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怎么的這話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我本想著南宮墨該會嚇到,卻不曾想他竟突然笑了:“那我便叫你憐音吧!你若是不嫌棄,也可喚我糸芫!”
我細雨喃喃:“糸芫?”隨后又見這高山之上已然有了白雪,我心中想著我這是昏睡了許久?又見他手里提著剛打來的魚,一旁還是一堆似乎燃了幾日的篝火,周圍的木材和草灰也有好些,想來我們掉落這山崖也有些時日了吧!
我瞧著他手法熟練的剝魚鱗:“我昏睡了好些日子吧!”
我見他原本熟練的手法明顯一頓:“有八日了!”
八日?
我居然昏睡了這么久?
我想起適才我口中瑟瑟的苦味有些不確定:“你還會醫(yī)術?”
南宮墨淡笑著搖頭:“憐音多想了,我并不會什么醫(yī)術只是跟著母親久了便識得些罷了!”
我脫口而出道:“南宮夫人真奇女子,這十八般武藝沒有一樣是她不會的。”
南宮墨將清洗好的魚放在篝火上烤著:“你這是打哪兒聽來的,我娘也只單單會寫醫(yī)術與古琴罷了?!?p> 我笑了笑:“精一樣已是難得,何況南宮夫人的琴是出了名的好,醫(yī)術更是不在話下。”
南宮墨將烤好的魚遞給我了:“你嘗嘗,只是此處沒有調(diào)料,只可果腹罷了!”
我倒不在意:“在這山野里,有吃的就已經(jīng)很好了?!蔽倚χЯ艘豢?,發(fā)生除了味道淡些,肉卻是極好的,外焦里嫩,許是我吃慣了宮中的吃食,如今嘗嘗別的倒別有一番滋味。
我又咬了幾口,卻感覺有一道熾熱的目光隨著我,我有些疑惑的抬頭,正見南宮墨直勾勾的瞧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怎么?可是我臉上有東西?”我說著便伸手在臉上胡亂擦拭著。
南宮墨急忙搖頭道:“憐音誤會了,我本怕你吃不慣,如今見你……吃得認真,便知是我多慮了。”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他,猛的想起,許是我剛才的吃相才引得他那般詫異吧!
我又咬了兩口,才想起來如今已然過了七八日了,父皇母后定是擔憂壞了吧。“糸芫,你可有法子傳消息回去?”
南宮墨搖了搖頭:“我前幾日便去查看了,我們?nèi)缃裆硖幠乡c東籬的邊界處,別看此處還算平穩(wěn),可遠處便都是山崖峭壁,想回去怕是難了?!?p> 我無力的坐在一旁,眼下已經(jīng)過了許久了,若是父皇派人來尋我不到,便真真是讓那個女人如了意。
“我瞧著那些刺客,并不是東籬人士,你可知他們?yōu)楹我媚阌谒赖兀俊?p> 我有些無奈的笑道:“還能為著什么,秋獵前兩日我覺著無趣便去了御花園,走到假山處聽到有人在談話,走近聽了才知是芳昭儀,兩人正說著近來我們東籬發(fā)生的事,還說什么稟報太子的話。我如今想來,也不知她是故意叫我撞見,還是什么……”
我話才落了,就見南宮墨臉色微變,但卻并不詫異。我心中疑惑,若是旁人聽了這話也該驚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