岙鈞默了片刻,捏了捏眉頭:“我不記得了?!?p> 她身上的圖案,是從何時開始有的?與他有關(guān)么?
“走吧。”春深挽起長發(fā)擰著水,眉間落下一片雪,秀氣的側(cè)臉仿若冰雕玉琢。
岙鈞看著她:“接下來你想去何處?”
“不知道?!贝荷顡u了搖頭,轉(zhuǎn)身向前走去,“先離開這里?!?p> “那讓我來猜猜……接下來,你是想去找……青石?!?p> 春深心中一跳:“你怎么知道青石?”
話一出口她立刻便意識到,岙鈞附于她的毛筆上,她寫的故事,岙鈞怎會不知。
一切都與岙鈞有關(guān)。
仔細(xì)想想,那些故事,當(dāng)真是……她寫的嗎?
春深腳步未停,將衣服裹緊了些。
“昆侖、海市、寒荒,這些皆是你故事中的。為何要來這些地方?這與你肩上圖案有關(guān)?”岙鈞扶住她的肩,“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贝荷顒e過臉,避開他的視線,“十二個故事,十二個地方。走過這些地方,或許我能找到答案?!?p> 眼前再次閃過冰鏡中他冰冷的臉,春深垂下眸子:“先離開這里吧,太冷了?!?p> 岙鈞召了朵云,給她把斗篷披上,道:“先前一直聽你的,從現(xiàn)下起,聽我的?!?p> 春深抬頭瞪他:“什么意思?”
“此事蹊蹺,一看便知是有人故弄玄虛設(shè)計(jì)你,你偏還順著那人的意?!贬x在她頭上輕敲一下,“你那十二個故事,除了你我見過,便是你那司主……”
“不可能是司清。”春深撥開他的手,悶悶道。
“你越這樣想,越有可能是他?!贬x道,“人模狗樣,道貌岸然,也只能哄騙住你?!?p> 春深歪著頭瞥他一眼:“你為何這樣討厭司清?”
岙鈞哼笑一聲:“你倒為何這樣相信他?”
春深沒再搭理他,蔫蔫地坐到云上:“走吧,我要去尋青石?!?p> “去何處尋?”
春深嘆了口氣:“要么凡間,要么天界。天界是回不去的,只能去凡間打聽一二。”
可她有種預(yù)感——不必她去尋,與她相關(guān)的東西會一樣一樣自己出現(xiàn)在她眼前。像下墜的雨,早晚會落到地面,不可逆轉(zhuǎn),無可逃避。
更何況——她也確實(shí)想知道,這十二個故事背后,究竟是什么。那面冰鏡里的事……究竟會不會發(fā)生。
“既是如此,聽我的?!贬x摸了摸下巴,“去九重天?!?p> 春深有氣無力道:“那所謂青石應(yīng)是個寶貝,若真有,確應(yīng)當(dāng)在九重天上。可怎么去?你別忘了,咱們正被捉拿?!?p> “捉拿?”岙鈞渾不在意,“還沒人有那本事?!?p> 春深聽他大言不慚,十分汗顏。這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心性,他究竟多大?。?p> “你若擔(dān)心,那便隱匿氣息,這也不難?!贬x念了不知什么訣,白光一閃,他們連同腳下的云周圍便生出了許多霧氣,團(tuán)團(tuán)將他們裹住。
春深奇道:“這樣便行了?”
岙鈞駕著云飄過南天門時,春深緊緊盯著守門的天兵,打算見勢不妙立即跳云逃跑,誰知那天兵仿佛什么也沒看見,兩眼放空雙目無神,不知是不是在想一會兒吃什么。
岙鈞懶洋洋地側(cè)臥在云上,沖她挑了挑眉,一臉的“我厲害吧”。春深不得不承認(rèn)他修為確實(shí)高深,低聲道:“九重天這樣大,我們?nèi)ズ翁帉???p> 岙鈞默了默,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寒泉。”
稻草一
雖然月更千字,但是……生日快樂!(^O^)y我會認(rèn)真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