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茶館門口,王掌柜正在撕他那張遺書告示。
說實話,楊家二公子給他出的主意,確實不錯,起碼這一陣,沒有人來找過他茬,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是沒事了吧。
不過,大庭廣眾貼自個兒遺書,他這老臉?biāo)闶嵌蓟沓鋈チ耍凑@事兒過去幾天了,該有的效應(yīng)也有了,應(yīng)該是可以撕了吧。
正撕著呢,就見著了街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楊懷玉主仆,眼熟啊,那可不就是那天跟楊三公子坐在一起的小公子么。
這小公子,也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有沒有背景,那蕭家人可正愁找不到人出氣呢,他這個時候大搖大擺在街上,就不怕被人盯上嘛。
想著,王掌柜居然對小公子生出了同病相憐之感,他們啊,都是人在茶館中坐,禍從天上來,一不小心都得成為蕭家的出氣對象,可不就是同病相憐嘛。
告示也不撕了,左右看了看,幾步迎到楊懷玉面前。
“小公子,你怎么還在街上逛呢,快,來來,跟我去茶館,我有話跟您說。”
小梓看著眼前的男子,反應(yīng)半天,才想起這人,不就是上次那個寫遺書掌柜么。
說起來前幾天都被遼國使臣的事情吸引,她還沒看過遺書呢,想到這,小眼神就嗖嗖的飛到茶館門口,可惜,把門口來來回回掃了2遍,都沒見到傳說中的那張遺書告示,只有一塊地方有被紙糊過的痕跡,幾片小紙片粘在上邊要掉不掉的。
她那個遺憾啊,沒心沒肺的看向王掌柜:“掌柜的,你那張告示呢,不是說貼門口的呢,咋的沒有了啊。”
天雷滾滾啊,王掌柜本是想著楊家前陣子都忙著楊家小姐和遼國那個公主比試的事情,楊三公子可能還沒來的及知會這位小公子前幾日蕭家鬧事的事情,才會無知無覺的在街上閑逛。
作為同病相憐的人,他一時英雄主義上身,才想著把小公子叫進去好生提醒一番。
這倒好,人家公子身邊小廝直接就問他告示的事情,明擺著是知道此事的,還這么一副錯過好戲的表情,老臉都有些掛不住。
“這,該知道的反正都知道了,告示我撕了,倒是小公子,原來是知道事情始末的,怎的還在街上逛著,就不怕那蕭家找你們麻煩嗎?”
呵呵,每次,她出門逛街可從來都是男兒裝扮,誰會想到她就是楊家四小姐來著,想找她麻煩,來就是了,大不了把人當(dāng)街再揍一頓,事后,他們又能把她咋的,楊懷玉心下腹誹,面上,還是換上了感激的表情,畢竟人王掌柜,也是好心提醒。
“多謝王掌柜提醒,沒事的,我無親無故,除了要命一條,也不怕他們找茬。倒是有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王掌柜短時間內(nèi)安全無虞,過了這個風(fēng)聲,還是要仔細提防才是?!?p> 王掌柜聞言,更是把楊懷玉歸為了跟他同一類,他們這些沒背景的,都是把命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稍稍不注意,可能就不小心得罪人,無奈嘆口氣。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把命當(dāng)回事,我跟你說啊,這做人啊,什么都不重要,這小命才是自己的,最重要,聽老夫一言,小公子你啊,最近啊還是注意著些,保全自個才是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