面，幾人帶回了五十多只雞，百十個蛋，還有兔子三十多只。其實，大貴他們更想帶野山羊和豪豬的。考慮不好帶，就可惜的看看，讓它們再活一段時間吧！以后有水路運輸再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