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熙的眼睛里有故事。至于是什么樣的故事,盛徹愿不想深究,也不必深究。因為那應(yīng)該是她不曾參與的過往,不知道也沒什么的。
“要不我們分開去找線索吧?我和阿愿去外面看看。冷哥,你和小白去地下室瞅瞅。晚上的時候,去你們房間開個小會?!毖嗝魑蹩戳耸卦敢谎?,回頭對冷江川和奚思白說。
冷江川了然地點了點頭:“好。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小白,我們走吧?!?p> 奚思白笑道:“好的,冷哥。熙哥,小愿,我們先走了。”
盛徹愿看著冷江川和奚思白倆人囑咐道:“小心一點?!?p> 燕明熙看了盛徹愿一眼,起身走向一樓的米白色的大門:“阿愿,我們也去外面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獲呢?!?p> 燕明熙打開門,看著外面陰云密布的天空和灰蒙蒙的景色,伸出手,回頭對盛徹愿說:“阿愿,要拉緊我的手哦。在這個地方,迷路了,就有可能再也找不回回來的路了?!?p> “嗯,好?!笔卦干斐鍪治兆×搜嗝魑醯氖郑α诵?。其實,這個男人對她真的很好。雖然她不是太明白他為什么對她如此的好,但是呢,說不感動都是假的。
依稀能看出來城堡的院子里種滿了白色的玫瑰花,不過都枯萎了。穿過長長的小路,打開的城堡的大門,外面是肆意生長的樹木。整個氣氛都顯得十分的壓抑凄涼。
燕明熙牽著盛徹愿的手,走在茂密的森林里。這座城堡位于森林深處,周圍沒有什么人家。這顯得十分詭異陰森。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盛徹愿突然看到了一個穿著麻布裙的少女在樹林里穿梭,發(fā)出銀鈴般爽朗的笑聲:“塞爾亞,來追我啊?!标柟鈴臉渖依锎┻^,打在少女金黃色的長卷發(fā)上,周圍的景色也不是灰蒙蒙的了,而是純凈柔和的美好顏色。步入森林里,一片蒼翠欲滴,微風(fēng)輕輕地拂過臉龐,十分舒爽。
“塞爾亞,快來啊?!苯鸢l(fā)少女突然轉(zhuǎn)身,望著盛徹愿所在的方向,笑容純凈甜美。
金發(fā)少女跳起來,招了招手,急切地說:“塞爾亞,你怎么不走了呢?快來呀!”
盛徹愿愣了片刻,終于看清了這金發(fā)少女的模樣,深邃的藍色眼睛盈盈著一汪秋水,飽滿水潤的紅唇輕啟,長長的睫毛微微卷曲,真是個美人啊。盛徹愿不由得贊嘆道。
燕明熙感受到盛徹愿的停頓,回頭就見到她呆愣的模樣,好奇地問道:“阿愿,你怎么不走了?”
盛徹愿抬手指著前面的金發(fā)藍眼少女,說:“咦,你沒看見嗎?前面有個金發(fā)藍眼的少女在看著我們?!?p> 燕明熙順著盛徹愿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沒有啊,我什么都沒看到。阿愿,你可能又與誰共情了?”
盛徹愿不解道:“我觸動的到底是誰的記憶呢?是金發(fā)藍顏少女的,還是那個叫做塞爾亞的人的?”
燕明熙摸了摸盛徹愿的頭發(fā),輕輕地說:“不知道。阿愿,還要往前走嗎?”
盛徹愿向后望了一眼,那座白色的城堡在視線里只剩下一個塔頂了:“熙哥,我們回去吧。走遠了,可能會迷路。我們沒有做記號,走遠了,可能就真的看不見那那座白色的城堡了?!?p> 燕明熙:“那好吧?!?p> 盛徹愿看著越走越近的金發(fā)藍眼少女顫著音問,面上卻保持鎮(zhèn)靜:“熙哥,這個夢境有鬼嗎?我感覺那個金發(fā)藍眼的少女在瞪我?!?p> 燕明熙看著盛徹愿蒼白的小臉,安慰道:“阿愿,你害怕了???哈哈,這個夢境可能真的有鬼。我在別的夢境中遇見過兩次。不過沒事的,一般情況下,如果不違反規(guī)則,就不會出現(xiàn)意外的?!?p> 盛徹愿點了點頭,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嗯,我明白的。”
燕明熙將小女人攬入懷中,摸著她的青絲說:“阿愿,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p> 盛徹愿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是一縷幽魂,頓了幾秒,她說:“熙哥,我并不怕鬼哦。他們生前也是人,只是死了而已。每個人都會死的,沒什么好怕的?!?p> 燕明熙握住盛徹愿的手,拉著她往回走:“對,沒什么好怕的。來,牽著我的手,我們回去?!?p> 這個夢境的基調(diào)是灰色的,陰暗、潮濕和冰冷。盛徹愿在林子里感受著層層密布的寒意,忍不住冷的發(fā)顫。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在睡覺,穿的是單薄的睡衣,一頭黑發(fā)柔順地披在肩上。不過燕明熙抱著她來夢境的時候,給她拿了一件長款羽絨服。穿著羽絨服在屋子里的時候,還好,她在森林里晃蕩了一會兒,就冷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燕明熙摸著小女人溫涼的小手和微微的顫意,說:“冷了???來,我抱你。我們一會兒就到屋里了。”
盛徹愿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啦,熙哥。沒事的,我自己可以走的?!?p> 燕明熙聽罷,故意用孩子氣的語言說:“你走的很慢哦。我是怕你拖后腿而已?!?p> 盛徹愿見此,用柔和低沉的聲音問道:“熙哥,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呢?”
燕明熙聞此,氣笑了:“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很喜歡你嗎?”
盛徹愿點了點頭,喃喃道:“哦,原來你是認真的。我以為你這樣的人不會看得上我呢?!?p> 燕明熙將盛徹愿抱起笑道:“我當(dāng)然是認真的了。你這么好,我當(dāng)然會喜歡你了?!?p> 盛徹愿聽后,沉默了。也許她應(yīng)該認真考慮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了。但是沈淵文呢?她努力了一輩子都沒有放下沈淵文。上輩子,她一直做著關(guān)于那個男人的美夢。當(dāng)意識到沈淵文不會再回來了的時候,她總是哭得一塌糊涂。
“阿愿,想什么呢?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沒想好。我給你時間,不過不要讓我等太久哦?!毖嗝魑醯皖^望著懷中的女人,溫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