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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查到人了嗎?”看管家回來,陳大相忙問道。
雖然覺得對方堅持不了多久,然而整整三天的活動,虧損至少上萬兩,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加上投進去的成本,整個至少需要五萬兩的本錢,這個數(shù)額對陳大相來說不算什么,可總覺得哪兒有問題?又說不出來問題在哪兒?
管家忙著進來點頭:“已經(jīng)確定了,此人叫童臻延,是武清城合福縣的人,原本是個漁民,月前忽然發(fā)達了,跑來睦疆城中買下來對面的房子開香鰲居……”
“武清城合??h?”陳大相心里犯嘀咕,雖然最近才從武清城回來,但是自問沒在那里得罪什么人。
難不成是上次因為姚寒駿意外認識自己的人,然后覺得自己賺錢了想分一杯羹……
不對不對,就算他們認識自己是丞相大人,可沒人知道這香蟹居是自己的啊?
為什么從這方面下手。
好吧,陳大相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搞糊涂了。
想不通只能暫時不想,使勁兒搖搖腦袋,想晃出去里面的水,陳大相這才問道:“知道他是因為什么發(fā)達的嗎?”
“聽就近村里面的人說,是在自家祖墳挖到了金元寶,但具體的誰也不知道,自從那之后童臻延就沒回去過老家,還在睦疆城買了一套宅子。”
管家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都在打鼓,實在覺得難以置信,根本就是道聽途說。
連管家都覺得有問題,陳大相更覺得有問題,要是真挖到了金元寶,干啥不好,非得到這皇城腳下跟一個御供做對頭。
別說不知道后面是丞相大人,就一個御供,都不是一個小小漁民可以惹得起的,這人明擺就是盯著他們來的。
是不是漁民,挖沒挖到金元寶,這倒不是要緊事兒。
“這個童臻延肯定有問題,你幫我送一封信過去,今天中午找他吃飯,就在江邊船坊17號。”陳大相微微瞇縫眼睛開口。
人,還是要見了面才知道是人是鬼。
管家點頭立馬出去了,陳大相微微笑哼著小曲兒換衣服,收拾妥當這才出發(fā)。
個多時辰,有人敲了敲房間門,陳大相回聲:“進來?!?p> 片刻門開,進來是一個干瘦老頭,穿著很是貴氣,不過總讓人覺得著龍袍不像太子,有些老漁民的氣息殘存。
略微佝僂的身子似乎股了勁兒挺直,進來了房間里面,后面有小二送上清酒小菜。
“請坐?!标惔笙嗝嫔系?,抬手一句。
童臻延略微點頭,此處倒是沒有稱呼他丞相大人,且不知是忘了還是根本不在意。
端坐對面,陳大相給倒了杯酒,童臻延面色稍有驚異,瞧得出來,他內(nèi)心可不似表面這般淡定。
畢竟,普天之下,能喝到丞相大人親自倒得酒,估計可以說到下輩子去。
稍有緊張的抿了一口,童臻延放下了杯子,右手不自覺的掐了一把自己大腿,這才定神:“不知丞相大人找草民有什么事情嗎?”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情吧?”陳大相沒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自顧自喝著一杯酒,眼神從酒杯弦投出去,正好盯著童臻延。
童臻延眼神一低,復(fù)又想起來什么似的抬頭,眸底多了幾分鎮(zhèn)定,開口笑道:“草民愚鈍,確實不知道丞相大人找在下什么事情,還請大人明示?!?p> “香鰲居的事情,是何人指使?”開門見山直接問了,既然童臻延要裝傻,陳大相就成全他。
似乎沒想到陳大相竟然問的這么直接,童臻延愣了一下才回神,面有愧色:“丞相大人誤會了,我是瞧著這行掙錢,所以才想試試,談何指使……不過……這香蟹居竟然是丞相大人開的嗎?”
前半句可以算作解釋,后半句語調(diào)稍微高了幾分,目中意外倒像是真的。
不過陳大相表示,老子要是信了你,就是香蟹居被宰的螃蟹。
“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你覺得之后該怎么做呢?”給自己倒杯酒,一飲而盡,陳大相問出聲。
對面童臻延面上稍有難色,半晌才是鄭重一臉,忽的起身往前一跪:
“丞相大人,求您饒我一條生路,我只是想混口飯吃,香鰲居必須要開下去,如果您覺得香蟹居沒辦法和我們競爭,關(guān)了也沒關(guān)系!”
“……”
老子信了你的邪!
分分鐘的拐彎兒,還以為這老小子要求饒,結(jié)果求饒是求饒了,但路子明顯不對??!
咋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弱了一層是怎么回事兒?
皺著眉頭,陳大相沒好氣:“起來起來,我和你說正事兒,別動不動就跪!”
喉嚨‘咕?!宦?,童臻延這才站起來,似乎事情說出來整個人都松快了,這會兒緊趕著開口:
“丞相大人,我們香鰲居三日后要推出一種新產(chǎn)品,是你們香蟹居沒有的,之后就各憑本事,看看誰能笑到最后吧……”
話音落下,一口灌下杯中酒,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剩下陳大相盯了一眼門口,半晌低頭來喝著酒,吃著菜,面上看不出表情,老神在在模樣,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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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我要的東西弄出來沒有?”陳大相問道后院兒管家。
管家忙抬個頭,正要說話卻被大祭司推門打斷:“你慌什么慌,這事兒急不得,你以為這配方是那么好弄出來的嗎?”
“老爺,要不你來幫忙吧,再不弄出來都要被大祭司吃完了!”管家站在窗口委屈巴巴控訴。
大祭司板著臉懟回去:“不吃怎么知道什么是最佳配方,合適不合適得我這張嘴說了算!”
“你說了算個屁,弄出來多少種了先讓我看看!”陳大相沒好氣硬懟,這大祭司是來添亂的吧!
昨兒自己剛從船坊回來,大祭司就不請自來,一聽自己說那事兒,自告奮勇說那我們也搞出來新產(chǎn)品不就行了嗎?
于是乎,就有了現(xiàn)在一幕,昨晚陳大相倒是睡覺去了,管家陪著熬通宵。
看陳大相生氣,大祭司滿臉不在乎嘿嘿笑:“進來進來,保證讓你知道我有多厲害,本大祭司手藝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