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三天之后是我和拾柒的大婚呢!”乾絳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黑沉的眼睛里泛著異常閃亮的光澤。
玄鶴握緊了拳頭然后堅定的看著乾絳,什么話都沒說就離開了大殿。
拾柒待在聽雨樓一直都安靜的過分,但是拾柒卻從來都不知道為什么把她放在了聽雨樓。憐悅也漸漸好起來,可是身上卻沒有一塊好的皮膚,都是傷疤像一條條的蟲子一樣爬著。憐悅拿著鏡子給拾柒梳妝著,袖子不經(jīng)意的上去漏出了手上的傷疤。拾柒看著傷疤不由得摸了摸,憐悅像是收到驚嚇一般連忙躲開了。
“憐悅,是我對不起你?!笔捌饪粗@些傷疤眼淚就順著臉頰往外流,整個睫毛都被淚水浸濕了,粘在一起像是糊上了一層水霧。
憐悅著急的想要說話可是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發(fā)出咿呀咿呀的聲音。但是拾柒知道憐悅想要說什么,無非就是不怪小姐是奴婢自愿的之類的話??墒鞘捌膺€是心疼?。∧莻€聽話的姑娘現(xiàn)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任誰心里都過意不去。
拾柒用手娟將自己的鼻涕和眼淚都擦干凈,然后對著憐悅說到:“好憐悅,幫我打一盆水來吧。”憐悅以為自己家的小姐真的放下了,就開開心心的去打水了,并沒有多想。
拾柒支開憐悅后看著窗戶的外面靜謐的不像是人生活的地方,就連一只鳥叫都沒有。拾柒不會武功,他也不知道自己身邊到底又沒有人。這種被囚禁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沒有誰是喜歡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鳥也是一樣。
玄鶴從皇宮出來以后,看著這熱鬧的集市不知道何去何從,這諾達的幾江藏一個人都能找好長時間,更不要提這人好有可能藏在大涼的任何一個地方。
“讓開,讓開,都在這兒干嘛呢?沒看見我們將軍回來了嗎?”
“讓開讓開。”
一陣吵鬧聲傳進了玄鶴的耳朵,玄鶴抬頭看到幾個官兵正在驅(qū)趕這人群,后面是一個身穿鎧甲的人騎馬而行。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邊疆的一位將軍這次前來是為了復(fù)命的,這氣派好不做作。
這身后還跟著一輛囚車,車里面關(guān)押這一個頭發(fā)都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依據(jù)身形來看的話,之前至少是個身強體壯的人,可是現(xiàn)在卻是骨瘦嶙峋,毫無半點生氣可言。玄鶴定眼一看這不就是卿愷的大將軍嗎?
這將軍難道被俘虜了嗎?玄鶴一時間腦子里閃過一絲靈光。然后就看著這個將軍在這囚車離開了。
“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平身。愛卿啊,這邊疆戰(zhàn)事可平?”
“回陛下,已安然無恙。但是臣斗膽向陛下彈劾一人,大將軍玄鶴?!?p> “哦?他怎么了?!?p> “玄鶴此人心思不正,在我們上陣殺敵的時候離開軍營,私自出逃,還在戰(zhàn)場上與卿愷國大將軍私密談話,兩人接觸甚是親密。”
“陛下,此人萬不可中重用,陳懇求陛下微臣等做主?!?p> 說著這個將軍還跪倒在地,顯示出一副你不管我就不起的樣子。乾絳隨口答應(yīng)道:“朕知道了,你切退下吧?!睂⑦@個將軍打發(fā)走后,乾絳去見了那個被俘虜?shù)那鋹饘④姟?p> 將軍被關(guān)押在牢里,一根鐵鏈直接從琵琶骨的中間穿過,手和腳上也綁滿了鏈子。將軍見他來的時候還一臉不可思議,因為將軍沒有想到乾絳會親自來這里見他。
“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回來這里看你。我來這里就只為一件事情?!?p> 將軍下意識的問到:“什么事情?!?p> 乾絳的嘴角慢慢的勾起,眼里的黑色像是要滿出來一樣,整個人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充滿了邪性和未知。
玄鶴來到牢里的時候,卿愷將軍已經(jīng)有些要昏迷過去一樣,可是看到玄鶴有強撐著睜開了眼睛。
“你...你怎么..怎么在這里?”將軍說話有些不太清楚,但是玄鶴還是聽懂了。
“我只是覺得您這樣子的人不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這里。”
“你走吧,我一個老頭子不重要的?!?p> 可是不等他說完,玄鶴就將他身邊的鐵鏈都給砍斷了,只留下琵琶骨上面得了,可是琵琶骨上面的怎么處理玄鶴也不能直接把掉啊。于是就沒有動,就直接在身上放著。
“將軍,在下就您出來就是有一事相求。”玄鶴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跪倒在地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說?!鼻鋹饘④婋m然年長玄鶴一些,可是卿愷將軍卻不想讓玄鶴跪倒在地。
“我想讓您借我點兵。”玄鶴看著卿愷將軍的眼睛亮亮的,讓將軍一時有些荒神,自己多久沒見過這么亮的眼睛了。
“你要接兵干什么?”卿愷將軍聽到這里心里還是一驚,畢竟借兵這可是一件大事。
“在下的內(nèi)人需要在下,在下在所不辭?!毙Q說的實話眼里突然泛著一些淚花,可是也是只泛著,沒有流出來。
“所以你這是要...”卿愷將軍一臉震驚的看著玄鶴。他畢竟身為將軍,這國家室友將軍保護的,可是現(xiàn)在保家衛(wèi)國的將軍要造反了,任誰都不敢相信啊。
玄鶴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這件事情,可是卿愷將軍臉上的震驚一直沒有消失。
乾絳回到宮中,前一段時間回來復(fù)命的將軍前來報告說卿愷的將軍失蹤了。
雖所這卿愷將軍是一個俘虜可是這俘虜能帶給大涼的好處可不是一丁半點的,乾絳當時就勃然大怒一點面子都不留的發(fā)起了脾氣,最后還讓這個將軍滾回了邊疆。別說封賞了就連命都差點沒有了,這將軍是屁滾尿流的就離開了,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當這個將軍離開后,乾絳在龍椅上突然笑了起來,整個人拍這龍椅,笑到不行。突然之間笑聲戛然而止,留下的是乾絳陰冷的笑容,和不正常的氣息,整個人都詭異極了。
“玄鶴,好好享受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