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情況看,只能從門進來,上懸窗人不可能翻窗戶進來,你推斷兇手是右撇子這一點可以從傷口判斷出來,但是推斷身高未免太武斷了?”盛奎說道。
“所以說,里不要亂說話,說了要負責任的?!崩畛f道。
“我覺得張耀不會亂說話。”十七打斷李超的評論,然后對著張耀說道:“你給他們解釋解釋,不然他們思維慢半拍?!?p> “張耀?張耀?你去那邊干什么,他們不相信你,你解釋給他們聽聽?!笔咿D(zhuǎn)過頭,張耀已經(jīng)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的窗臺,看樣子在想問題。
“張耀?!笔⒖舐暫鹆艘幌拢Z氣里能感覺到不太舒服,這哥們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他們不知道此時的張耀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能自拔,模擬任何一種可能發(fā)生的場景,然后被盛奎一聲吼醒。
“打斷我思路,剛想到一點思緒,這下又忘了,你們在說些啥?!?p> 眾人滿頭黑線,不是你拋出來的兇手身高觀點,大家還在熱烈討論,你倒好自己又跳躍了。
看到面前幾個大漢面色不善,張耀決定還是解釋一下為好,否則下次不讓他跟著進來,“兇手的身高我是通過血跡濺射點來確定的,右撇子這個不用說,用砍刀一類的兇器要想從正面砍腦門這種方式把人殺死,需要的力氣非常大,剛才我也說過。”
“兇手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可能受過教育,再加上開著一輛不錯的車,那么他工作屬于出賣勞動力的概率不大,排除了其他可能,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一種,他經(jīng)常進行運動?!?p> “兇手流血了?里怎么知道那個血點是兇手的,哪個是受害者的?”
“你還真是個鋼筋?!笔呷滩蛔⊥虏?。
“哼嗯~,里個討厭鬼,人家哪里是鋼筋,人家是對工作負責。”
“得,你別撒嬌,女人撒嬌可愛,男人撒嬌要命?!笔弑焕捉?。
“兇手流沒流血,我不知道,我是通過受害者的血跡來計算的,你們看男性受害者的姿勢,他既不是蹲在地上被砍得,也不是彎著腰被砍得,這個姿勢是不是直挺挺的倒下去的樣子?!?p> “我們以這個可能繼續(xù)往下面推理,現(xiàn)在受害者正在喝水,或者已經(jīng)喝完水,突然被兇手一刀砍中腦門,這一刀可能劈暈或者直接劈死,反正受害者倒了下去,然后兇手把刀抬起來,收回來?!?p> “這個時候刀上面帶著的血跡由頭部到收刀的地方血一直在滴,動作曲線就是先抬起來,然后再放下去,呈現(xiàn)一個倒s型。”
“現(xiàn)場的地板雖然被兇手進行擦拭,但由于滴下去的血液最先干,又有后面流出來的血液覆蓋,兇手即使可以擦掉表面上的痕跡,在剛才朱國亮用魯米諾試劑進行現(xiàn)場拍照的時候,仍然顯示出來不同層次的樣子,你們看。”
張耀把朱國亮拍的照片拿出來看,上面正片的血跡下面中間還有幾處點狀痕跡的血斑。
“通過這幾處血斑證實了刀的運動軌跡確實是一個s型,不符合受害者蹲著,或者彎腰被砍而留下的血斑痕跡?!?p> “然后男性受害者的身高是1米70,通過現(xiàn)場的衣服以及尸體可以看出來,再以兇手的肩膀為圓心,把這個s型的運動軌跡放進去,就可以計算出來兇手大概的身高?!?p> “聽起來倒是很有道理?!笔吒胶椭c點頭,應該是一點沒聽懂。
“血跡的照片很快送到警察局進行檢驗,到時候來驗證你說的也不遲,還有你是怎么知道兇手開著一輛不錯的汽車?”朱國亮問道。
“嗯,這個嘛,你們還沒有檢查到女性尸體,她的手里面有一是多個棱角的不規(guī)則痕跡,因為旁邊還有鑰匙前端的痕跡,所以我推測這是車鑰匙。”張耀指著女性尸體說道。
朱國亮和李超滿臉黑線,你在那里量來測去,動來動去,其他人怎么進去?
“因為我沒有過好車,一般的車鑰匙不都是方方正正的,我推測好車的才會是其他形狀?!?p> 十七看著三人臉上的黑線越來越大,心中偷著樂,說話順溜的時候原來也是這么討厭,等等,為什么要用也是?十七想扇自己一耳巴子。
“也有可能是其他東西,也不一定是車鑰匙,而且不一定是兇手的鑰匙?!笔⒖f道。
“受害者的鑰匙,兩串都在屋里,都和尸體上面的形狀不匹配,我更傾向于它是車鑰匙,還極有可能在行兇的過程中因為某種原因掉出來,鑰匙才從車的遙控器里面打開出來?!?p> “在說男人一般不會在自己的鑰匙上帶掛件或者其他東西,如果這串鑰匙不是兇手的,那兇手為什么要拿走它,那只能說明這串鑰匙可以指明他的身份?!?p> “誰說男人不會帶掛件,里看。”李超脫下手套拿出自己的鑰匙,除了車鑰匙還掛了一串粉紅色的掛件。
“對不起,我不該帶上男人來說,你們先檢查女性尸體,推論應該和我得出的結果一樣,我有幾個問題想問這家房東?!睆堃f著把十七拉出來。
“不要浪費時間,里面我已經(jīng)看了差不多,不會漏掉什么,我們下去問房東,現(xiàn)在最要弄清楚的是兇手怎么進入房間的,是否是熟人,不是熟人這房間鑰匙兇手從哪里來的?!?p> 時間剩余:13天00時00分00秒
“我總感覺這窗臺上的花挺別扭的,你覺得呢?”張耀噼里啪啦說一大堆,也不管十七聽懂沒有,還突然冒這么一個問題。
“哪里別扭,挺好看的呀,粗糙漢子哪里懂得賞花?!笔哒f道。
“不是叫你賞花,算了,我們下去,剛才差點想出來,被你們打斷?!?p> “我…”十七突然覺得張耀說話不結巴可能不是一件好事情。
樓下,西城警察局的同事已經(jīng)控制住場面,幾位重要的目擊者正在接受調(diào)查,圍觀的人群已經(jīng)重重包圍這座大樓。
張耀很快找到房東在哪里,一名年輕的警官正在對其進行例行性的檢查。
“盛奎警官讓我來詢問幾個問題?!睆堃哌^去對著這名年輕警官說道。
原來推理的時候不止口吃好,還會忽悠人,十七在后面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