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絳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看著玄鶴,乾絳就想知道玄鶴能為了拾柒做到那一步,就像看看拾柒對玄鶴來說多重要,這樣乾絳對于用拾柒來拿捏玄鶴這件事就有了分寸。
玄鶴站定,看著乾絳,然后緩緩的單膝跪地,然后抬眸平靜的看著乾絳。
“雙腿。”乾絳微微仰著下巴,看似是在是對手中的茶杯感興趣,實則是用余光看著玄鶴。
玄鶴僵硬的動了動,然后緩慢的挪動著另一條腿,然后像是力氣被抽干了一樣,雙膝跪在地上。
“哈哈哈?!鼻{大笑出聲音。
“現(xiàn)在殿下應該告訴在下消息了吧。”玄鶴看著乾絳一副暢快的表情說到。
“不好意思,本殿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不想告訴你。”乾絳放下茶杯,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著跪在地上的玄鶴。
“你....”玄鶴雙手握緊,青筋暴起,雙眸因為憤怒的原因布滿了血絲。玄鶴起身,一拳砸在了乾絳面前的桌子上,桌子應聲而裂。
“年輕人不要這么大的火氣,你要是乖乖聽話,說不定本殿就告訴你了呢。嗯?”乾絳拍了拍玄鶴的臉。
“現(xiàn)在,乖乖將你手里的證據(jù)交給本殿?!?p> 玄鶴的手死死的捏著三皇子中飽私囊的證據(jù),不肯撒手。
乾絳一把從玄鶴的手中奪過來,留下玄鶴一個人,離開了書房。
玄鶴仰天怒吼著,用拳頭錘這旁邊的墻壁,鮮血染紅了墻壁,玄鶴的指關節(jié)也布滿了傷口,鮮血染紅了玄鶴的雙眸。
小柒,對不起,是玄鶴哥哥沒保護好你,是玄鶴哥哥對不起你。
一想到拾柒,玄鶴的心就像針扎一樣,玄鶴拿著拾柒給的荷包,用力握著,然后又松開手,撫摸著荷包。
皇上還是收到了三皇子中飽私囊、魚肉百姓的證據(jù)。
至于證據(jù),是不是乾絳交到皇帝手里的,他怎樣交到皇帝手里的這些問題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只是這三皇子被撤了封號和封地,然后徹底的被囚禁在了三皇子府。其實也只是表面上看著好看,實際這三皇子府就只剩下了三皇子和一個侍從。
這三皇子怕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乾絳來到關押著拾柒的房間里看著拾柒的身影,微微失神。
他默默地走了過去,驚到了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拾柒,旁邊的憐悅用眼睛狠狠地等著乾絳。
憐悅的目光讓乾絳很不舒服“你要是再敢瞪本殿,本殿不妨將你的眼睛挖出來?!?p> 憐悅因為受驚杏眼不由得掙得大大的,她捂著嘴巴向后退了幾步,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舉動。
“拾柒姑娘,不知姑娘在這里住的,可還舒適?!鼻{很自然的坐下,看著拾柒說到。
“公子,小女子不是很明白,小女子生來便被母親教導,從未做過出格之事,如若真的有,那便是小女子是個妓子?!笔捌獯┲簧矸勰勰鄣囊路@得剛剛清醒的她臉色更加蒼白。
乾絳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掐起拾柒的下巴,惡狠狠的說:“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認識了玄鶴?!?p> 拾柒本就生的極其白嫩,這乾絳掐拾柒的時候用的力氣也是大,這拾柒的下巴上立馬出現(xiàn)了五個黑青的指頭印。
乾絳看著手里的拾柒,突然松開了手,然后說道“以后說點本殿愛聽的說不定還能對你好點?!?p> 說完乾絳就離開了,憐悅看著拾柒下巴上的指頭印,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小姐,你疼不疼啊,都是憐悅沒用?!?p> 拾柒穿了穿臉上的淤青“嘶”感到了一陣疼痛,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音。
憐悅看到這里眼里的淚水洶涌的更加厲害。
拾柒輕輕拍了拍憐悅的背,表示自己沒有事,不用擔心。
拾柒在想自己被抓走了,玄鶴會不會著急,他會不會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拾柒覺得自己待在這里并沒有什么危險,他倒是很擔心在外面的玄鶴。
按照玄鶴的脾氣秉性,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拾柒很害怕自己失蹤的事會給玄鶴帶來危險,害怕自己失蹤的事情被人拿來要挾玄鶴。
所以拾柒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密謀出逃計劃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對現(xiàn)在的處境一無所知。
乾絳看著日漸頹廢的玄鶴,在玄鶴的耳邊輕語道“如果你能為我所用,我會告訴你關于拾柒姑娘的下落?!?p> 玄鶴聽他這么說,眼睛里迸發(fā)出光芒,自己沒有能力保護拾柒,現(xiàn)在更是找不到她了,玄鶴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在拾柒出事的時候,自己居然無能為力,那自己當初帶她出聽雨樓到底是何意。
“玄鶴,愿為殿下赴湯蹈火?!?p> “好!既然你忠于本殿,那你就跟著暗三先看著我那好大哥二哥吧。”乾絳大笑這離開。
在乾絳的字典里,只有可用之人,和無用之人,如果對自己有利,他會費勁心思拉攏,如果拉攏不來就會變成亡魂。
在乾絳看來,自己喜歡的東西,只有放在自己手里最安全,自己喜歡的人也一樣,一定要死在自己手里,才能保持那份感情到永遠。
“暗一,去調查一下拾柒?!鼻{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一種自己無法控制的情緒,這種情緒只在對拾柒的時候才會有。但是乾絳是不會容許自己有這樣的不確定因素,或者可能會轉變?yōu)槿秉c的東西存在的。
“是,屬下明白?!?p> 拾柒,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本殿到是要看看你這妖精是什么變得。
拾柒最近幾天都在研究自己被困在什么地方,可是吃飯的時候有人送來,洗澡的時候有人搬來,自己已經(jīng)被困在這間小屋許久了。
沒次不管找什么樣的借口都出不了這個門,就連憐悅也是一樣的。
越是這樣拾柒就越是害怕,她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威脅玄鶴的籌碼,想到這里,拾柒就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出去的想法。
乾絳用指尖有規(guī)律的敲擊著桌面,然后叫到“暗三,我今晚要見到四哥,不管用什么方法,給我把他請來。”
“是,屬下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