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公主也不再含糊,徑直坐在了晏殊身旁,馬夫跟著進門后,輕輕地關上了房門。燭火點燃,張虎看著碧云公主入了神,眼睛一轉(zhuǎn),壓著心底的驚訝,率先開口道?!斑@位不是碧云公主嗎,好久不見!”
碧云公主起初還有點抵觸,看清了張虎面貌后,一個激靈,趕忙回道?!斑@位不是張虎張校尉嗎!上次一別,已有不過一周?!?p> “公主說笑了?!睆埢D出一個笑容,帶著困惑的眼神看向了晏殊。這位岳兄弟,和碧云國主最疼愛的女兒走在了一起,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晏殊吹熄了指尖燃起的,用來點燃蠟燭的火焰,伸了個懶腰?!靶诺卵覀?nèi)S府坐坐,一會張校尉與我們同去?!笔种更c了點桌子,發(fā)出輕輕地敲擊聲?!叭缓筮@信德,我是要個活口的?!?p> 公主一聽這話著急了?!翱稍老壬?,我父皇的事情,現(xiàn)在可還不可對信德動手啊?!闭驹诠魃砗蟮鸟R夫冷哼了一聲?!肮?,你何必信他的,一個結(jié)丹期的修士,還能在黃家鬧翻天不成!”他小鷹與張虎相比,修為也只遜色一點,但要靠著他們二人,拿下黃家與信德,他覺得是萬萬不可能的。任晏殊煉丹如何,結(jié)丹期的修為,小鷹都不會把他視作戰(zhàn)斗力的。
張虎也遲疑了一下,晏殊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猶豫,端起身旁的茶杯,抿了一口?!皬埿N荆瑒④娡心愕陌缸幽憧蛇€記得?!?p> “當然,這一個人口買賣事件,關系重大,張某豈能忘了!”張虎義正言辭,言語之中表達著他的憤慨。他沒有忘了他的使命,劉義派他跟隨晏殊而來,不只是為了賠罪或者討好晏殊,更重要的是要他暗自調(diào)查這個問題。
“嗯?!标淌馍ひ糁袔е┰S的滿意,放下茶杯,吧嗒了一下嘴巴。,再次說道?!斑@些人里還活著的,此時應該就在黃府某處關著呢。等這次拍賣圓滿結(jié)束,他們便要化作信德材料嘍?!?p> “什么!還有這事!”還不等張虎開口,碧云公主反而是率先吃驚了起來,冷艷的面容上掛滿了不敢置信的模樣?!靶诺滤麄冞€干了這種事!”
張虎轉(zhuǎn)向了一邊,遲疑了半晌,這才是下定決心的轉(zhuǎn)了過來。“末將張虎,聽從岳兄弟調(diào)遣?!?p> “好!”晏殊拍了一下手,又看向了公主,公主雖神色冷淡,可眉眼間卻是透出了一股濃濃的憂愁,晏殊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上的戒指,開口道。“公主你父親的事尚可不必擔心,你丹道上已勝過信德幾分,到時候我給你開幾位丹藥,保管你父親無憂?!?p> “岳先生,我哪里會練什么丹藥啊!”碧云公主還是有幾分疑慮。
晏殊伸手示意,碧云公主閉上了嘴巴?!拔铱山榻B你去天云宗學習丹道,還可保證云雷州近年的丹藥需求,可由我天云宗四長老援助煉制,可好?”
“天云宗四長老!”碧云公主一下子動容了,若說是天下第一大宗,天云宗,公主也是有幾分了解的。雖不清楚具體構(gòu)成,可丹仙秦明的稱號,可謂是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而這丹仙秦明正是天云宗的負責丹藥方面的長老,四長老。
“口說無憑,我拼什么信你!”小鷹看公主的反應,趕忙回應道。他也聽說過秦明的稱號,可據(jù)傳這秦明性格古怪,不畏強權,從不與天云宗以外的人煉丹,且不說天云宗還在寶豐國境內(nèi),他又憑什么相信晏殊能做到這般事情呢。
“咚”的一聲巨響,打斷了碧云公主的沉思,她抬頭看去,只見張虎一個膝蓋磕在了地上,雙手抱在胸前?!靶∪藦埢ⅲ螌氊S國東軍校尉,愿以小人頭顱名號,保岳兄弟所許下的諾言!”
張虎身姿挺拔,面如晨鐘一般,雖是單膝在地,可卻是正氣凜然,剛正不阿。看著張虎如此誓言,那碧云公主眼中也是燃起了熊熊火焰,趕忙攙扶起了張虎?!皬埿N緸樗麌畬ⅲ蛇€如此心系我國大師,我真是...”
嘆了口氣,公主也轉(zhuǎn)向了晏殊?!霸老壬?,碧云國主之女虞芥與車夫小鷹皆聽先生調(diào)度!”
晏殊笑了笑,略有深意的看了眼那車夫?!耙粫獎悠鹗謥?,我先拖住他們,你們先找找關押人質(zhì)的地方。然后等我捉住了那狗屁信德,咋們再去救人?!?p> “先生,那信德是金丹大成,光憑先生一人...”公主有些遲疑,小心翼翼的說了這么幾句。信德平生多為煉丹制藥,修為不高,可也沒有拉下,四處采藥,自己試藥,修為已是有金丹八重之高,晏殊不過是結(jié)丹六重,恐怕是相差甚遠。
張虎也笑了起來,拍著大腿,對公主說道。“這公主就不用擔心了,若是真刀真槍的拼起來,恐怕我也不是岳兄弟的對手?!?p> “哼,胡吹亂撂!”小鷹抱著肩膀冷哼了一聲,碧云公主剛要說什么,突然想起。剛剛煉丹之時,晏殊取出的那一火種,雖看起來溫柔舒緩,可一接觸,威力之大公主也是嚇了一跳,有著寶物護體,晏殊恐怕卻是是能戰(zhàn)勝張虎。“哦,也是?!?p> 哄睡了玉樹,晏殊離開客棧,與公主同回到那藍色裝飾的馬車,小鷹與張虎各騎了匹馬,拉著馬車便向黃府趕去。
不一會,一幢富麗堂皇的深宮大院便出現(xiàn)在了晏殊面前,那副豪華奢靡的模樣,就是晏殊看了都有些驚訝?!斑@怕不是比我天云宗還要大了幾圈?”
公主咬了咬牙,恨恨的說道?!白孕诺鲁蔀閲鴰熞院?,黃家斂金收銀,短短十數(shù)年,他們已經(jīng)是積累了如此的財富??刹幌刖退闳绱?,他們還要跟人口買賣這等惡事扯上關系!”
晏殊冷哼了一聲,看著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白撸M去!”
門口侍衛(wèi)通報了一聲,便引著晏殊幾人走進了大門,晏殊四處張望了下,雖是富麗堂皇,亮如白晝一般,可并不喧鬧,看來今晚是只宴請他們幾人,并無其他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