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從眼鏡蛇的喉嚨滑進去,四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眼鏡蛇體內(nèi)滿是粘稠的液體,花靈沾的滿身都是。
昆華和宏盛合力推出一掌,這一掌力道十足、風馳電掣,不偏不倚的拍在眼鏡蛇的頭部,它的頭猛烈的撞向山體。
“轟隆...”
山體倒塌,碎石亂飛,掉落的大石塊壓在眼鏡蛇的身上,眼鏡蛇拼命的扭動著身體,花靈跟隨它的身體不斷翻滾,轉的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要盡快救出花靈?!?p> 宏盛焦急萬分,在體內(nèi)快速運行真氣,一掌接著一掌的推出,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雙翼眼鏡蛇尾巴搖動,快速躲閃,花靈在眼鏡蛇體內(nèi)不停翻滾,苦不堪言。
“師叔啊,你可不要再打了。”
宏盛的轟炸式攻擊惹怒了雙翼眼鏡蛇,它從嘴里噴出一團熊熊烈火,眾人快速躲開,大火落到森林里,火光四起。
眼鏡蛇不再拼命搖動,花靈也平穩(wěn)許多,她從衣袖中拿出短劍,在眼鏡蛇的肚子里匍匐前進。
“宏盛上仙,你在前面吸引它的注意,我繞到它身后,打它三寸的地方,待它昏迷,我們再下手。”溫俊清手拿長笛,沉著冷靜。
“這個位置能行?”宏盛捋著山羊胡,累的氣喘吁吁。
“常穿行于鄉(xiāng)野的人都知道,打蛇打三寸,它雖然巨大,倒也可以一試?!?p> “不是都說打七寸嗎?”
運兒笑的不懷好意,溫俊清之前懟他,他懷恨在心,一找到機會就拆溫俊清的臺。
“你是恨花靈嗎?如果我沒估計錯,她現(xiàn)在應該就在七寸附近?!?p> 溫俊清說完就御光飛起,在眼鏡蛇三寸的位置尋找機會,運兒再次被懟的無言以對。
花靈終于顧涌到眼鏡蛇心臟的位置,她艱難的抬起手臂,正準備刺向眼鏡蛇的心臟...
溫俊清舉起長笛,重重的打在蛇頭后的頸部,眼鏡蛇只是有些吃痛,并未達到昏迷的地步。
雙翼眼鏡蛇頭向后仰,巨大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一圈,周圍的樹木連根拔起,橫掃一片,花靈又滑落下去。
“這又是誰??!”
花靈拼盡全力才爬到眼鏡蛇心臟的位置,結果現(xiàn)在又回到了起點,她自殺的心都有。
“估計是我力量不夠,運兒由你來引起眼鏡蛇的注意,剩下的人同時打它三寸的位置?!?p> “你...”
運兒雙腿不停的顫抖,眼鏡蛇剛剛差點吃了他,現(xiàn)在溫俊清卻讓他來引起眼鏡蛇的注意,分明是故意的。
“怎么?害怕了?”
溫俊清面無表情,右手拿著長笛,不停的敲打左手手掌。
“怎么可能?我可是活歷史,經(jīng)歷的事情比你吃的鹽都多?!?p> 運兒從懷中拿出長笛,還沒等他吹起來,眼鏡蛇的巨頭就奔過來,他只顧著跟溫俊清斗嘴,完全沒有注意。
“運兒,小心...”
運兒轉過頭,看著眼鏡蛇目瞪口呆,腳下像釘了釘子一樣動彈不得,溫俊清御光飛過來,可為時已晚,眼鏡蛇一口吞下運兒。
花靈再一次爬上來,蛇腹中缺氧,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再一次舉起短劍...
運兒順著眼鏡蛇的食道滑落下來,他的頭撞在花靈的頭上,他們一同滑落下去。
花靈怒火中燒,出門前應該看看黃歷的,她極度缺氧,眼冒金星,感覺馬上就要窒息。
“花靈,你沒事吧?”
花靈正在生氣懶得理他,她抬起手中的短劍一痛亂扎,眼鏡蛇吃痛,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外面的眾人無法準確掌握它三寸的位置。
運兒在蛇腹中轉的暈頭轉向,口吐白沫,花靈借助短劍的力量,頭頂著運兒再一次爬上去,對準眼鏡蛇心臟的位置就是一劍。
“噗...”
雙翼眼鏡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它體內(nèi)的靈力光球進入到花靈體內(nèi),失去靈力的眼鏡蛇化做一道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還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見花靈和運兒落到地上,花靈滿身的粘液混合著鮮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就像離開水的魚一樣。
“花靈,你要無敵呀,這回又吸收了雙翼眼鏡蛇的靈力?!?p> 運兒頂著一頭的粘液坐起來,他現(xiàn)在無暇顧及這粘液有多惡心。
“我們快回皇宮,清源怕是有難?!被`突然從地上坐起來,神色慌張。
眾人御光重新回到皇宮,侍衛(wèi)們正在整理被眼鏡蛇摧毀掉的建筑碎石。
“皇帝和清源在哪?”
花靈拽過一個侍衛(wèi)就詢問,侍衛(wèi)見她滿身鮮血,不知是人是妖,“嗝”一聲暈了過去。
“有妖怪啊...”
“妖怪要吃人了...”
侍衛(wèi)嚇的又喊又叫,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花靈凌亂的站在風中。
“原來是戰(zhàn)勝兇獸的英雄回來了,我命人準備了房屋,先休息片刻,一會兒大擺宴席為你們洗塵。”
皇后身著金絲織成的長袍,上面繡有彩色鳳凰,珠光寶氣,光彩照人,似乎皇宮中從未發(fā)生過什么大事。
“設宴就不必了,我們來找清源?!崩トA語氣溫和,畢恭畢敬。
“不設宴答謝,豈不被天下人恥笑,既然到了我皇宮,就要遵守我們皇宮的規(guī)矩。
詩甜,還不帶著你師叔,師父下去休息。”
皇后霸氣十足,說完轉身離開,不給他們一點反駁的機會。
“請...”
“既然沒找到清源,何不留下看個究竟?!崩トA小聲和大家嘀咕,眾人點頭。
宮女帶著花靈去沐浴更衣,大木桶中不光灑有玫瑰花瓣,還有各種美容必備的中藥,宮女伸出手去脫花靈的衣服,花靈向后退了一步。
“先出去吧,我自己來?!?p> “是?!?p> 待宮女出去,花靈馬上脫去濕漉漉、粘膩膩的衣服,躺在溫熱的水中,全身血液循環(huán)加速,一身的疲憊煙消云散。
花靈洗去身上粘膩的液體,身上清爽了許多。
“吱...”房門打開,有人走進來。
“誰?”
花靈扯過衣服,快速穿上,從地上撿起冰月虎頭鞭,轉身走出屏風,一位十七八歲的翩翩少年呆愣的站在原地,手里的詩書掉落在地上。
“你是誰?怎么在我洗澡的時候進來?”花靈手拿長鞭指著翩翩少年。
“非也,非也,我并不知道姑娘在我屋中沐浴,多有冒犯,還望姑娘原諒?!鄙倌晟裆艔?,雙手拱起,十分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