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池跑過來后,很強勢地把夏漫給拽到一邊。
夏漫秀眉不自覺地皺了皺。
她聞到騰池身上有股酒味,以及混雜著女人們的各種香水味。
“又干嗎?”被騰池牢牢箍住的手腕直發(fā)麻,夏漫想掙脫,他卻箍得越緊。
騰池醉眼充滿敵意地盯著穿著睡衣的夏漫,“你竟然敢來勾搭我大哥?”
他今晚去了個轟趴,剛結(jié)束回來。
開車進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他們兩個人站在泳池邊說著話。
三更半夜的,一個穿著睡衣,一個穿著泳褲披著浴巾。
那一男一女的畫面,讓人看了很容易想入非非。
這個女人真是居心叵測啊,撩完一個又一個。
還想在騰家翻天不成?
于是他馬上讓司機停車,快步跑過來,將他們給分開。
夏漫鎮(zhèn)定地說,“你別胡說八道?!?p> “那三更半夜的,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只是睡不著出來走走,才碰到你哥的……”還沒說完夏漫就后悔了,她用得著跟他解釋么!
這段日子,她已經(jīng)盡可能避免與騰池碰面,但同在一個屋檐下,總有躲有不過的時候。
最近發(fā)生的事已夠讓她傷神的了,騰池三番四次的糾纏只會讓她感覺到很累,她不想再與他這樣無休止地周-旋下去。
“睡不著?”騰池嘴角勾勒出一抹邪佞的弧度來,唇也湊到她耳邊,直白地說,“你要是睡不著,不如跟我回房間,我保證能讓你睡得踏實……”
“神經(jīng)病!撒手!”
“不撒?!?p> “每次都這樣,你煩不煩?”
“不煩?!?p> “但我很煩?!毕穆莺莸闪蓑v池一眼。
“哎呀,你竟然還敢瞪我?”騰池攥住她手的力度又加大了。
夏漫的手腕被他攥得發(fā)麻發(fā)青,見掙脫不得,穿著拖鞋的她干脆抬起右腳,狠狠地朝騰池的腳背踩上去,再用力碾了碾。
“嗷……”猝不及防的騰池,疼得嗷叫一聲,不得不先松開她,弓身捂著腳背直喊疼。
麻的!
這女人下腳還真狠!
夏漫趁機迅速小跑到騰厲的身后去。
騰厲站著不動,性感的薄唇微微輕挽。
疼得呲牙裂嘴的騰池,終于緩回神來,臉色繃緊地提醒騰厲,“哥,她以前是混過夜店的,到處物色凱子,最好離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遠一點,別被她給迷惑了!”
騰池虎視耽耽又咬牙切齒地盯著夏漫,好像她真的是做過很多見不得人的事。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夏漫見毀她名聲,忍不住懟了他一句,“關(guān)你什么事!”
騰池眉毛一挑,咄咄逼人地往前邁了一步,“你越來越囂張了是不是?”
要不是礙于騰厲擋在她前面,他那雙爪子早就向她伸過去了。
“我看囂張的人是你吧!”夏漫下巴一抬,跟他剛上了,“展會上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不知怎么的,有騰厲站在那,她莫名覺得騰池不敢對她做什么。
估計是騰厲幫過她一次,讓她產(chǎn)生了信任感與安全感。
夏漫試探性地質(zhì)問完后,緊盯著騰池的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微表情。
騰池被她盯得莫名其妙,想跳腳,“神經(jīng)病啊你,什么狗屁展會?”
看樣子,不像是他。
那剩下最大嫌疑的就是程太太了。
夏漫收回視線,不再跟他糾纏下去,轉(zhuǎn)身跑了。
“這女人有毛病啊?”騰池悻悻地盯著夏漫那抹纖細單薄的背影走遠,“話沒說清楚就走,跟姓賀的一樣,都是怪胎。”
站在一旁的騰厲,事不關(guān)已的捋著濕發(fā),至始至終都沒出聲。
騰池轉(zhuǎn)過身,視線突然落在騰厲峻冷完美的臉上,若有所思地問,“哥,你不會是對她感興趣了吧?”
騰厲微微挑了下眉峰,“為何?”
“她剛才靠近你,你都沒有推開她?!?p> 他知道主動向哥哥騰厲投懷送抱的女人多得很,但騰厲在這方面是相當克制。
也不知道面對這么多誘人美色,騰厲是怎么克制住的?真是白白浪費了這大好春色。
俗話說,食色性也。
像他,從來都不會辜負她們,來者不拒,游縱在各色溫玉軟懷中,多逍遙快活。
若是玩膩了,大不了一拍兩散就是!
沒什么問題是金錢解決不了的。
“她又不是外人,她現(xiàn)在是你表嫂?!彬v厲淡然地強調(diào)。
見騰厲神色自若,話說得也沒毛病,騰池恍惚了一下,不禁對自己的判斷孤疑起來。
難道是他今天喝多,看錯了?
可能是吧。
“還有她剛才踩了我一腳,你都不幫我這個弟弟?!?p> “是誰先對別人動手的?”
“……”騰池被問得沒話說了。
“收著點,別玩得太過火?!彬v厲好意提醒的語氣中又帶著點一絲警告的意味。
“我也不想玩過火的,誰叫她先招惹的我!”帶著一絲醉意的騰池向騰厲訴苦,“哥,你不懂那種被女人騙的滋味,可難受了!你弟弟我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非人待遇?我都不好意思在那幫朋友面前說出來。那口氣堵在胸口,到現(xiàn)在都順不下去。”
“跟哥說說,你受過什么非人待遇了?”騰厲悠悠地問。
這個弟弟一直是在騰家的寵溺中長大,確實沒人敢讓他受半點憋屈。
“那個女人她……”騰池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趕緊改口,大手一揮,“沒事,誰敢得罪我堂堂的騰家二少!”
騰厲也沒打算追問,騰池那點事,早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悠然地上前,輕輕拍了拍騰池的肩膀,“要不要跟哥一起游個泳?順一順?”
“游個鬼啊,深更半夜的,我可沒你這莫名其妙的嗜好?!彬v池伸了伸懶腰,“累死了,我要回去睡覺?!?p> 騰厲嘴角不禁再度上揚。
小池每天都在外面玩到三更半夜才回,身邊的女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
這么過度地在女人身上消耗自己的身體,他不累才怪。
騰池走后,騰厲把披在身上的浴巾往沙灘椅上一拋,然后向游泳池縱身一躍,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每天的工作與行程,各種應(yīng)酬,把他的時間都塞得滿滿當當。
高處不勝寒,他又不能隨意停下腳步。
他需要放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