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時,任紅昌從床上捂著腦袋醒來,想起昨天被雄獅獵魂團(tuán)的人連續(xù)灌酒就哭笑不得,導(dǎo)致醒來腦子疼痛難忍。
突然意識到什么,任紅昌連忙低頭看了下身體,還好,衣服整齊不凌亂。也對,她臉上還戴著面具,誰會對她這幅丑陋的面貌產(chǎn)生性趣呢。
除了那個小男孩,不過他還小,應(yīng)該不會做出猥褻這種骯臟事。
不過以后也要多注意,不能再喝的不省人事。
往旁邊的睡床上一看,許蓮還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被子都被她踢下地。
任紅昌撿起地上的被子,把她重新蓋在許蓮上,看著許蓮?fù)蝗簧敌Τ雎曇?,許蓮翻身用雙腿把被子夾著,還留著口水。
任紅昌判斷許蓮應(yīng)該做春夢了,應(yīng)該夢到李平了,他喜歡李平這件事明白人都能看出來,只有李平這個大木頭才沒意識到。
不過她也沒去提醒李平,就連呂和順等人也沒提醒他。
這是許蓮的事,應(yīng)該由她親口說出來。
不過每天能看著懵懂的李平與許蓮的自我陶醉,也給緊張的生活下了一點調(diào)味料。
任紅昌走到床邊,欣開窗簾,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眼睛一時不適應(yīng)光亮的變化,瞇起眼睛。
許蓮這時也醒了,用手擋住刺眼的亮光,慢慢的在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任紅昌迷迷糊糊地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p> 任紅昌抬頭瞇著眼看著正上空的太陽,說:“已經(jīng)中午了,快點起床刷牙洗臉,他們可能在等我們吃飯了?!?p> 任紅昌和許蓮整理好面容,走下樓梯到了一樓的餐廳,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坐著的男生四人。
李平、包寧、呂和順三人趴在桌子上,精神萎靡,眼神還很迷離,看來也才剛睡醒,昨天喝那么多酒他們也不好受。
趙白卻沒什么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飽滿,昨晚就他喝的最少。
任紅昌與許蓮各自從桌子下拉出一張空凳子坐下。
“你們來了啊,還不來的話我們都要去敲門了。”
呂和順抬起腦袋,黑色眼圈看著許蓮和任紅昌說道。
“不好意思啊,睡過頭了?!?p> 許蓮打著哈欠,抬手招呼服務(wù)生過來點菜。
“昨天我喝醉了,你們誰把我抬回房間的?!?p> 任紅昌還是想知道昨天是誰把她抬回房間。
“是我,你們一個個的都喝成一灘爛泥了,只能由我把你們都抬回房間的?!?p> 趙白昨晚是沒有喝多少酒的,只是抿了兩三口。前世家里教育不能喝酒,沾酒就棍棒伺候。他一直堅守著這個原則,最多只是抿幾口。
片刻,飯菜上桌,各人拿起飯碗開吃起來,碰杯聲再次響起。
趙白無奈扶額,與同樣對雄獅獵魂團(tuán)不吃記性感到無奈的任紅昌相視一笑,夾起青菜伴著米飯,歡聲笑語中吃得津津有味。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吃完這頓離別飯,任紅昌也該離開了。
與雄獅獵魂團(tuán)的四位擁抱一下,最后走到趙白身前,問道:
“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并沒有?!?p> “那還真是失望呢,我還以為你會沉迷于我的美色,哭著挽留我讓我不要走呢。”
“你想多了。不過我還真想和你說一句話。記住,美貌,也是一種武器?!?p> “好,我記住了,再見?!?p> “再見?!?p> 呂和順就站在趙白旁邊,聽到任紅昌的話,眼神中帶著詫異看著任紅昌,沉迷于你的美色?你自己什么樣子,自己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
呂和順在心里吐槽著,不過想回來,趙白與任紅昌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的?也沒見他們說過幾句話呀。
美貌是一種武器?呂和順再次看了一眼任紅昌的臉,恩,難道趙白真的喜歡上任紅昌?要不然怎能說出這般違心話。
“美貌也是武器嗎?”
五人身影已不在視線內(nèi),任紅昌將頭伸回車內(nèi),口中不斷重復(fù)著趙白最后對她說的話,眼前再次浮現(xiàn)那天夜晚上所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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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月徘徊孤樓前,舞影零游群雄間。如花朱顏非吾愿,香消玉損誰人憐?”
“你還會作詩啊,是為我而作的嗎?”
“這首詩不是我作的,自然也不是為你而作。”
“那你現(xiàn)在念出來做什么,害我白高興一場。不過聽這詩,她,應(yīng)該很悲慘吧。”
“是很悲慘,亂世之中生的絕世美貌,卻只能以色事人?!?p> “你今年幾歲了?”
“八歲?!?p> “和我一樣,我也是八歲,不過你真不像一個小孩子該有的樣子?!?p> “一樣,你也不像?!?p> “你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嗎?”
“還沒想好呢,現(xiàn)在只想著賺錢,或許等到十二歲去找個學(xué)校上學(xué)吧。”
“話說你為什么對著我念這首詩?”
“情不自禁,看到你就想到這首詩?!?p> “你見過她嗎?”
“我沒有見過她,我是從書里知道她這個人的?!?p> “你認(rèn)為我以后的人生也會如詩中的她一樣悲慘?”
“不,我只是覺得你們很像?!?p> “哪里像?”
“容貌。她有閉月的稱號,連月亮都自覺不及她漂亮,躲進(jìn)云彩后面?!?p> “謝謝。她,她叫什么名字?”
“世人只知她叫貂蟬,不過她的原名叫——任紅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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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寧城,距離獵魂森林有一千里的路,任紅昌回到米寧城時已經(jīng)是第三天。
下了馬車,任紅昌有目的般左拐右拐,走進(jìn)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當(dāng)她出來時,已換上了另一幅面孔。
圓圓的臉盤,一對大而俏麗的眼睛,目光中帶著幾分膽怯,與尋常女性無異。
相貌平凡無奇,以至于走進(jìn)人群里,轉(zhuǎn)身就會忘記她的容貌。
米蘭城的武魂殿位于米蘭城的城中心,與諾丁城武魂殿一樣是一座巨大的穹頂建筑,但是要更大更雄偉,寬度超過一百五十米,高約三十米,分為三層。
武魂殿正面大門上刻畫著一柄長劍與一柄錘子,代表著米蘭城的武魂殿是武魂子殿,比之最低級的武魂分殿高一級。
一個時辰后,任紅昌從武魂殿里出來,眉開眼笑,她剛才檢測魂力時檢測出十三級的魂力,被說成怪物了,然后被問附加的是什么強(qiáng)力魂環(huán)。
每每回想,鑒定師那不可置信的神情,任紅昌就覺得好笑,她剛吸收完碧眼金蟾蜍時也是一樣的難以置信呢。
鑒定師邀請她加入武魂殿,不過被她以已經(jīng)在米蘭初級魂師學(xué)院就讀為理由,給拒絕了。
或許是想再跟趙白見一面吧,她心底想。
任紅昌抬頭望著北邊,那是獵魂森林的方向。
花有再開的那天。人,有重逢的時候嗎?
“爸,我回來了。”
任紅昌在一家米蘭城尋常的石屋門前站住,打開鐵門,對著屋內(nèi)輕聲道。
。。。。。。
米蘭初級魂師學(xué)院坐落在米蘭城的城北處,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一處高大的拱門矗立在街道的盡頭,
任紅昌是這里的學(xué)生,高約五米的墻壁中間是一座高達(dá)十米寬約二十米的拱門,拱門下方是兩扇鐵柵門。
拱門的左前方擺放著一塊石壁,石壁以紅色為底,上面雕刻著“米蘭學(xué)院”四個金色大字。
任紅昌是這個學(xué)院的二年級生,但她在這個學(xué)院生活了不止兩年,門衛(wèi)時??匆娝鋈胄iT,對她印象深刻,直接打開鐵柵門放她進(jìn)去。
走進(jìn)校門,一個長方形的花壇引入眼簾,一陣風(fēng)卷起地上的樹葉,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沒什么人行走,顯得這里異常空蕩。
任紅昌倒也不急著向?qū)W校報告她成為魂師的事,或許導(dǎo)師在上課呢。
坐在花壇邊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看著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心情也變得舒暢起來。
下課的鈴聲響起,任紅昌起身,拍了拍裙子的灰塵,走向教學(xué)樓。
“喲,這不是那廢物丑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