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來說。”
葉可思和霍南喬跟著羅奶奶走進屋子里,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下來,轉身便去了里面的屋子。
房子的年代有些久了,又沒人打理,因此透著一股濃重的霉味,葉可思倒是不覺得什么,但是她有些擔心霍南喬,于是轉過頭去看他。
霍南喬還是慣常端正挺拔的坐姿,面上看不出絲毫的不適與嫌棄。
說到家教,霍南喬絕對是一百二十分的。
羅奶奶去而復返,再回到葉可思面前的時候,手里面拿著一張卡片。
“這是你爸爸的那位朋友的名片,你離開這里之后,那個人來找過你,知道你不在這里了,又不清楚你去哪了,就留下了一張名片。”
葉可思接過名片,上面的名字她沒有一丁點的印象,在日記本里也沒有提及過這個人,說不定連原來的葉可思也是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的。
“羅奶奶,謝謝您這么多年一直為我留著這張名片。”葉可思不知道怎么感謝她,身上又沒有帶什么錢,于是將脖頸上帶著的項鏈摘下來,“以后我可能再也不會回到這里了,我把這條項鏈留給您,就當做一個紀念好了?!?p> 她恢復的記憶里,有很多關于這個奶奶的,從前她對葉可思很好。
霍南喬在葉可思摘下那條項鏈的時候,本來放在膝頭的手,指尖按著膝蓋,眼底有肉眼可見的隱忍,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條項鏈,應該是他之前總給她的生日禮物。
雖然不是什么獨家定制,但是也好歹是出自知名設計師之手的限量款。
可是葉可思哪里知道這項鏈是從哪來的,在她眼里,這條項鏈就同市場貨架上萬千白菜中的一顆,沒有什么特別的。
像這樣的項鏈,在葉可思的衣帽間里,還有幾十條。
葉氏夫婦雖然去世了,但是大筆的遺產都由葉可思繼承的,所以說,這些年葉可思表面上是在霍家寄人籬下,但實際上,她沒花過霍家一分錢。
“思思,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這條項鏈太貴重了,羅奶奶不能要?!?p> 羅奶奶的態(tài)度很堅決,葉可思也清楚,如果她再強求,就失去送這條項鏈本來的初衷了。
不過項鏈沒送出去這個結果,霍南喬對此還是相當?shù)臐M意的。
“羅奶奶,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見葉可思要走,羅奶奶急忙留她,“思思,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么也要見見英俊再走啊,英俊每個月的月末都會回來看我,明天就是月末了?!?p> 見英俊啊?
見到面之后,要說些什么呢?
葉可思在心里暗自思忖著,正想著怎么拒絕,羅奶奶繼續(xù)說下去,“再說剛下過雨,今晚你們也出不了村子了,一下雨,那邊的河就會漲水,要等水退下去,怎么也要明天了?!?p> “那好吧……”葉可思偷偷飄了一眼旁邊的霍南喬,他的臉色和預想的一樣不太好。
晚上羅奶奶煮了她拿手的陽春面,吃過晚飯,羅奶奶為他們安排住處。
羅奶奶家的房子兩間屋,一間羅奶奶在住,還有一間空房。
“思思,晚上你就和我一起住吧,讓你的那位朋友住另外一間,怎么樣?”
“好……”葉可思正要答應,手腕忽然被霍南喬抓住,緊接著就聽到他的聲音。
“我是她未婚夫,所以我們住一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