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牛心中雪亮,臉上卻顯出焦急之色:“姥姥,我們不會被困在這出不去吧?”
“只有先找找看再說了,我們一起去前面尋找,看有沒有出口?!辫F四槍看著張大牛瞇了瞇眼一副無奈的樣子。
“呃……不過在出去之前我想試著看能不能把父親的尸體先打撈上來。”張大牛有些躊躇地說道。
“哦?”鐵四槍收起鐵劍,看看四周道:“不知你父親是掉到了哪里?我們一起過來看看吧。”
“那就多謝鐵掌門了,謝隨我來?!睆埓笈5缆曋x轉(zhuǎn)身向自己掉下之處走去。
鐵四槍給鐵小英使個眼色,二人一左一右緊跟在張大牛身后走去。
三人一路前行,張大牛估摸著差不多來到掉下之地附近,便直奔地下暗河而去。
來到河岸旁,面前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只見之前還洶涌奔流的大河此時已完全干涸,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黑幽幽深不見底的一道溝壑。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這么大一條河怎么會憑空消失?!睆埓笈s@的張大了嘴巴,此時哪里還會有父親的尸體和棺木?
“怪哉!莫非這里是某人設(shè)下的一處大陣?”
鐵四槍看看這巨大的地下峽谷,以及這干涸的河溝,還有那神秘石臺和四根倒塌的石柱,心中竟感到莫名的心悸。
鐵四槍又取出從石臺上拔出的鐵劍仔細(xì)觀察了起來,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莫非這里封印著什么東西?而這把劍是正是封印那東西的法寶?”
思及此,鐵四槍臉色大變。如果真是這樣,恐怕這里會有極大的危險。如此厲害的寶劍所封印的東西一定十分恐怖,只要在此多待一刻便會多一份危險,鐵四槍心中不由萌發(fā)了退意。
“哈哈哈哈……鐵掌門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就在鐵四槍暗中盤算之時,一聲突兀的大笑聲打破了沉寂。
“什么人?!”
鐵四槍驟然看向聲音傳來之處,只見不遠(yuǎn)處突然亮起無數(shù)火把。
帶頭三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身后則是數(shù)百身穿甲胄的兵勇。
“嘿嘿,胡縣令可真是費心了?!辫F四槍看著走來的三人冷笑道。
三人之中靠右一人正是百戶縣令胡無用,其余二人鐵四槍并不認(rèn)識。
“啍!大膽鐵四槍,皇朝將采礦重任交付與你,這是何等的天恩。你不但不思感恩,竟敢私藏至寶隱瞞不報,該當(dāng)何罪?”胡無用厲聲喝道。
“哈哈哈哈,你一個小小的芝麻縣令就能代表皇室?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鐵四槍仰天大笑,眸中卻閃過一絲狠色。從目前情況來看,固然沒有外界傳聞的“地靈火蓮”,但自已手中所拿的這把劍卻是比那“地靈火蓮”要更加珍貴百倍。
若是讓人知道自己從此將永無寧日,甚至搭上性命。因此必須除掉所有知情之人,包括張大牛!
想到此鐵四槍悄悄握緊了手中的鐵劍,準(zhǔn)備給這些人致命一擊。
“鐵四槍!胡縣令代表不了皇朝,不知我千洋州統(tǒng)領(lǐng)將軍秦忠義能否代表皇朝?”胡無用三人正中一名中年人冷眸看著鐵四槍傲然說道。
鐵四槍聞言握緊鐵劍的手松了下來,心中暗自一驚,此事竟然驚動了州府將軍,這就有些棘手了。
“原來是秦將軍,請恕老朽失禮,不知秦將軍來此有何貴干?”鐵四槍沖秦忠義抱拳一禮道。
秦忠義眉頭挑了挑,冷聲道:“鐵四槍,明人不說暗話,速將'地靈火蓮'交出,州府大人或可讓你將功贖罪。否則不光是你,你整個聚義門上下都將脫不了干系?!?p> 鐵四槍卻并不為此話所動,微微一笑道:“呵呵,秦將軍說笑了,外人傳言其可相信,那'地靈火蓮'乃是傳說中的東西,現(xiàn)實之中又有誰曾見過?”
鐵四槍看看眾人略一停頓后又接著說道:“更何況我就在你們的面前,你們可曾見過這里有什么'地靈火蓮'?那天珍異寶我就是想藏也藏不住?!?p> 鐵四槍的話讓秦忠義心中不由有些動搖,莫非真的傳言有誤?他不由將目光看向胡無用。
胡無用看見秦忠義的目光,忙道:“此事乃聚義門段玉成無意中所說,應(yīng)該不會有假?!?p> 遂又轉(zhuǎn)身喝道:“來人,將段玉成帶上來!”
甲胄兵勇應(yīng)一聲立刻帶上一個傷痕累累,渾身襤褸之人。
胡無用看一眼帶上來之人,對鐵四槍冷笑道:“鐵四槍,如果想救你的弟子就乖乖交出'地靈火蓮'?!?p> “段……段師兄,是你嗎?”鐵小英看著面前這個衣服襤褸之人,聲音都有些顫抖。
衣服襤褸之人緩緩抬起頭,聲音有些沙啞的吃力說道:“師父、師妹,我段玉成連累你們了,實在對不起……”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人讓我給你帶的話!”張大牛看著眼前之人大聲喊道,旋即又驚聲道:“你不是服毒自盡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位小兄弟……”段玉成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即而似乎想了起來,說道:“哦,想起來了,我們在縣衙大牢見過?!?p> “對對對,”張大牛見對方認(rèn)出自己,高興道:“段大哥你讓我給鐵姑娘帶的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沒想到你竟然沒死,可真是太好了?!?p> “小兄弟,我讓你帶什么話了?……”段玉成有些疑惑道。
“不會吧?這么快就忘了?”張大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刷!一把冰冷的鐵劍架在了張大牛的脖子上:“哼!我就說這小子有問題,竟敢假傳消息,還不老實交待是誰指使你的?”
張大牛脖子上一涼,一個激靈看向怒氣沖沖的鐵四槍:“我說鐵掌門,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p> 遂又轉(zhuǎn)頭看向段玉成憤聲道:“段大哥,你可想清楚一點,為了把你的話帶給鐵姑娘,我連自己父親的命都搭了進去。怎么到頭來反倒里外不是人,我招誰惹誰了?”
“這……”段玉成明顯有些糊涂。
“哈哈哈哈……”胡無用大笑一聲道:“事到如今就不必隱瞞了,是我讓人假扮段玉成騙張大牛給你們傳的話。要不然怕是短時間內(nèi)難以找到早已失蹤的鐵大掌門?!?p> “什么?是你讓人騙我傳話?”張大牛瞪大眼晴看向胡無用,心頭震驚的同時燃起了強烈的仇恨。
要不是為了傳這個話,自己的父親怎么可能會走?張靈,哦不,胡靈兒又怎么可能會離開自己?
而這一切都是因這個他曾以為的青天大老爺胡無用而起,一種被人耍弄的羞辱和怒火瞬間從心頭而起。
姥姥的!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付出百倍的代價!張大牛的拳頭死死握緊,但他卻并非莽漢,深知此時的自己還遠(yuǎn)沒有那樣的實力。
但所幸他已經(jīng)踏進了修真的門檻,相信總有一天自己可以將這些人踩在腳下。他從未有像此刻這般強烈的想要擁有更強實力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