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楚收兵,不費一兵一卒的拿下南晉,卻只是鏟除了南晉皇室,沒有殃及任何一個百姓。
不過,四國中卻傳出楚政心狠手辣,野心勃勃,妄圖吞并四國的流言。
想想也是了,先是大昆,后是南晉,那么接下來又會是哪個呢?
頓時,四國中人心惶惶,大多的都是想著如何聯(lián)手對付楚政。
這一場戰(zhàn)役,雖大獲全勝,卻也讓大楚成為眾矢之的。
回了大楚,剛進入宮門,群臣便擁了上來,一臉擔憂,“參見皇上……”
楚政下馬,脫了披風,和著眾人一起進了勤政殿。
“什么情況?”
“回皇上,自從前幾日大楚傾覆了南晉,在金陵城了當眾處死了南皇室的人,四國中的人便覺得大楚野心勃勃,現(xiàn)在正以北齊為首,聲稱討伐大楚?!?p> 若是單個的國家倒是不足為懼,可北齊的勢力深不可測,其明凰太子更是個摸不透的人,在加上各國的勢力,若是真的交戰(zhàn),大楚怕是岌岌可危了。
“北齊那邊有什么消息?”楚政問道。
“北齊那邊風聲太緊,探不出任何虛實?!?p> “繼續(xù)盯著!”
楚政和眾臣在勤政殿中呆了半日,直至夜晚,群臣才離去,男人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閉目問道,“馮唐,什么時辰了?”
“皇上,戌時了,該傳膳了?!?p> “不用,先去一趟云華宮?!彼鹕?。
楚政到的時候,云腈剛用了晚膳,似乎預料到他要來,早早的用布帛束縛好了隆起的腹部,衣裳偏大,硬是叫人看不出像半分懷孕的人。
當然了,這段時間在宮里也沒人知道,就算是貼身伺候她的丫鬟也不曾發(fā)現(xiàn)端倪。
見著已經(jīng)坐在軟座上,悠悠品著香茶的女子,楚政不經(jīng)眉目一斂。
闊步進入殿內(nèi),云腈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下語。
“你好像知道我要來?!甭氏乳_口的是楚政,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嗯,等了你半天。”
從上午這個男人回來之后,得知他和眾臣回了勤政殿,便多等了些時辰,一等就到了現(xiàn)在,將她肚子里的寶寶都餓著了。
所以,她自然沒了好語氣。
“現(xiàn)在四國以北齊為首,聲稱要討伐大楚,你有什么看法?”
與其是問她的看法,不如說是一場試探,當日在南晉皇宮,為證明她不是胡夷人,明凰太子提出驗身時,他便察覺明凰太子看云腈的眼神有種別樣的情緒……
這么些年的暗中交手,他多少對這位明凰太子有些了解,一個身份尊貴,且于她沒有任何交集的一國儲君,有怎會對她出現(xiàn)那樣的眼神。
這次事情的關鍵在明凰太子身上,想化解這場危機,說不定云腈是最好的突破口。
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能有什么看法?”
出現(xiàn)這番局面,不正是她想要的嗎?她還去瞎摻和什么?
最好是能將這個男人逼入絕境。
試探無果之后,楚政回了勤政殿,直至夜深也未能入眠,索性穿著衣衫,往大牢去了。
牢獄中陰冷,空氣中漂浮著陣陣的腥腐味,黯夜中偶有老鼠流串而過,說不出的詭異。
而在某個牢房的角落,坐著一個人,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