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近月用托盤端著熱湯盅來到初雪怡房間里。
“姑娘不要坐在風(fēng)口里,小心著涼?!彼χ鴮Τ跹┾f。
初雪怡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安近月,好一會兒才慢慢說:“怎么王爺很久都不來了?”
“?。客鯛??”明明下人們說袁向北日日在她這里的,她該不會有什么別的毛病吧?安近月內(nèi)心疑惑,快步走到她身邊仔細看她的神情,倒不像是有什么的樣子。
“以前王妃來給雪怡看病,王爺總是陪著的,如今卻許久不見王爺相陪,可是什么原因?”初雪怡慢慢說,也不向安近月行禮。
安近月聞言不由地微微一笑,說:“王爺關(guān)心姑娘的病,自然要在旁邊照看,如今不來了,自然是因為姑娘的病好了,就不用看病的時候照看姑娘,什么時候得空什么時候來,也是有的。”
初雪怡內(nèi)心詫異,看她的樣子,談到自己的夫君這樣照看別的女子,一無嫉妒,二無怨恨,三無失落,反而一派喜悅之意卻是為何?初雪怡想到自己當(dāng)初逃離王府她還曾拼命阻攔,竟是因為錯以為自己懷了袁向北的孩子,種種過往都讓人難以理解。
“聽說王爺許久不去王妃那里,難道王妃不想念王爺嗎?”初雪怡淡淡問。
安近月聽了這話一愣,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在她的面前顯示專寵的得意,刺探自己對于王爺?shù)南敕??這側(cè)妃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倒是肯關(guān)心起王爺來,無論如何,總是好事。
安近月轉(zhuǎn)念想了想,才慢慢說:“我自然是想見王爺,可是王爺卻只是惦記著姑娘,可見這不是人人能求的的緣分。姑娘更該珍惜,應(yīng)好好調(diào)理身體,我熬的藥膳,姑娘就該盡心盡力吃完它,才不枉咱們王爺?shù)囊黄??!闭f完就把那盅熱湯端到初雪怡面前,示意她好好喝。
這一次初雪怡倒是乖乖喝了大半,即便這樣,安近月也覺得滿意,總比先前好很多。于是沒有再說什么,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離開。
“王妃這樣喜歡王爺,為什么不讓王爺知道?”初雪怡的話冷冷地從安近月的后面追過來。
安近月回過頭來,一半是吃驚,一半是擔(dān)心,一時沒話。
“王妃對雪怡這樣盡心竭力,皆因?qū)ν鯛斠黄嗾\,這樣的真心,雪怡感佩萬分?!?p> “姑娘嚴(yán)重了,姑娘若是有半分感激,就好好養(yǎng)身體,日后和王爺天長地久,為這王府增添喜樂,近月也就心滿意足?!?p> 初雪怡不由地皺起眉來。
“姑娘不必疑心,王爺對我有恩,所以我沒有與姑娘相爭之意,況且你是知道的,王爺?shù)男宰佑衷趺慈莸南聞e人在他面前爭風(fēng)吃醋?姑娘只需安心養(yǎng)病,近月告辭了?!?p> “王妃留步,”初雪怡緊盯著安近月,“若是王爺喜歡王妃,王妃又當(dāng)如何?”
安近月不由地內(nèi)心煩惱,這是朗照在外面?zhèn)髁耸裁戳餮??怎么這側(cè)妃今日這樣糾纏盤問?
“王爺若是歡喜我這個王妃,姑娘今日又怎么會躺在這里呢?王爺在天下人面前立誓,今生只迎娶一人,在他心中,王妃的人選從來只有一個,姑娘還在懷疑什么呢?”
“不過是一個假設(shè),王妃不敢回答么?”
“我勸姑娘不要把心思放在這樣無關(guān)的小事上,姑娘從王府出去,王爺整整病了兩個月,狀如瘋癲,好不容易姑娘回來了,近月只盼著姑娘再沒有什么差池,王爺才能安樂?!痹捳f到這里,安近月已經(jīng)耐著性子到了極點。
初雪怡慢慢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安近月身前,小聲說:“王爺真正喜歡的人,是王妃,王妃知道么?”
安近月內(nèi)心的火忍不住往外冒,看著她那陰陽怪氣的樣子,脫口而出:“王爺要是有半分歡喜我,我就是把我自己剁成肉醬,熬成肉湯呈給他,也心滿意足,絕不會像你這樣,每天為一個拋棄自己的叛國賊傷心絕望,糟蹋自己的身體,連累王爺為你傷心難過?!?p> 安近月說完這一番話,繞過初雪怡,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