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真是該打
小胖子蹙著眉頭,眼珠子在眼眶里亂轉(zhuǎn),腦子也在不斷的轉(zhuǎn)動。
“五乘以八等于多少?”
“四十!”小胖子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
謝瑯點點頭,“那八乘以五呢?”
“……”
她在心內(nèi)嘆氣,這孩子,該不該打?
“你叫什么名字?”
“謝宸?!?p> “謝宸是誰?”
“是我?!?p> “所以,朕只是把數(shù)字給你前后顛倒了一下,你怎么就回答不上來了呢?”謝瑯服氣的在小胖子頭頂揉了兩下,“乘法表寫十遍,寫不完不許用晚膳?!?p>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不會就多寫,總能記住的。
“那齊天大圣呢?”小胖子頓時哭唧唧的看著二姐姐,她怎么對自己這么狠。
“臨睡前再給你講?!?p> “好吧?!?p> 回到御書房,謝瑯處理政務(wù),小胖子則是乖乖的拿著毛筆寫乘法表。
來到乾清宮有些日子了,他每天過的都很充實,雖說有時候會被二姐姐壓著學習,可好玩的事情也不少。
過幾天自己還能有自行車騎,想想就興奮。
剛才的那點委屈和失落,也拋到了腦后。
看了一眼美滋滋的小胖子,謝瑯勾起一抹淺笑,繼續(xù)低頭處理政務(wù)。
雙喜此時還在外面與自行車奮斗,對于一個初學者,他最開始根本就不敢騎,只是推著這輛自行車,都覺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碰壞了哪里。
隨后想到這是陛下交到的事情,哪怕是摔的鼻青臉腫,也要盡快學會。
最開始,他非常頭痛掌握平衡這種事,踩著腳踏板,車子就往自己這邊傾倒,想著往另一個方向傾斜一點,又不免的想要摔過去。
無奈之下,他招呼了一個乾清宮的內(nèi)監(jiān)在后面扶著,他則是跨上車子,踩著慢慢的往前去。
這種感覺,讓雙喜覺得無比爽快。
“雙喜總管,需不需要奴婢松手?”內(nèi)監(jiān)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問道。
“先扶著點?!彼缃襁€騎的歪歪扭扭的,萬一松開自己摔倒了可如何是好。
自己摔倒那還無所謂,可若是摔壞了自行車,那就不得了了。
這可是圣物!
好吧,謝瑯這是不知道,知道了估計就無語了。
可若說是圣物那也沒毛病,圣上的東西嘛,不就是圣物。
半下午下來,雖說雙喜還沒有學會,卻也抓住了竅門,明兒再練習一下,想來問題不大。
當夜,謝瑯給謝宸講完了西游記,就讓雙喜將人送回偏殿休息了。
謝宸身邊的奴才,她一個也沒讓人帶過來,而是讓雙喜精心挑選了幾個內(nèi)監(jiān)和宮女在他身邊伺候,這幾個人可不敢慫恿著謝宸去做些不妥當?shù)氖虑?,不然萬一謝宸嘴巴一個禿嚕,他們的皮可就得開花。
雙喜聰穎,機靈,手腳麻利。
若非是個去勢的內(nèi)監(jiān),她早就讓這孩子出宮去,過他自己的日子了。
如今這種情況,除了留在宮里,又能如何。
只等以后找到合適的差事,再讓他去頂上,不至于一輩子蹉跎在這深宮里。
“雙喜!”
“陛下,您還有何吩咐?”雙喜撥開珠簾進來。
“明兒傳令下去,之后宮里不再接收太監(jiān)?!?p> 雙喜驟然抬頭,然后頃刻間又低垂下去。
“是!”
看著雙喜那張傾國之色的臉頰,謝瑯只覺得惋惜,“若朕能早生幾年,早些登基,或者是早來幾年,你也不至于淪落到今天這一步?!?p> “雙喜能侍奉在陛下身側(cè),是畢生的福氣?!边@是他的真心話。
雖說現(xiàn)在自己是個殘缺之人,可至少如今過得寧靜舒心,他不會去欺壓別人,別人也不會再趕來欺壓于他。
如今這世道,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
這都是陛下的功勞。
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也接受了現(xiàn)在的自己,可余下的人生是自己的,他會一生侍奉在陛下身邊盡忠。
“夜深了,早些去休息。”
“奴婢告退!”雙喜為謝瑯放下層層帷幔,這才悄無聲息的退出寢宮。
次日醒來,琥珀和玲瓏聽到聲音,上前伺候著她起身洗漱更衣。
聽到外面滴答的聲音,想來昨夜是下起了雨,“下雨了?”
“回陛下,申時初開始落雨?!?p> “一場秋雨一場寒,你們的秋衣可都發(fā)放了?”
“奴婢謝陛下體恤,早幾日就已經(jīng)發(fā)放了?!辩昵ブx恩。
“平日里注意保暖,生病了就去托雙喜請?zhí)t(yī)問診?!辈坏貌恢斏靼。@個時代,不謹慎可是能要人命的。
醫(yī)學方面她不懂,即便有未來這個作弊器,也做不出一些特效藥。
雖說還有一個系統(tǒng),可自從來到這里就沒看過,就是不知道里面是否有這種東西。
種子倒是有,可惜的是沒有肥料,不施肥糧食的產(chǎn)量會減半,可即便如此,想必也比本土的百姓畝產(chǎn)收成要高。
明年開春的時候就讓人發(fā)放出去,到時候想必已經(jīng)有不少百姓能分到人口地。
其實有未來在,系統(tǒng)的作用相對就要小很多。
畢竟時代的發(fā)展也會帶來一些不可忽視的弊端,比如氣候,環(huán)境等危害,最后或許在某一個時間段,會再次迎來末日的爆發(fā)。
她的目的是在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為百姓創(chuàng)造一個山清水秀,安居樂業(yè)的國家,而非就是單單的軍事強國或者是別的。
換上明黃色的龍袍,外披一件狐裘大氅,在雙喜的伺候下上了鸞駕,一路搖搖晃晃的往太和殿去了。
“雙喜,今兒落雨,氣候濕寒,之后帶他們?nèi)ズ葍杀瓱岵枧碜??!彼f的是抬著鸞駕的宮人。
雙喜在外領(lǐng)命,替這些人謝恩。
“秋天到了,每日里早晚讓御膳房熬上一些姜湯,給宮內(nèi)的人早晚喝一碗,以防感染風寒。”
“奴才遵旨?!?p> 這放在其他帝王當權(quán)之時,哪里會在乎下人的死活,即便是最仁慈的帝王,也絕對做不到當今陛下這種程度。
畢竟奴才嘛,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權(quán)利,死了就死了,反正奴才多得是,沒有你還有旁人。
她并非心軟,而是一種慣性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