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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戀訣

第七章

心戀訣 玉木瑤 2040 2019-09-21 20:53:21

  晨起安近月被召到仁壽宮,如今過午還沒有回來,明月樓里的兩個丫鬟未免焦急起來。

  “小姐怎么這個時候了還沒回來,也不著人捎一個口信,午膳是不是早吃過了?”

  “急什么,這幾日為著婚事的事,小姐總是忙一些的?!?p>  “你還說我呢,你不是跑下去十幾趟?-------小姐為什么不要夫人來主持婚事?”

  “什么夫人,是大夫人!你不懂,小姐和大夫人------”

  “又欺負我是外來戶。我懂,大戶人家的那些事唄?!?p>  “朗照,我和小姐把你當(dāng)親人,你可不該——”

  “玩笑話,你別當(dāng)真,我可不是那心眼小的人。還是說正經(jīng)的,你見到了那北海王了?他長什么樣?是不是傳說中的貌比潘安?”

  “我不知道,可怕的很,很可怕?!?p>  “什么?”

  “說起來,我真為小姐擔(dān)心?!?p>  “你胡說什么?北海王是可怕的人?你說話小心點,他是最仁善的王爺了,他府上的下人都這么說,還能有假?”

  “朗照,你別嘴上沒有個把門的,什么他他的,他也是你叫的?”

  “那有什么,我不過是一時心急,北海王是我心目中的子都,我只不許你胡說?!?p>  “還子都呢?夜叉還差不多。”

  “越說越過分了!”朗照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倒有三分是真著惱的樣子。

  “他就是個表面不動聲色,背后抹你脖子的夜叉。”清輝說到抹脖子的時候不由地用手抹一下自己的脖子,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

  “怎么會呢?不可能??!”朗照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那天親眼看到王爺把那盅荷花羹放在放雜物的小幾上,他還要咱們小姐和他一起吃,這不是明顯的挑釁是什么,他不就是想要羞辱咱們小姐么?”

  朗照瞪大了眼睛看著清輝,忍不住替袁向北分辨:“王爺初次來明月樓,分不清也是可能的啊?!?p>  “我旁邊晾曬了好多的五靈——藥材,他就把食盅放在旁邊!還有啊,他明明是罰我跪著,偏說是忘了讓我起來,還有——”清輝看到朗照想要打斷她的樣子,就緊趕著說,“我聽到他威脅小姐來著,好像說什么死無葬身之地的話。你說這人有多可怕,簡直是——陰毒。”后兩個字清輝湊近了朗照的臉,對著她的耳朵小聲嘀咕,又神經(jīng)兮兮地看一看左右,好像下一秒北海王就會從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來一樣。

  這一下朗照便不再出聲,垂下眼瞼一副備受打擊而傷心煩惱的樣子。

  “我勸你快點收收你的心思,少給小姐添亂,王爺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p>  “我又有什么心思,最多有點涌泉相報的心思,想當(dāng)年他在北漠------”

  “好了,知道,說了八百遍了?!鼻遢x打斷她,朗照也不似往常那樣渾不饒人,只是懨懨地提不起精神,半晌也不說一句話。清輝想起那夜那個于調(diào)笑間折辱他人的北海王,自己就要長久地隨侍在這樣的人身邊,委實煩惱,也便沒有話。

  明月樓內(nèi)一室沉靜。

  “你們兩個又趁我不在打嘴架了?”安近月走進樓里,隨手收了那暗梯。

  “小姐回來了,可吃了午膳?”

  “并沒有。我在靜思堂里坐了一小會兒。”

  “我去廚房?!崩收掌鹕碜吡?。

  “她怎么了?生病了?”安近月看朗照這樣積極,不由地問。

  “沒有什么病,小姐不要擔(dān)心?!?p>  安近月低頭飲一口茶,抬頭看清輝,眼珠清冷冷的。

  清輝在這樣的注視下沒有堅持幾秒鐘就說了實話:“我和她說了那夜北海王來的事,她或許是對王爺——失望?”

  “咳——”安近月咳嗽了幾聲,撂下茶碗抬手揉一揉鬢角,又觸到那玉石面具的絲線,心下愈發(fā)地?zé)馈?p>  “小姐,朗照很仰慕王爺?shù)??!?p>  “嗯,我知道,王爺在北漠對流民有恩。朗照記得往日恩情,是個不忘舊情的,好的很?!?p>  聽了這話,清輝就知道她不愿多言,默默地服侍她進餐沐浴。

  這位小姐,在大事上頗有主張,想當(dāng)初十三歲就計劃逃出府,失敗后又計劃入宮陪陵。如今已經(jīng)一十六歲,眼看另一個計劃已成,只等著嫁入王府。朗照的小小心思也不足為慮,唯有王爺是個難題,但若主仆二人小心謹慎,王爺又一心

  只在那個什么初姑娘身上,想來也沒什么為難。想到這里,清輝又輕松了很多。

  然而安近月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今日被召入仁壽宮被告知迎娶側(cè)妃的儀式要在迎娶正妃三日后進行,很是讓她措手不及。她一時呆愣,不知道自己是該做出歡喜還是悲傷的表情。

  側(cè)妃的迎娶禮儀應(yīng)至少在正妃大婚的三個月后進行,如今變成了三天,想也知道是袁向北的要求,他的確是很急。

  她卻顧不得那么多,建議太后把婚慶盛典改成同一天,太后倒是很贊同,還夸獎她有籌謀。

  北海王大婚之日,禮部一定督辦全程,自然行的都是端正大禮,側(cè)妃跟在正妃后頭,又能得什么臉面呢?她這一招,表面是給北海王臉面,實際是讓那側(cè)妃沒有臉面,真是一箭雙雕的良策。

  其實安近月的初衷就是同天出嫁,為的是洞房花燭的時候能夠省下很多麻煩,然而原本想的是以同等側(cè)妃的身份,并不像如今要承擔(dān)用正妃的風(fēng)光來壓制別人的罪責(zé)。

  原本已經(jīng)得罪了北海王,現(xiàn)如今得罪的恐怕更徹底了,安近月心下煩惱,從仁壽宮中出來經(jīng)過靜思堂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確應(yīng)該靜一靜心,走到旁邊的松木椅子上坐了,心里面不由地想起袁向北那夜離開時的保證:你將來入得王府,我保你終身。

  嘆息一回,如今要在婚嫁的那一天變相地羞辱他的心上人,一想到這里安近月就不能平靜。結(jié)婚大典,應(yīng)該是一個女子最美好夢幻的日子,因為自己的存在,別人恐怕就要不美好不夢幻了。

  正妃、正妃!北海王,你說你心目中誰是正妃誰就是正妃,可是世人有許多的習(xí)俗和看法卻無法抹殺,你知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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