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看中了鳳凰湖這塊地皮??墒?,只出這么一點錢,這不是明搶嗎,這和土匪有什么區(qū)別?居然有這種事?”徐暉銳感覺匪夷所思。他向來接觸的都是上層圈子,就算生意人之間有竟爭,也是用合理合法的手段竟爭。卻不知道,世間還有劉氏這樣的企業(yè)。
“這塊地皮原來也沒什么人問津,就風景好一點,但有點偏遠,交通也不便。等我拍下后,政府才宣傳要修一條地鐵,正好要經過鳳凰湖。估計也就這樣,讓劉氏起了凱覦之心。”王志鋼道。
“要修地鐵的話,這塊地皮自然坐地看漲。不過劉氏的行為,就沒人管管么?”徐暉銳道。
王志鋼睨了一眼徐暉銳,一副你還是太嫩了的表情,“他們養(yǎng)的有打手呢,下面好多小嘍啰,很多事他們并不直接出面,都讓下面的人去辦的。出了事,就找人找關系,他們家有親戚在省上當官的,級別還不低。上頭打幾聲招呼,下頭就把人放了。最后很多事,都大而化小、小而不了了之。偶爾遇到認真執(zhí)法的,啃不下來的,就推幾個小頭目、小嘍啰出來頂罪,輕則判個十天半月,重則幾年,左右他們劉氏也沒事。說起來,劉氏做的缺德事可多了,等有機會我再慢慢給你講他們的那些齷齪事。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去告發(fā)過劉氏,但事實證明,沒有用呀。最后,大家也就死心了。這也是我剛才不報警的原因。反正,惹不起躲得起,盡量別招惹他們好了。我這也是,遇上了,唉!”
徐暉銳思想比較直線,很嚴肅地對王志鋼道,“王總,我相信邪不勝正,一味避讓、忍氣吞聲也不是個理。再說,這幾年政府可都在整惡除霸,就算上頭有人罩著,我還不信他們敢只手遮天。我感覺,今天的事,還是報警吧?象劉氏這樣胡作非為的企業(yè),就應該接受法律的懲罰,對吧?”
王志鋼想了一下,也對,這幾年,經過各種反腐倡廉、打擊惡勢力等整治,整個習市的風貌已經大大變好。不管怎么樣,還是要相信政府和執(zhí)法者。他正待要掏出電話報警,一旁坐著的宋虛舟開口制止,“王總,我建議你暫時不要報。主要今天來滋事的人,并沒有提到劉氏,而且,這個地方,又是家酒樓,酒樓的人自然都很雜的。所以就算報了案,警方拿到監(jiān)控,也說明不了什么。如果你只是想抓幾個小嘍啰,就可以報。如果你的目標是劉氏,那么,稍安勿躁。這次他們失手,下次肯定還要找機會生事。機會多了,肯定會有馬腳的,多搜集證據,能證明和劉氏有關,再報警也不遲?!?p> 之前,宋虛舟和陳云起在王志鋼的眼里,幾乎是陪襯式的存在,然而,宋虛舟忽然的建議,讓他好好審視了面前的這個年青人一番,倒是好相貌,雙鳳眼、懸膽鼻,面如冠玉,英氣勃勃。都說習市水好才能出美酒,這么看來,其實也出帥哥呀。然而,又感覺這張臉其實是有點熟悉的,但左右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想不起也就算了,他倒也不在這上面糾節(jié),對徐暉銳道,“你這朋友不錯,說得很有見地。就照他說的辦,稍安勿躁,多搜集證據再上報也不遲。”
徐暉銳聳聳肩膀,意思是隨便吧。雖然他私心里認為這種做法太慫,不過倒也不堅持,左右報不報警都是別人的事。倒是他自己,需要好好想一下,還能合作嗎?如果要合作,面對咄咄逼人的劉氏要怎么辦?在他以往的生意對手里,似乎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象劉氏這樣霸道蠻橫的企業(yè),一時之間倒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