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縈瞇了瞇眼,“現(xiàn)在宮里的妃嬪心中都忌憚著著女子,你就不怕她日后威脅你的地位嗎?”
雖說宮里妃嬪無數(shù),但能讓三哥上心的沒有一人,如今平白出現(xiàn)一個民間女子來,且三哥因她大病了一場,若是她真的進(jìn)宮,那她們還有活路嗎?
云腈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不由道,“公主這是在挑起是非嗎?”
楚政心疼她是事實(shí),可從今天的談話看來,她怕是越界了。
且挑撥離間,欲至她人于死地,可見這位公主的心腸有多狠。
楚縈蹙了蹙眉,聲音冷淡,“我只是在為皇嫂考慮?!?p> 她今天是懷著借云腈的手,讓那個女子就此死在宮外面的目的來的,卻沒想到吃了閉門羹。
“他的妃嬪何其多,你可要費(fèi)些心思為她們考慮了,本宮這里用不著。”云腈端起一杯茶,輕佻著茶蓋,淺飲了一口,態(tài)度冷淡,顯然就是送客的意思。
可楚縈是何等人物,在大楚有誰敢給她閉門羹吃,對著她那高傲清冷的模樣,心中不經(jīng)有了心氣兒,諷刺道,“小姐,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不要到時候后悔?!?p> 話落,一甩衣袖,轉(zhuǎn)身欲走。
云腈聽著她的話,動作一滯,手中的茶水不經(jīng)灑了出來,那‘小姐’二字,幾乎是何“小細(xì)”喊得一模一樣。
她蹙眉,抬眸睨著已經(jīng)起身的女子,“你究竟是誰?”
雖說她周身的氣質(zhì)和行為舉止和“小細(xì)”完全是兩個人,可是方才那一聲是如此熟悉,多少個午夜夢回這個聲音在腦海中旋轉(zhuǎn),提醒著她是如何被人欺騙,如何對這個女子真心相待,到了最后卻得到的卻是最慘痛的教訓(xùn)。
而當(dāng)時易容術(shù)便是“小細(xì)”教她的,所以她能易容成“小細(xì)”的模樣在她身邊這么久,一點(diǎn)也不奇怪,再者,基于她和楚政的關(guān)系,楚政有如何會當(dāng)心她泄密呢?
楚縈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堪堪的看著面色已經(jīng)微變的云腈,淺笑道,“小姐似乎比以前聰明了?!?p> 以前這個女子雖然也置身于權(quán)數(shù)爭斗,可只是在其中周旋,只想著如何全身而退,可似乎從她剛才進(jìn)門開始,她便覺得云腈變了,至少不像以前一樣不去懷疑懷疑十分信任的人。
“真的是你!”云腈蹙眉,袖下拳頭被她緊的泛白,無聲的昭示著她的憤怒。
“是我,所以打算如何?”她挑了挑眉,邊說著邊向她靠近,云腈豈會看不穿她的意圖,一個旋身躲過了女子的掌力,下一刻小金刀從袖中滑落至手中,借著左行至教的招數(shù)一秒劈了過去。
兩人在園中交起手來,對于對方狠厲的招式,云腈顧著肚子里的孩子,能避則避,只是加上身體上的束縛,也漸漸的處于下風(fēng)。
眼見著對方狠狠一掌推向了自己的腹部,她避無可避,驚懼的瞪大著眼眸,想盡一切力量用身體其余部位去承受傷害,可是沒用,眼見她要摔倒,掌風(fēng)也狠狠向她劈來,卻突然跌入兩人一個溫暖的懷抱。
回首時,是楚政冷硬的俊臉。
“怎么回事?”男人冷冷開口,目光卻是盯著楚縈,明顯是在向她詢問,而直接忽略過云腈。
楚縈瞬間紅了眼眸,撞進(jìn)男人的懷里,委屈哭訴道,“三哥,我不過是告訴了皇嫂曾經(jīng)假扮‘小細(xì)’的事情,她聽后卻出手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