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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未己

第五章墮落之神

白露未己 芒果七 2480 2019-09-21 08:40:53

  “你二人可是想尋剛剛那書生?”有一樵夫路過,見褚櫟目光直逼那位書生。

  “是啊,老人家,你認(rèn)得他?”褚櫟想知道這孩子如今過得如何。

  樵夫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句話,褚櫟深諳其道,便從辭熹手中拿了幾顆碎銀子,遞給樵夫道:“老人家,這些銀子拿去給您喝酒?!?p>  樵夫心滿意足的收了,這才道:“那書生叫沈得安,原是我們這最有出息的,沒成想進(jìn)京趕考沒中,好在他的父母良善,沒有怪他,只說下次再去好好博一把?!遍苑蚩牧艘宦?,有些口渴,三人便去茶攤上坐下。

  “誰知,變故就在年前。他家里本是做絲綢生意的,絲綢呀都是要銷往皇城的,皇城里一位大人的小妾穿了,竟渾身起了疹子!他家散盡了錢財(cái)才把一家人的命保下來,如今,宅子沒了,生意也敗落了,全家靠他一人做私塾先生來維持生計(jì)。”

  褚櫟蹙眉:“如此一來,也不能進(jìn)京趕考了?!?p>  樵夫說罷,拿著銀兩興沖沖地走了,一旁的辭熹待樵夫走后,沉吟道:“不對勁?!?p>  褚櫟點(diǎn)頭:“確實(shí),按理說,那孩子得了神持,一生必定平安順?biāo)?,無病無災(zāi),可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實(shí)在是不對勁?!?p>  “變故到如今也不過一年,應(yīng)是那時(shí)生了何事?!?p>  褚櫟一拍桌子,起身道:“我們?nèi)タ纯??!?p>  辭熹不悅:“你是否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

  “這事過于奇怪,想必你也想探查個(gè)中緣由罷?我不弄明白,心中不安。”那是她親手救過的孩子。

  辭熹跟褚櫟尋了過去,那沈得安還未走遠(yuǎn),兩人看見他在一戶宅子外獨(dú)自發(fā)愣,那宅子富麗堂皇,極盡奢華之美。看他失魂的模樣,不知在外待了多久?

  褚櫟沖辭熹使了個(gè)眼色,變換了身形朝沈得安走去。

  “這位公子可是要尋人?”褚櫟笑語吟吟道。

  “敢問姑娘是?”

  褚櫟抬手一指,“我住在里面。”她指向的是那處奢靡的宅子。

  “抱歉,是小生冒犯了,竟不知姑娘是林家的小姐?!鄙虻冒布泵Φ狼?。

  “不必在意?!瘪覚灯娴溃骸肮釉诩议T外逗留了許久,可是想尋人?”

  還未等沈得安回話,不遠(yuǎn)處緩緩來了一架古青轎子,應(yīng)當(dāng)是這戶人家的主人,褚櫟發(fā)覺那沈得安居然緊張了起來,一雙手攥的緊緊的。

  小丫鬟掀起轎簾,一位容貌清麗的女子走了出來,雖無傾國傾城之資,但也氣質(zhì)頗佳,是沈得安會(huì)喜歡的女子。

  林家小姐許是識(shí)得沈得安,對他不甚在意,但好似在打量褚櫟。

  褚櫟趕緊上去道:“是我呀!咱們倆個(gè)不過才一年不見,你怎就對我如此生分了?”

  林家小姐眼神逐漸渾濁,“是表姐!你許久未回來,容貌竟變了許多,我堪堪還未認(rèn)出你來!”

  辭熹扶額,褚櫟肯定又用了什么術(shù)法,如今竟成了林家的表小姐。

  “你也是呀!變漂亮了許多呢!”褚櫟寒暄道。

  “趕快進(jìn)去罷!爹娘見了你,鐵定高興!”林家小姐捉了褚櫟的手就往里走去。

  褚櫟為難的看向被無視的沈得安,“這位公子該如何,要不請進(jìn)去?”

  林家小姐道:“不用了,表姐,再說了,男子進(jìn)府也不合適?!?p>  褚櫟只好跟著林家小姐進(jìn)去了。

  一進(jìn)林府,褚櫟壯似熟悉的寒暄了一番,總算明白了,這林家小姐芳名攸容,是林家的獨(dú)女,被林家夫妻愛若掌珠,林家乃是這方圓幾里的首富。

  是夜,褚櫟坐在藤椅上乘涼,辭熹悠悠的來到她身旁。

  “你可看清楚了?”褚櫟闔眼,這夜風(fēng)甚是不錯(cuò)。

  “那沈得安周遭有一股黑氣,但先前由你加持過,所以兩股力量兩相交雜,難分上下?!鞭o熹坐到了褚櫟身旁的大理石圓椅上。

  “可有方法將它除了?”褚櫟坐起身,怎會(huì)沒來由的就被侵噬了呢?

  “我沒辦法,奉勸你也不要?jiǎng)邮??!?p>  “為何?”

  辭熹一頓,艱難道:“那股黑氣,怕是墮神之印?!?p>  “墮神?”她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種神仙。

  “你來天界不久,但連我也只是在師傅口中聽說過只言片語,墮神,乃是因受了魔的蠱惑墮入魔界的神,但,墮神不被三界所承認(rèn),只能在三界的裂縫中生存,怨念很深。”辭熹有些焦躁,這事太過棘手。

  “你隨我回天界。”辭熹對褚櫟道。

  “啊?”褚櫟驚了,“現(xiàn)在么?”她才剛來。

  “自然是現(xiàn)在,墮神極其危險(xiǎn),你道行不高,她遇上你,你會(huì)被吞噬的?!眽櫳褚陨駷槭?,以此來修煉。

  “但,沈得安的事……”就這么走了?

  辭熹惱了:“你自己的性命要緊,管別人的事做什么?丟了小命,反而得不償失!”

  褚櫟拍拍他的背,給他順氣:“你說得對,性命要緊,但能不能再多給我一晚時(shí)間,過了明日正午,我與你回去?!?p>  “我可以應(yīng)允你,但我得守在你身邊,不然我不放心?!鞭o熹道。

  “可以可以,”褚櫟滿口答應(yīng),“今晚你與我睡在一處,這樣也放心些?!?p>  辭熹被嗆住了,“你說甚?!”

  “我自是認(rèn)真的,再說我們連……”褚櫟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辭熹打斷了:“別說了,我修辟谷之術(shù),不睡覺也成?!?p>  褚櫟悻悻道:“好吧,若你想睡了便來,我給你留個(gè)地?!?p>  辭熹實(shí)在是沒好氣了,褚櫟開心死了,好想在他臉頰上親一口呀。

  褚櫟打消心中的欲念,磕了磕,進(jìn)房安歇去了。

  這一晚,褚櫟睡得極熟。

  辭熹吹著夜風(fēng),聽著褚櫟淡淡的呼吸聲,覺得這一刻分外安寧。

  耳邊傳來隱隱的仙樂,上位之神在飲酒對歌,而人間竟是戰(zhàn)火紛飛,無數(shù)的怨靈在四處哀嚎,褚櫟立于中間,淌下淚來。仙樂散去,響起的,竟是辭熹焦灼的呼喚。

  “褚櫟!褚櫟!”辭熹見如何喚都喚不醒,搖了搖她的身子。

  “我是……”褚櫟頭痛欲裂,啟唇道:“發(fā)生了何事?”

  辭熹見她醒來,松了口氣,“我見你一直未醒,想著進(jìn)房喚你起床,誰知你竟怎么也喚不醒,還出了許多汗?!鞭o熹擦了擦她額角的汗:“你夢到了什么?”

  褚櫟一五一十的告知于他,聽完后,辭熹眉心一跳,“那許是我們昨日遇見的墮神所經(jīng)歷的事,你道行太淺何況沈得安身上有你的神持,是以她才尋到了你這里?!睂?shí)在是太危險(xiǎn)了,他如何也不能將褚櫟置于危險(xiǎn)之地。

  “我感到十分悲切,連胸腔都是疼的?!蹦歉杏X實(shí)在是太不好受了。

  “是了,你對世間感到絕望,竟隱隱有墮魔之兆?!鞭o熹平復(fù)了心情,告訴自己褚櫟仍舊好好的。

  “你回去定要好好修行!以后切莫叫旁人亂了心神?!鞭o熹未克制自己將褚櫟擁入了懷,“好在沒出什么大事?!?p>  褚櫟拍拍他的肩,寬慰道:“以后不會(huì)如此了,你且放心。”

  “快走罷,不過,在此之前你先收了沈得安身上的神持,墮神尋不到你也不會(huì)如何,吃人會(huì)有損道行。只是,沈得安這輩子注定悲催一生了?!边@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誰叫如今有位墮神在虎視眈眈呢?

  褚櫟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只得如此了。

  待收了沈得安身上的神持以后,兩人便回了天界,林府上下亦不記得出現(xiàn)過一位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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