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鹍道:“難道你們沒有責任嗎?”
那黑衣年輕人道:“官道之上縱馬,難道還有理了?”
書兒便道:“說我們官道之上縱馬,難道你們沒有嗎?一個巴掌拍不響,這次沖突雙方都有責任。我們該負的責任自然要負,絕不會把為了推諉責任就把過錯都推到對方身上的?!?p> “啪,啪,啪?!蹦莻€年輕人緩緩地拍了幾下手,道:“好一張伶牙俐齒。那就說來聽聽,什么是你們該負的責任呢?”
“書兒,楚鹍?!睍鴥郝牭缴砗蟮暮奥暫鸵魂囻R蹄聲響,原來是楚昕和楚鷹兩個趕了上來。
楚鹍看到楚昕更是頭大。如果只是他和書兒兩個人,打不過還能跑,反正對方也折了一匹坐騎。如今加上了這個大小姐,就又多了一個人照顧和牽掛。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楚鹍這般心里想著別來別來,楚昕自然是無從得知,反而一提馬韁走到了那匹倒在地上的馬前面。
那墜馬的漢子便對她道:“你來的正好,我看你這匹馬不錯,正好賠給我?!?p> 楚昕看到那匹馬的情況,知道無法再跑,想著他爹爹曾經(jīng)說過的,出門在外少惹事,破財免災不是壞事。便要息事寧人,道:“我們家商隊在后面,你們等一會兒吧,我們賠給你一匹馬?!?p> 那漢子不依不饒地道:“某只看上了你身下的這匹,你給我下來吧!”
話音未落,那墜馬的漢子便欺身上前,要拉楚昕下馬。
楚鹍、楚鷹兩個見了又驚又怒,急著策馬向前,只是他們兩個離楚昕有兩個馬身的距離,而那漢子只需伸手即可。他們兩個剛剛驅(qū)動坐騎,那邊就已經(jīng)抓住了楚昕的胳膊。
楚昕一聲驚叫:“你住手!”同時身子往后躲去。
那漢子正要使勁往下拽,忽然身子一僵,直挺挺地向后仰去。
“大路!”駝色衣服的漢子一把扶住了這個叫大路的同伴,把他放在地上,搖晃了幾下,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試他的呼吸。
那個中年人皺眉道:“沒事兒。對方?jīng)]想傷人。”心下不喜大路多事惹禍。
果然大路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他雙目迷茫了一刻才回過神兒來,不禁更是又羞又惱。剛才雙方的馬匹發(fā)生了沖撞,大家都好好的,只有他,不但摔得如此狼狽,還把坐騎給傷了,失了腳力。他從來都是打殺別人的,在他手下折了的高手也有幾個,何嘗讓幾個無名小輩搞得這般狼狽過。
對方那個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樣子,居然連個跤都沒摔,再看看自己一身的塵土,真是讓人臊得慌。大風大浪都經(jīng)歷過的人,卻在小河溝里翻了船。
現(xiàn)在又過來了一個不知哪家的小丫頭女扮男裝,仗著有幾個臭錢,居高臨下的說要賠他馬。好吧,他還就看上了小丫頭的坐騎了。
可眼下是個什么情況?倒在地上的怎么又是他!
他一怒之下還想要站起來,可是頸跟處又麻又木,一時胳膊腿竟然不能行動如意,不禁大驚,對著楚昕喝道:“你敢暗算老子!”
楚昕驚恐的看著他狀若瘋狂的樣子,驅(qū)馬連著后退了好幾步。楚鹍楚鷹兩個一左一右擋在了楚昕前面。
書兒檢查了青玉,見其無恙,便放心又騎了上去。看到有人恐嚇楚昕,亦策馬上前,和楚鹍楚鷹一起三騎并列,也不說話,只看著對面的幾個人。
一時氣氛更為緊張。
那黑衣少年道:“大路,那兩個都是易釵而弁的女子。你要打要罵本都由你,打不過人家可就是你的錯了?!闭f著一提馬韁,便要上前。
中年人道:“守一,咱們事情緊急,莫要節(jié)外生枝?!?p> 被稱作守一的黑衣少年滿不在乎地回道:“吳叔莫要擔心。不礙事。反正大路的馬傷了,怎么也得耽誤一陣子了?!闭f著驅(qū)馬上前幾步,來到書兒面前。
“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很有些本事啊?!笔匾粚鴥旱溃骸霸蹅儍蓚€比試比試如何?彩頭就是你我的坐騎。你若輸了那匹青驄馬給大路當坐騎,我若輸了,在下這匹烏云踏雪就是你的了?!?p> 書兒聞言,心知他發(fā)現(xiàn)了是自己擲的石頭子兒,心中也不禁暗暗驚異于他的眼力。不過書兒不欲惹事,對他的挑戰(zhàn)只一口回絕:“我這匹馬乃是長者所賜,我是不會把它當做博戲的彩頭的。”
守一聽了嘴角微微上翹,哼了一聲,道:“現(xiàn)在是我的人和馬都被你傷了。比不比試便由不得你做主了。你是女子年紀又小,我也不欺負你。你盡管拔劍,而我劍不出鞘,這總可以了吧?”
這時候那個駝色衣服的漢子請命道:“少東家,何須您來動手。讓屬下來教訓教訓這幾個仗著家里有幾個錢,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p> 守一道:“志忠,你照顧好大路便是?!?p> 書兒聽到“少東家”三個字,心中一驚,立時回想起清凈庵慘案的那個夜晚,熊熊燃燒的火光,空氣中彌漫著的焦糊氣味,還有那個被稱作“少東家”的兇手。
那夜她雖然幾次和兇手遭遇,可是除了那個被她打倒的刀疤臉之外,卻從未見過其他人的正臉。最后她被秦三送出窗外,藏身在懸崖邊上。她仰著頭看著秦三和幾個兇手苦斗,只是黑暗之中,所有人的臉都只能分辨出模糊的輪廓,更何況她當時驚懼只下,注意力都被秦三的安危所牽制。
今天時移景異,這幾個人穿著打扮俱是不同那日,讓她一時無從判斷,心中驚疑難定。
只有“少東家”這三個字,那幫歹徒數(shù)次提起,讓書兒牢牢地記在了心頭。
少東家見她不語,自顧自地從腰間解下了佩劍,譏諷道:“怎么,有使暗器打人的本事,倒是沒有正面對陣的膽量了?”
書兒皺起了眉頭,盡力的回想,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更多的來了。即使是他們那時候說話的聲音,混雜在風聲,火災和兵器打斗的各種噪音里頭,如今回想起來,也是嘈雜難辨。畢竟天底下的少東家多了。
“要是三叔在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認出來兇手的。”書兒想著,也從腰間解下了佩劍。
公子斯諾
以前認識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嘴唇又紅又潤,經(jīng)常被人問是否用了口紅.可是人家是天然的,青春年少血氣足。讓我等一眾減肥減得貧血的女生各種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