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下，莫垚和秦書磊接視頻炫耀自己的新家，抱著筆記本電腦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我是不是應(yīng)該送個禮物恭祝喬遷之喜呢？”秦書磊說。
“好呀，那我要人肉快遞過來。”莫垚眨著大眼睛說。
“本來想著等你放寒假過來找我，過年我們一起回瀘市。那，等過年我補給你吧?！鼻貢趲еz憾說。本以為莫垚去上班只是三分鐘熱度，沒想到做了兩個多月莫垚依舊興致勃勃。
“所以，你是想我了？”
“日思夜想。”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蹦獔愋︻伻缁ā?p> “但我還是更喜歡‘今朝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p> “怎么聽起來有點兒色情？”莫垚佯裝生氣。
“是不是你想的太污了？”
……
閑聊了一會兒，莫垚準(zhǔn)備給自己煮點吃的，交代書磊記得跟自己說新年快樂，關(guān)了視頻。
關(guān)于下廚這件事兒，莫垚屬于熟了、能吃、死不了的水平。
看著冰箱里的食材，又上網(wǎng)看了看菜譜，最終決定做番茄炒蛋和小炒肉。
肉切了半天，也不知是自己水平問題還是刀不夠快。
剛洗了辣椒，電話響了，是苗可可。
“出來跨年?！泵缈煽傻?。
“做飯呢，要不你過來？”莫垚開著免提。
“還有錢昔他們，我們準(zhǔn)備一起high一下呢。你來不？”
“算是給你們加班的補償嗎？”
“不是公司的人，我、錢昔、老肖還有兩個朋友?！泵缈煽烧f。
“去哪？”莫垚覺得做菜這個事情可以改日再行研究，還可以找時間跟專家級的老肖討教一二。
“老肖店里?！?p> “好咧，半個小時到?！蹦獔悞炝穗娫?。
莫垚把切的慘不忍睹的肉和菜裝到保鮮袋里，想了想，索性把冰箱里所有需要烹飪的食材都裝到袋子里帶去肖玉然店里。
莫垚到的時候，只有錢昔和肖玉然在。
“我怕不是來太早當(dāng)電燈泡了吧？”莫垚調(diào)侃著把一大包食材交給肖玉然。
“帶生的，吃熟的，你很聰明！”錢昔說。
“經(jīng)常來吃白食兒，多不好意思?！逼鋵嵞獔愐恢毕雴?，肖玉然開這個店不會虧錢嗎。
“不用，又吃不垮他。”錢昔說。
“我今天搬家，本來想著在家開火來著，可可打電話讓我來，我一想，那就帶過來吧。扔了可惜了?！蹦獔惾鐚嵳f。
“我正想問這肉塊、肉片、肉絲都有是擱哪買的?！毙び袢灰皇帜弥樱皇衷诶锩娣?，一臉嫌棄。
“就這水平了，盡力了?！蹦獔愐稽c兒都不覺得尷尬，洗了手過去煮奶茶，莫垚自認(rèn)能喝。
和苗可可一起來的還有一男一女，清一色的大高個兒，男的叫小非，女的叫安靜，和錢昔他們認(rèn)識很久了。
肖玉然很快做了一桌子菜，還特意用莫垚之前帶回來的火鍋底料做了麻辣香鍋。
“老肖，收徒弟嗎？”自從和苗可可一起來過以后，莫垚就改口叫老肖了。
“收誰？你嗎？”肖玉然警惕地看著莫垚。
“對呀！”莫垚認(rèn)真地說。
“歇歇吧?！卞X昔說。
“我不累?！蹦獔悎猿?。
“你說可可累成狗了，我看你這段時間狗都不如?！卞X昔說道。
“我這叫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p> “前幾天老板問我你是不是失戀了寄情工作，你瘋狂加班的模式把他嚇著了?！甭牭藉X昔這話，莫垚差點兒沒嗆著。
“膽子真小?！蹦獔愢洁?。
“別說，你們老板還蠻關(guān)心員工的嘛?！毙》歉缯f。
“大老板是很關(guān)心員工，但我直屬老板就沒那么有人性了?！泵缈煽擅娌桓纳卣f。
“就是，你們老板特別沒人性。”錢昔也說的面不改色。
“知道就好。”苗可可說。
“剛不是在說我拜師的事兒嗎？”莫垚說。
“你想吃什么隨時過來，你點什么我做什么，分文不收，成嗎？”聽肖玉然這么說，苗可可幾人樂得不行。
“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都沒這待遇。”安靜說道：“最低三百一客，每周最多15桌，每桌最多6個人，至少提前1天預(yù)約，龜毛的很?！?p> “能把肉切成那樣，我真怕她把我店拆了，裝修加上設(shè)備好幾十萬呢?！毙び袢贿呅呎f。
“不至于吧，我開飲品店也沒把店鋪淹了呀?！?p> “你快別難為老肖了，人家太不容易了，怕你還沒出師，老肖就被猝死了。”苗可可補刀。
“能不能吉利點？”肖玉然對說他猝死很不滿意。
“長命百歲！”安靜邊笑邊說。
吃過飯，莫垚幫錢昔一起收拾碗筷。
“看見沒？做了總助就是不一樣，多有眼力見兒?！卞X昔端著盤子往水池走去。
“開玩笑，打雜小妹是白干的嗎？”
“你說，我去業(yè)務(wù)部門輪崗一段時間合適嗎？”莫垚一邊洗碗一邊跟錢昔說。
“業(yè)務(wù)部門收入高？”
“那倒不是。這段時間我是惡補了不少東西，但還是不夠用呀。老板那個人你是知道的，你不問他就不說。有些基本的東西問多了，感覺自己像個智障?！?p> “要我說也沒必要。智障就智障唄?！蹦獔惍?dāng)是錢昔的一句玩笑話。多年以后莫垚才明白，職場中，做到高管的人，關(guān)于工作沒有一句話是玩笑話。
收拾完準(zhǔn)備出門去第二場，走到門口莫垚就不干了，嚷道：“苗可可，你叫我來是故意的吧？”
“怎么就是故意的了？”苗可可嚇了一跳。
莫垚抬手比比自己的身高，又比了比其他人的身高，幾人笑出了鵝聲。
“回頭讓玉給你燉兩湯補補，不是說二十三竄一竄，二十五鼓一鼓嗎？你還有機會?！卞X昔不怕事兒大地說。
“我一直覺得自己不算太矮，你看看你們這一排，跟墻似的?！?p> 苗可可摟過莫垚，說：“走吧，妞兒，你嬌小玲瓏可以了吧?！?p> 第二場是去肖玉然朋友的酒吧參加跨年P(guān)ARTY，幾人瘋玩了一通。
零點酒吧里所有人一起倒計時的時候，莫垚接到了秦書磊的電話：“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