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聽著他的解釋,她的心情舒展了不少。
“那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呢?當(dāng)時大宰公子也在殿中,他根本沒機(jī)會去知會人去做這些?!?p> 當(dāng)時殿中被封鎖,大宰公子怎么可能有機(jī)會傳消息出去。
“他不需要做這些,因為這一切是朕事先安排好的,他確實每日都叫小太監(jiān)在鈺公主的膳食中下藥,卻不知那藥已經(jīng)被朕的人換了。至于那個女子,也是朕派人假扮的?!?p> “那剛才情急之下,我說大宰公子偷腥的事,不過是胡編亂造,可你下一刻卻帶著一個女子出現(xiàn)了,我不相信這只是巧合?!?p> 巧合她真的說中了?
楚政斜睨了她一眼,收回眼神,“若說你蠢是真蠢,若不是朕反應(yīng)快,從人群中拉了一個啞巴姑娘上來,你到時候怕是死路一條?!?p> “……”
啞巴姑娘,有這么巧的事?
可是,她不過是瞎扯的,為何大宰公子辯解了一句之后便不說話了?以至于后面別人無聲的押上了刑臺,連一絲掙扎也沒有,現(xiàn)在看啦也是這個男人的杰作了,怕是這大宰公子當(dāng)時已經(jīng)中了藥物。
“你在南晉到底有多少眼線?”能給大宰公子下啞藥,能給皇室的人瞧病,還有不起眼的小太監(jiān),能扮做她在皇宮中行走……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翌日。
南皇在宮中設(shè)宴,一是為了給楚政踐行,因著大楚還有許多朝事要處理,所以他必須盡早回去,至于云腈,便是想留在這里玩上些時日在回去。二是,鈺公主的事云腈無辜受到牽連,這一場宴會,多有南皇的歉意在里面。
宴會上。
云腈一身淺青色鳳袍,雅致高貴,與身側(cè)的龍章鳳姿的男人坐在一起倒是十分養(yǎng)眼,引來了不少女子的側(cè)目。
南皇皇室中,鈺公主仙逝,可不缺乏王族貴女,世家小姐,這不,一個個的眼睛都是釘在楚政身上了?可見著男人不理,反倒是一臉笑意給云腈夾菜斟酒,引得那些女子將手里的手絹都揪成了團(tuán),咬著下唇恨恨的看著她。
“你這是在給我招恨!”云腈低聲道。
男子卻不以為意,一臉淡笑,“給你招的仇恨越多,南皇越不容易懷疑你,試想,一個整日繁忙于心計爭斗的女子哪會生出別的心思來?”
兩人用極小的聲量低語著,加上楚政臉上的溫良笑意,云腈的溫怒,這無疑是兩人情意綿綿罷了。
南皇見此,一笑,“楚皇與云皇后果然是情深,都怪之前朕沒有查明真相,讓云皇后受了委屈,這廂賠罪了!”
說著,端起酒盞,仰頭,一飲而盡。
云腈笑了笑,“南皇痛失愛女,這一份心,云腈能理解的。”
記得,昨日在刑臺上的時候,她高聲歷喝,自稱本宮,如今卻換了她名字的稱謂,這樣看來,她是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南皇,朕的皇后心眼大,有時候有點蠢,有時候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予追究,朕這次勸她和朕一起回去,她偏生要留下來游山玩水,別的朕道不擔(dān)心,就怕她想往常一樣別人算計了都不知道,所以,朕煩請南皇一定要替朕看好她?!?p> 這話,在場的人雖聽不出來來,意有所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