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收徒，不過呢，那只是一個幌子而已，收徒是假，想要從我妖族調(diào)走人才是真，女媧大圣就是那個時候被調(diào)走的，現(xiàn)在還在九天之中呢，五大圣少了一角，滿天星斗自然也就大大的打了折扣，再加上他的另外三個徒弟還和巫族暗通款曲，所以才！”
“另外三個徒弟？”
好吧，這些話后羿還真是第一次聽說，要不是太一嘴里面冒將出來，他在谷村如何能知？
“當年盤古身隕，一氣化三清，分別是靈寶道君，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現(xiàn)在都是他的入室弟子呢，而這三個家伙名義上也是不問世間事，可他們卻和帝鴻私交甚篤，也說不清到底和鴻鈞老頭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這樣說來的話，妖族的猜測也不是全無道理。
若只論實力而言，恐怕巫族早已經(jīng)湮滅，歸了塵土。
“可為什么他要這般做呢，保留巫族對于他這個天道圣人的意義，其實并不是很大吧？”
“理論上是，但不是出了一個天大的變數(shù)嘛！”
“天大的變數(shù)？”
“化天境與先天境之間，那可是天差地別，就算是你修為在化天境后期，想要突破先天，也是難度極大，幾無可能的事，可偏偏的，伯父卻辦到了，雖然后天演化而來的圣人不能比擬先天至圣，可難免讓人顧忌，所以！”
所以什么，太一并沒有繼續(xù)的往后說。
那到底只是他，或者是整個妖族的猜測而已，當不得真的，后羿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所以他也并沒有打算在這點上做過多的文章。
稍微的頓了頓，他又將那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燎月的身上：“可即便是如此，這和那妮子又有什么樣的關(guān)聯(lián)呢？”
“因為九天之上，又下了一道收徒令！”
“啥？”
九天之上來的收徒令對于大荒絕大部分的生靈來說，都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要知道，億萬數(shù)量里能被選中的主，不過寥寥，而一旦成功了，就算是再沒有天賦的人，橫跨后天境，甚至達到化天境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這一次，被選中的人就是燎月妹子？”
“沒錯，要是在別的時候，或許伯父還會覺得這是一種天大的榮幸，既能夠幫他了了心中的結(jié)，又能夠讓妖族多出一位圣級強者，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可現(xiàn)在！”
“現(xiàn)在怎么了？”
后羿已然有些急不可待，事兒鬧騰到現(xiàn)在，是越發(fā)的讓他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感。
“你覺得她的能耐怎么樣？”
太一并沒有直接去表明自個的看法，而是又反問了起來。
后羿自然知道他這般問不會毫無緣由。
既然如此，他也沒有什么好去‘顧忌’的：“燎月妹子的修為應(yīng)該在后天境前期和中期之間，雖然也算不錯，可她是繼承了甘泉之國和先天之力的純正血脈，這樣的修為最多只能說是勉強合格，算不得天賦異稟！”
“連你都能夠瞧出來的事情，堂堂妖皇難道還不清楚嗎，憑她的能耐，怎么讓天下大亂？”
“你的意思是？”
后羿可不糊涂，對方把話一說到這般程度，他自然而然便反應(yīng)了過來，只是那意思雖然明白，但話卻有些說不出口。
“她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自個不再是自個的契機，很顯然，現(xiàn)在，這個點到了，鴻鈞老頭，是全大荒唯一一個有這個本事的存在！”
“可他為什么要這般做，而且呢，大荒生靈這般多，隨便選那個不好嘛，為什么偏偏要是燎月妹子呢，就算是因為先天血脈的純正存在，那在她之前還有十二個姐姐呢，要說能耐，估摸著總有比她強的吧？”
這話來得，倒也不假！
要論十三個姐妹的天賦和修為，老二杏月無疑是最強的，甚至傳言她的修為已經(jīng)無限接近化天境，突破只在旦夕之間，要選她的話，的確可以節(jié)約鴻鈞不少的光景。
而且呢，達到的效果啥的，或許還要更好一些。
“天道輪回，定數(shù)使然，誰讓我那個十三妹被寫在了河洛圖書上呢，這其中定然有什么你我未知的緣由在，至于鴻鈞老頭想要做的是什么，恐怕就更沒有人能夠知曉了！”
“兄弟！”
后羿的聲音突然拉高了些。
他本來就只叫了兩個字，這樣一來自然別有氣勢，而被他這么一叫，太一的思緒自然一下子硬拉了回來。
那雙眼有些不解的瞧著對方：“怎么了？”
“我在想如果真的是天道注定，那么你們這般的做真的會有效果嗎？”
“我不知道，可無論有沒有，都有背負在自個身上的使命，就如同你，明知道自個此去中原不會有太大的收獲，也明知道重光那家伙和燎月妹子未必就真能夠找到蚩尤叔叔口中的蛛絲馬跡，你不是還是選擇相信他們了嗎？”
“我可沒有信，至少沒有全信，燎月妹子自然是沒得說，可重光小子，那就要大大的打了折扣了！”
后羿嘟了嘟嘴，弧度雖然不大，但那種輕蔑感卻顯得異常的明顯，太一就算是不回頭，也能夠從那言語之中察覺出來。
“我要是你，寧愿相信后者也不會相信那妮子！”
“為什么，她不是你妹子嘛，那有不相信自家人卻？”
太一忍不住將那頭搖了搖，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的輕笑來：“正因為是自家妹子，所以才更不能信啊，她什么性子，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這話來得，也未免太‘傷’人了些！
要是換作燎月在這兒，還不知道要鬧什么性子呢，不過呢，想想她那作為，也難怪太一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我倒是很愿意相信她！”
“哦，這都不改？”
“不改，你這個做哥哥的人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嘛？”
“什么地方！”
“她為了所謂的朋友可以拼掉那條命，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不是嗎？”
“為了朋友可以搏命，雖然感覺怎么都像不諳世事的沖動，但或許也如同你所說，是一種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