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魏天突然低下頭,誠心誠意的向她道歉。
“你跟我道歉什么?哦我知道了?!迸蜒朕D(zhuǎn)過身往回走:“你剛才是不是也想和那些人一樣,過來問我?”
“???我,我沒有的!我不會問你……那樣的問題……”魏天一下打醒,他矢口否認道。
“那你是打算問我什么?”叛央扭過頭去,微笑著回頭。
那一回眸,頓時讓魏天,把自己接下去的話都忘在了肚子里。
那嫵媚無比的一回眸,坐實了“艷色無邊”這個詞。
因為這個世界原主的底子本就不錯。娛樂圈的,能有多差的樣貌。于是叛央穿到了這個身體,加上本身自己的靈魂氣質(zhì)加成。一下就不得了了。
上克娛記,下動小弟。
“我不會的?!蔽禾旎剡^神來,堅定的說:“我想要問的是,問的是……”
他猶豫了下,說:“你今天真的要跳樓?。俊?p> “看,你問的還不是一樣。”叛央看到他只是打開了本子做記錄,沒有絲毫打開攝像頭的意思,于是她也聳聳肩,將自己靠在天臺的門邊,慢慢滑坐下去。
這一坐,下方潔白的大片皮膚都裸露了出來,魏天只是瞄了一眼,就看都不敢看了,當叛央覺得他要干嘛的時候,忽然見一件外套披到了自己身上。
叛央看了眼旁邊一眼都不敢看自己的男子。
“你、你冷了吧。外套先借你?!蔽禾煳⒓t著臉頰,說:“穿那么少肯定冷……”
“沒事。我都習慣了。”叛央攏了攏頭發(fā)。這話她是替原主說的。身為一個穿著很多時候“不得不”暴露的艷星,她大部分時候都習慣了和別人不是一個季節(jié)。
看到叛央不但不走,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天臺的門邊,魏天想要勸也不知道怎么勸,覺得她似乎真需要冷靜冷靜。于是也跟著坐到了她旁邊。
如果可以的話,他居然想要抱抱這個孤身一人的女孩。
在她發(fā)出對這個世界最后的求救信號之后,這么久。除了那些聞風而來的娛記之外,居然沒有一個人前來找她。
魏天忽然就覺得自己錯了。他今天似乎應該來,也不應該來。
叛央坐在門邊,頭靠著大門,眼鏡微闔,說:“好了。你想要問什么就問吧?!?p> “嗯?”魏天還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娛記么?”叛央微抬起頭,指了指他手里的本子和錄音筆:“今天我剛好也有些想說的。所以,你就問吧?!?p> 她居然一點也不兇!這是魏天產(chǎn)生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沒有捕捉到大新聞的喜悅。
沉思了下,他開口問:“你今天……真的想要跳樓?。俊?p> “嗯?!迸蜒胼p輕哼了聲,算作回答。
“為、為什么?”魏天看著這名披著他外套昏昏欲睡的女人,眼底居然滿是心疼。
“因為不想活了。太累了?!迸蜒胫痤^,眼皮都沒抬的說。
“每天都被許多人編不屬于自己的新聞,黑料。被罵的多了,也沒人值得惦念?!迸蜒胝f的是真的。原主的父母,早已經(jīng)有了小弟,就和她斷絕關(guān)系了。聲稱不要她這么個辱沒家門的敗類!完全不提她之前數(shù)年已經(jīng)給家寄了多少錢財。
伍綺云已經(jīng)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這個世上,居然沒有一個人是值得她留戀的。
“居然,是這樣嗎?”聽她說完,簡直被氣的義憤填膺的魏天,一筆一劃的寫下原主的遭遇:“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曝光的!不能讓你那父母那么得意!”
“嗯。”叛央哼了聲。反正若是原主在的話,應該已經(jīng)心灰意冷。給她留下的遺言就是什么她都不要管了。
那么,既然是叛央來了。她又不是那對父母的女兒,自然不用對他們留情。
“對不起?!蔽禾斓狼刚f:“我、我不知道你是這么、這么不容易。如果知道的話……”
“噗。這是你第二次向我道歉?!迸蜒胄Φ亩急犻_眼睛了。魏天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笑起來是彎彎的,像是星星像是月亮。
“好了。我原諒你了?!迸蜒霐[擺手,也沒說原諒他些什么。但是她又說:“其實娛記本身沒有錯?!?p> “錯的是問些什么,造成了什么效果。”叛央說這話的過程中,一直在看著魏天,話里有所暗示:“你知道怎么做的,對吧?”
魏天的眼神漸漸堅定:“嗯。我明白的?!?p> “那就好。”叛央打了個呵欠,將身體靠上后背冰冷的鐵門。魏天一會兒沒聽見聲音,她居然已經(jīng)沉沉睡了過去。
魏天驚訝了。他想要將叛央扶起來,卻突然觸到她滾燙的體溫!
“你、你發(fā)燒了!”剛出校門的魏天還沒學會怎么應付這樣的事情。伍綺云可是公眾人物,如果隨隨便便把她放在哪兒的話,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會怎樣,那可……
本來想找她經(jīng)紀人的,忽然魏天想到叛央站在天臺上時的那個眼神。
那是一種怎樣絕望的眼神呀!
她的父母都不管她了,如今,她的經(jīng)紀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她。好不容易讓她回來了。如果、如果再一個處理不當……
一個好好地生命,會不會就這么突然一下,就滅了?
魏天手腳冰涼,連想都不敢想。他二話不說,扛起叛央,一路小跑的去找電梯下樓!
好在這棟寫字樓已經(jīng)沒人了。娛記又都走光。他一路順利的到達停車場,將叛央放進了他自己的小車里頭。
然后,也不知道抱著怎樣的心態(tài),從沒干過大事的魏天,將車一路不停開回了自己的家。
他將叛央抱到自己家里。好在天已經(jīng)很晚了也沒人看到。他把女子放到自己家床上的時候,整個人如同也跟著燒起來了一樣。
他到處去找水找藥。將叛央扶著起來喝了口水和藥,然后她神志不清的又睡了。
魏天不敢睡。他搬了把椅子,就一直坐在叛央的床邊,守了她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陽光透進來的時候,叛央眼睛睜開一條縫。
她迷糊的瞅了眼四周,看是陌生的環(huán)境。隨后就看到了守在自己床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