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宋憂的這一仗謝清辭打得很漂亮,可謂是打出水平打出風(fēng)采、打出友誼、收獲良多。在這之后謝清辭也就沒有遇到像宋憂這樣難纏的對手了。
她也難得喘了口氣。
外門大比是勝敗累計制,為了確保比賽的客觀性與公平性,每個參賽的人無論實力如何平均下來也得打個二十場,分別抽簽與不同的人對戰(zhàn)。
因而,這是純粹實力的對決,站到最后的人都是憑借自己的實力殺上去的,沒有僥幸,沒有意外,更沒有黑幕。
從目前的局勢看來,打到現(xiàn)在的場次,各參賽者的實力已經(jīng)可以充分展現(xiàn)了。如果不會爆冷門的話,排在前列的精英已經(jīng)可以看得出了。
像與鐘鳴對決,第一場就不慎落敗的方止冥,在現(xiàn)在也只有一場敗績,其余全勝;
而上回輸給了謝清辭的宋憂,在之后也是一如既往的強勢,亦無敗績;
而鐘鳴、林霜、謝清辭三人則是很完美地保持住了他們?nèi)珓俚膽?zhàn)績,一路高歌猛進。
值得一提的是,方止冥在其中斬落了前全勝者,“毒刃”劉楓的頭顱。這在魔宗外門赫赫有名的存在最終落得個血濺當(dāng)場、身首分離的下場,著實讓人唏噓不已。
外門大比生死由命,死傷之事常有,宗門不予干涉,這里算是個讓人“公報私仇”的地方,因而死傷率很高。
只是謝清辭一向遵守“你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滅他滿門”的行事準(zhǔn)則,不輕易取人性命,大部分時候都是點到即止,認輸即收手。
當(dāng)然,若有人惡意攻擊,殺氣騰騰欲奪她性命,她也不會心慈手軟,直接殺了便是。
她不嗜殺,不代表她是個好欺負的傻子。
只是這方止冥一事,多少還是有點不尋常。
湯胖子在她的小院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嘖嘖稱奇:
“你這個地方在我看來不簡單啊。依山傍水,靈氣充裕,看似偏遠卻不離群,反而自在安靜少有人打擾,是難得的一塊好地。在這群新生居所中可謂是首屈一指的,真是讓胖爺羨慕了。嘖嘖,不簡單不簡單……”
謝清辭自然不會全信這家伙的鬼話,只是聽到這個還是心中一動。
這間院子,是舅舅悄悄給她安排的吧……
她心下一暖,看著這胖子突然覺得親切多了,暗嘆這家伙確實厲害,一番話就讓她對他好感激增。
她咳了咳,道:“我找你就是想問點事,我對方止冥有點好奇,你對他的事知道多少?”
這方止冥很是有趣,雖然一直是在笑著的,但他的笑不到眼底,僅僅浮于表面,眼底常年縈繞著一團揮之不去的郁氣。
他開朗而又憂郁,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鬼斧神工般匯聚在他的身上,不顯得突兀,反而很自然。
他有一顆善于察言觀色的七竅玲瓏心,做事滴水不漏、面面俱到,說話永遠讓人如沐春風(fēng),聰明而冷靜。他還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她知道不僅僅是因為他天生媚骨,還是因為他身上獨特的氣質(zhì)。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會養(yǎng)出像他那樣復(fù)雜的氣質(zhì)?
胖子沉默了一瞬,眼神憂郁而又嚴(yán)肅地看著謝清辭。
謝清辭心中猛地一跳,心中一沉。
難道……
她深呼了一口氣,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指頭。
“……”
“一千下品靈石,不能再多了,我只是聽個故事而已?!?p> 果然,這死胖子馬上就變臉了,笑瞇瞇地伸出一根小肥指頭點了點她的手指,笑吟吟道:“成交。”
“這事吧,說簡單也挺簡單的?!编⒘丝诓杷?,胖子突然面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
“當(dāng)初他入門的時候,還不是正式弟子,只是一個外門弟子的,房里人……”
謝清辭驚得差點把茶給吐出來,眼睛瞪大,一臉的難以置信:“什么?”
“不過時過境遷,那個小男寵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極其厲害的存在,而那個帶他回來的外門弟子,那是已經(jīng)尸骨無存了。表面上與他無關(guān),但實際上怎么樣可不好說……”
……
方止冥看著身前的小土包,神色冷漠。
小土包周圍已經(jīng)被各種各樣的雜草枯藤緊緊地覆蓋住,不留出一絲空隙,而那土包的最頂端,有一棵魔樹頗為堅挺地生長著,吸取了絕大部分養(yǎng)料,長勢很好。
他靜靜地看著,捻起手指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霎時間那生長在土包上的所有植物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成黑色、枯萎、凋落在地、碾碎成泥,消失的無影無蹤。
手腕上的青蛇扭了扭,有些惋惜地道:“那棵樹可是難得一見的噬魂木,就這樣毀了還是有些可惜,畢竟也算是個寶貝。”
方止冥聞言露出一絲笑意,伸手撫摸著小蛇冰涼滑膩的鱗片,“怎的這般摳門了?不過是一棵噬魂木而已,以后進了內(nèi)門還會有更好的?!?p> 小蛇“嘶嘶”地吐了吐細長的舌,似乎在思考什么,過了半晌開口道:“這可是你說的,混不好我可是要開溜的,跟著你我可不是來受苦的,我是來享福的?!?p> “那是自然,享不盡的福氣還是在后頭。”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生動起來。將手腕遮住,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看著小土包露出了一抹純良的笑意,溫聲道:
“最后一面了,鋤完枯草,止冥仁至義盡,還是感謝吳兄將止冥帶入魔宗,此番恩情沒齒難忘。只是吳兄不幸身隕,實屬可惜,此大恩大德只得下輩子還了?!?p> 他在土包上放了一枝白色小花,步履顯得有些沉重,轉(zhuǎn)身離去。
微風(fēng)吹揚,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不多時,有人捻起這一枝花,端詳不語。
“五年了……算了,這件事就此作罷?!?p> ……
他保持著最好的儀態(tài)和表情,一路上卻有些踉蹌,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砰”
在他鎖上洞府大門的那一刻,他的神情馬上就變了,露出熟悉的嘲諷的笑容。
“小郎君,你回來啦,奴家等你等了好久了~”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人嬌媚的聲音,他卻沒有一絲意外。
他回過頭,就看見江紫煙正懶懶地躺在他的床上,床上攤放著許多小零嘴。
見他看過來,她很自然地朝他擺了一個誘惑的姿勢,眨了眨嬌艷的丹鳳眼,媚眼如絲。
他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額頭,語氣有些無奈:
“阿姐,你還玩。”
既青
沒想到吧○(^皿^)っHiahiahia…他們是親姐弟喲~保我解禁成功,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