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錦:“……”
陶老夫人:“也不知道你妹妹喜歡什么樣的?等會兒她過來我再問問她?!?p> “匪匪還小?!碧斟\提醒。
沐匪現(xiàn)如今也才十七,就算要婚嫁,也得再在陶府待上幾年。
“又不成親,只是先把親事定下來。早些相看,免得到時候再著急?!碧绽戏蛉司褪遣辉谝鈹[擺手。
陶錦:“……”
他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些什么。
但一想到陶老夫人方才跟他念叨的,連他的親事都要插手,到時候媒婆過來相看的人里,還包括他,又瞬間沉默下來。
“對了,你那邊院子既然不想要丫鬟,那到時候我就再讓人給你挑個機(jī)靈點(diǎn)的書童?!碧绽戏蛉讼氲绞裁?,又順口道。
自沐匪一走,陶錦身邊又沒了個照顧的。
但他執(zhí)意不肯再要丫鬟,陶老夫人也不好勉強(qiáng)。
這次,陶錦倒是沒有再反對,將這事兒給應(yīng)下了。
沐匪雖然成了陶府的小姐,但心底惦記著他,還是會每日到陶錦的院子里坐會兒,兩人偶爾就生意的事聊上一句,一邊煮茶品茶,氣氛溫馨。
管家因為冬梅的事,到底還是受了影響。
雖然陶老爺愿意看在曾經(jīng)老管家的份上,揭過此事,但到底當(dāng)時的場面太過羞恥,令人震驚。
彼此心底都早已生了芥蒂。
近來管家已經(jīng)明顯能感覺到主子們的態(tài)度冷淡下來,許多事兒都不再過他的手,反而分散給其他主事的處理。
對此,他不是不心慌的。
甚至多次試圖去找沐匪解釋,求她原諒。
但他到底還是傷了她的心。
漸漸的,都不怎么肯再相見。
原本能夠讓他只手遮天的陶府,少了主子們的看重依仗,所謂的管家一職,便什么也不是。
陶老夫人記掛著兒子的親事,催著媒婆快些上門。
一連從媒婆手中得了好些畫像和照片,然后叫了陶錦沐匪,讓兩兄妹各自相看。
一邊貼心問沐匪,“小匪更喜歡什么樣的?讀書的喜歡嗎?或者跟我們陶府一樣,做生意的?當(dāng)兵的……”
“當(dāng)兵的還是不要選,這種時候,時局動蕩,咱們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參合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兒!”
一邊說著,陶老夫人又兀自搖頭。
陶錦坐在對面,桌上同樣放了一堆畫像和照片,還有對方的生辰八字等信息。
他卻壓根連一眼都沒看過。
只垂眸品茶,時不時抬起眼,會去看一眼對面的陶老夫人和沐匪。
“這張員外家的獨(dú)子不錯,讀過書,人又生的一表人才,性子也好,年初時我還見過一面,是個知禮懂進(jìn)退的,可以考慮?!?p> 陶錦手中端著的茶杯便晃了晃,似端不穩(wěn)。
他心不在焉擱到桌上,這次連掩飾動作也無,視線定定望向沐匪方向。
小丫頭雙手托著下巴,眼神靈動,望著陶老夫人遞到跟前的照片,“這個……”
“咳咳!”
措不及防,屋內(nèi)就是一陣加重的咳嗽聲響起。
也打斷了沉浸在相看女婿/丈夫中的兩人。
“錦兒相看得如何了?有沒有合適的?”陶老夫人被打斷,又關(guān)心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