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陸羽汐問。
莫垚崩潰，說：“所以，你自己想。”
“我明天還要拍戲，今天都請了一天假了?！标懹鹣蝗粨Q了話題。
“我隨身伺候你，姑奶奶。你先去睡?！澳獔惔咧懹鹣バ菹ⅲ约哼€在樓下等秦書磊的電話。
莫垚又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睡著了，可能是姿勢不舒服，也可能是得知陸羽汐懷孕受些影響，恍惚間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懷孕了，夢里的自己也在糾結(jié)這個孩子要不要。
秦書磊打來電話的時候，莫垚剛醒，渾身是汗。
電話里，莫垚先是祝賀秦書磊離夢想更進一步，又像個老母親一樣叮囑他要注意身體，儼然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莫垚掛了電話，正打算上樓，卻見陸羽汐倚在樓梯上，頭發(fā)披散著像個女鬼。
“要不是我記得你在我家，看到這副尊容我早就動手了?！蹦獔悓ψ约汗砦荽蚬淼母腥诉^往還是記憶猶新的。
“你沒跟我哥說吧？“
“并沒有。快去睡?！蹦獔愂钦娴睦Я?。
第二天莫垚跟陸羽汐去了片場。因為是現(xiàn)代戲，化妝造型都很快。莫垚找了個離拍攝區(qū)域不遠的靠墻的陰涼處，又滾過來一個廢棄的輪胎當?shù)首印傋捷喬ド暇蛷椓似饋?，屁股差點兒燙熟了……
莫垚湊到導(dǎo)演旁邊看了一會兒，陸羽汐的這場戲是找被自己甩掉的前男友復(fù)合，演對手戲的年輕男演員莫垚看著有些眼熟，知名度應(yīng)該不低。相比之下，陸羽汐的演技還是可圈可點的，前面兩條陸羽汐的戲都是一條過的，兩人對戲因為男演員說錯臺詞NG了一次，第二條排的也很順利。
中間休息，莫垚沒忘了自己小助理的職責，給陸羽汐遞了水杯。
“未來的影后，演的不錯，給你100分。”莫垚說。
“算了吧，狀態(tài)不好，只不過我演的是女配配配角，不是主線，再加上小制作，導(dǎo)演要求不太高才讓過的?！标懹鹣f。
“還要拍多少天？“這樣的高溫，持續(xù)戶外拍攝，莫垚擔心陸羽汐的身體，畢竟兩條線了。
“我的戲快了，再有十天八天就差不多了?！标懹鹣卮鹫f。
“那我只要沒事都陪你一起?！蹦獔愓f。
“那我豈不是總裁的待遇？”陸羽汐開玩笑說。
輪到陸羽汐的戲，莫垚過去坐到剛搬到墻根的輪胎上，翻看朋友圈，竟看到徐佩新難得發(fā)了一條和工作無關(guān)的消息。配圖是三鮮和四喜五花，文字是：嫉妒。
查美玲回復(fù)：吃寵物的醋，牛！
劉廣福：哈哈哈哈
王晨陽：？？什么情況？
錢昔：睹物思人？
莫垚也回了一條：代問茲佩好。
想了想，莫垚拍了張帶著太陽鏡坐在墻根下的自拍照發(fā)朋友圈，配文：缺個碗。
發(fā)完朋友圈，莫垚想起和書磊一起去古鎮(zhèn)，秦書磊彈吉他唱歌的時候，她也說過沒有碗，不禁莞爾。
陸羽汐下午收工比較早，跟莫垚去超市買了菜一起回家，又去物業(yè)取錢昔寄過來的包裹，看到有一頭豬那么大的包裹，莫垚和陸羽汐都驚呆了。
莫垚拍了個照給錢昔發(fā)過去，附文字：錢總怕不是寄了頭豬給我吧？
莫垚跟物業(yè)借了把剪刀，直接在物業(yè)服務(wù)中心就把快遞拆了，又要了幾個塑料袋，兩個人這才把東西都帶了回去。
“分工合作，你幫我收拾衣服，我去做飯。”莫垚說。
“要不，我們叫外賣吧？”陸羽汐真的不知道莫垚做的飯能不能吃。
“那你先休息，我做好飯再收拾?！?p> “額……那好吧，衣服我來收拾。要洗嗎？”
“不用，都是處理干凈的?！蹦獔愓f。
莫垚按肖玉然的食譜把雞和輔料處理好放到鍋里，又切了黃瓜絲和番茄塊，分別放在盤子里，電飯煲里做了米飯，定了個鬧鐘，上樓和陸羽汐一起收拾衣服了。
“要是不知道錢昔是gay，我真覺得他是在追你?！标懹鹣贿叞岩路斓揭录苌?，一邊說。
“書磊還真吃過他的醋?！蹦獔愓f。
“他親自為你設(shè)計，還不止一件，叫誰都會多想的好吧。先不說是他親自操刀的，市面上隨便一件定制的衣服也要幾千塊吧，更何況是CHAIRY的首席設(shè)計師，這些加起來起碼值幾十萬了?！?p> “他寄過來的不都是定制的，這些都是樣衣。”莫垚指著地上還沒收拾完的衣服說。
“那也夠用心的了呀！”
莫垚點點頭。其實她跟錢昔講了很多次，不用麻煩了，錢昔說他平時也會畫很多手稿，有些不適合量產(chǎn)，如果設(shè)計部同事有喜歡的，可以拿去做成成品但只能自己穿，不能送人或者售賣，后來公司出了設(shè)計稿外流的情況，錢昔也把口子收緊了，就只是偶爾給他身邊的做做，不需要考慮量產(chǎn)，不需要考慮成本，也不需要考慮是否能迎合消費者的喜好，只是單純做一件衣服，這對錢昔來說也是工作中的一種調(diào)劑。莫垚也就不再推辭。
“我請他幫我給書磊做了件衣服，這兩天應(yīng)該也快到了?！蹦獔愓f。
正說著，鬧鐘響了，莫垚下樓，去廚房里調(diào)了煮湯的火候，又熟練地打散雞蛋，做了個番茄炒蛋，另外做了個涼拌黃瓜絲。
兩菜一湯，清淡爽口。陸羽汐對莫垚刮目相看，說道：“你真的學(xué)會做飯了？味道還不錯呢！”
“我就喜歡你這沒有見識的樣子！如果肖玉然是教授水平，我這就是幼兒園小班水平。”
“已經(jīng)顛覆了我對你的認知。”
莫垚和陸羽汐一邊吃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秦書磊發(fā)來信息說：垚垚，明天能幫我送幾件換洗衣服過來嗎？我沒時間回去拿。
莫垚有點兒開心，又可以見面了，回復(fù)到：OK，我什么時候去合適？
秦書磊：放酒店前臺吧，時間你定。
剛剛的喜悅瞬間消失。其實距離不是問題，異地戀雖然隔著千山萬水，但兩個人都有其他分散精力的事情，而現(xiàn)在踩著同一片土地卻見不到摸不到，甚至打一通電話都要選定時間，這才是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