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可怕的念頭。
阿利蓋利全力朝著杜月明的方向沖刺而去,闊劍對準的是綠魔。
綠魔吃痛,一聲怒吼,反手將阿利蓋利就掀飛了。
阿利蓋利闊劍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但足夠了,因為他讓綠魔頓了一下,為杜月明爭取到了一兩秒的時間。
杜月明很深的看了阿利蓋利一眼,悄然將原生水晶放回了辛吉德之戒中,同時抬起了右手,輪轉(zhuǎn)手槍發(fā)射出帶著他最后一絲斗氣的子彈。
與此同時,貝阿特麗切完成了吟唱。
雷光束縛,數(shù)道雷光鏈捆住了綠魔,爆出巨大的雷光,如同閃屏一般。
葉溪也結(jié)束了吟唱。
暗影爆炸,黑光漸起,虛無形成的黑色球體也緩緩朝著綠魔飛去。
這由暗屬性凝聚而成的碩大的虛無之球飛行的很緩慢,不過好在有貝阿特麗切的雷光束縛,所以是必中。
綠魔發(fā)出一聲慘叫。
雷光、虛無之球、秘制彈。
三種力量在他的身體上炸開,魔法斗氣,混傷兩開花,若不是身體還鑲嵌在樹干內(nèi),杜月明定是要來個戰(zhàn)術(shù)后仰的。
這只綠魔自此終于是隕落了,身體被消減了大半,一顆大暗核也是掉落在地。
那顆暗核在地上滾了滾,最終滾到了一只金屬的腳下。
這是一個完完全全被甲胄所包裹的人,這甲胄不同于傳統(tǒng)的煉金斗鎧。
這具盔甲有面罩封閉,而且上面多了許多機械的元素,由齒輪咬合著關(guān)節(jié),有幾側(cè)還伸出了細長的黃銅管,穿上這副盔甲的家伙看上去就像是個鐵傀一般。
面罩被摘了襲來,露出了席爾那張英俊的臉。
他撿起了暗核,然后拍了拍手,鼓掌道:“精彩,你們的配合真精彩,倒是幫了我不少忙。”
居然是給人當(dāng)槍使了,杜月明尋思以自己的身份,這應(yīng)該是他的戲碼才是啊。
這種事情攤誰身上都會不爽,杜月明從樹干上掙脫了下來。落地后,面色陰沉地說道:“所以你是來坐收漁翁之力的?”
“唉。別這么說,我只是路過而已。而且這是學(xué)院競爭,按規(guī)定是可以搶奪其它學(xué)員手里的暗核的。相比于其他學(xué)員,我可是無比善良的。我拿了綠魔的暗核是可以放你們一馬的,你們已經(jīng)沒有作戰(zhàn)能力了不是嗎?”席爾緩緩說道。
“那我倒是要感謝你的寬宏大量了嘍。”杜月明冷聲道。
他相當(dāng)惱火,若不是此刻他已是強弩之末,恐怕早就已經(jīng)沖上去和這個虛偽的家伙動手了。
“把你們收集的所有暗核都交出來,然后打信號槍離開林區(qū),我可以保證你們的身體不會落下什么毛病。”
“那我要是拒絕呢?!?p> “那就只有我親自動手了,但你們最好別那樣選擇,否則就太殘忍了?!?p> “嗯,就這些,你應(yīng)該說完了吧?!?p> “說完了。怎么考慮清楚了沒?”席爾臉上掛著風(fēng)輕云淡的笑容,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
“說完了就好,我已考慮好你母親大人的死法了。這下看來可以和你好好探討一番了。”杜月明冷笑一聲,先嘲諷一番再說。
席爾的笑容一僵,緩步走向杜月明,步伐鏗鏘,每一步都好像是對杜月明的警告。可沒走兩步這家伙居然腳下一滑,栽倒在地,他迅速爬了起來,手握一塊香蕉皮,厲聲道:“這誰丟的?他媽的是誰?”
“是我的哦?!必惏⑻佧惽姓f著,又剝掉一根香蕉。
席爾那只握著香蕉皮的手,斗氣運轉(zhuǎn)了一下,香蕉皮瞬間化為了一片粉末。黃銅管的蒸汽噴吐了一下,一個猛沖就來到了貝阿特麗切的面前,帶著凜冽的勁風(fēng),把她的頭發(fā)的吹得都有些狂亂。
“你這個壞家伙。”貝阿特麗切指著席爾的鼻子說道。
席爾的面色愈發(fā)陰沉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別不想聽到的蔑稱,而壞家伙恰巧就是他的最討厭的蔑稱。因為這貨老爹就是個壞家伙,在他的童年,他老爹還未發(fā)跡之時,他總是會聽到同齡人這般的嘲諷……所以這個詞匯在他的耳朵里是一個非常禁忌的詞匯。
“你要干嘛。殺人嗎?!必惏⑻佧惽邢乱庾R地朝后退了退,把手里的香蕉迅速吃完,丟向了席爾。這小姑娘的手法真是不錯,這塊香蕉皮,不偏不倚落在了席爾的腦袋上。
席爾的臉上很是精彩了,他沒有拿下香蕉皮,而是一個箭步上前,直接一只手將貝阿特麗切的雙腕牢牢鉗住,像拎小白兔一樣把她給拎了起來。
“痛。痛。痛。”貝阿特麗切小短腿撲騰著,喊道。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席爾把頭頂上的香蕉皮拿了下來,然后塞到了貝阿特麗切的嘴里,他惡狠狠道:“你很喜歡吃香蕉是吧,不知道你有沒有吃過男人的,雖然你身材差了點,但我不介意給你留下一段終身難忘的記憶。你這該死的家伙?!?p> 他說著,先是抽走了貝阿特麗切的信號槍,然后另一只手落在了貝阿特麗切的臉上,肆意撫弄起來。
“你的這張臉蛋還不錯,比酒吧里的那些舞女應(yīng)該是要強多了?!毕癄栃靶Φ?,正當(dāng)他準備把手從臉蛋轉(zhuǎn)移到身體之際,突然神色一凜,他感覺胯下好像被冰涼的尖刺類的東西觸碰了一下,嚇得他趕緊收跨往后一縮。
原來,貝阿特麗切的一只腳踢到了席爾的襠部,她鞋的腳底板居然伸出了一道鋒利的暗刺,這暗刺顯然是特制的,可以輕易穿透他煉金合金的護襠。不過好在席爾的盔甲夠厚夠堅硬,反應(yīng)及時,否則這一腳下來就是“真·斷子絕孫腳”了。
席爾徹底的暴怒了,這個叫貝阿特麗切的,這特么完全是搞人心態(tài)。這種家伙絕對不能以正常的思路來對付,否則你一定會瘋掉的。
“嘻嘻。請您吃粘液?!必惏⑻佧惽幸粋€瞬移掙脫了席爾的束縛,瞬間到達他的身后,然后丟下了一團黏糊糊鼻涕似的惡心東西,這玩意應(yīng)該是用史萊姆液秘制的,除了惡心人之外還具有相當(dāng)?shù)母g性,臉部要是粘上的話可能會有毀容的風(fēng)險。
但這次卻沒有如貝阿特麗切所預(yù)料。
席爾的盔甲的黃銅管內(nèi)噴吐出大量的能量蒸汽,白色的能量蒸汽迷亂了貝阿特麗切視野。
貝阿特麗切臉上燦爛的笑容瞬間止住了。
席爾高高躍起,側(cè)身閃過了這惡心的粘液,然后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貝阿特麗切那張可愛的臉蛋上。
“啊?!必惏⑻佧惽邪l(fā)出一聲慘叫,飆出一口鮮血。
她整個人在半空中微微停滯了那么一秒,再陡然解除,橫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