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這會兒倒是不念叨水了,只是一個勁兒的發(fā)抖。
蘇簡摸摸他的額頭,滾燙的嚇人。
“冷...”
南北整個人縮成一團,不斷的打著寒顫。
蘇簡脫下衣服蓋在他的身上,南北握住蘇簡的手,哆哆嗦嗦的說道:“蘇簡,我冷,好冷...”
蘇簡心疼的不行,摸著南北的頭輕聲安撫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她知道這樣無法減輕他的痛苦,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蘇簡忽然想到,以前她每次生病,楚格梁都會唱歌哄她睡覺,楚格梁唱歌很難聽,但是蘇簡聽他哼著小曲,就會感覺莫名的心安。
蘇簡便輕輕哼唱道:“春風(fēng)十里我在二環(huán)路的里邊想著你你在遠方的山上春風(fēng)十里今天的風(fēng)吹向你下了雨我說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浮生有夢三千場窮盡千里詩酒荒徒把理想傾倒不如早還鄉(xiāng)...”
“叢林小筑竹葉青青夕陽遲三巡酒過白衣友還如故迷蒙山霧琴聲漫過了山峰去遠處銀輝照繁星似棋九天布空山新林歸鷓鴣油燈下他著新書前塵往事筆觸不過酒一壺...”
“長亭外,古道邊...古道...”
蘇簡撓撓頭,歉然道:“忘詞兒了...”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鴨子啊...醬鴨,鹵鴨,烤鴨...”
蘇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蘇簡決定換一首。
“大臉貓,大臉貓愛吃魚...水煮魚,紅燒鯉魚,鯽魚湯...”
蘇簡唱不下去了。
蘇簡一低頭,南北輕輕打鼾,已經(jīng)睡得很沉了。
蘇簡忽然醒悟,原來不關(guān)曲調(diào),不關(guān)歌詞,只是聽著那個人的聲音,知道他一直在身邊,就能心安。
南北的燒還沒有退,但是已經(jīng)開始出汗了。
只要汗一發(fā),病就算好了大半了。
蘇簡一咬牙,把褲子也脫下來蓋在南北的身上,然后又抱來一堆稻草堆在他的身上。
確定南北身上完全被稻草覆蓋住了以后,蘇簡也鉆進稻草里,她靠在他身邊,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睛。
蘇簡這一夜睡得特別不踏實,她一會兒起來摸摸南北的頭,一會兒起來探探他的鼻息,直到凌晨三四點鐘左右,南北的燒才徹底退了下來,蘇簡的心也跟著安頓下來,她終于放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的清晨,陽光如約而至,透過窗棱,撒在蘇簡的臉上。
蘇簡立馬驚醒,趕緊伸手去摸南北的額頭和脈搏,確認他無事后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蘇簡松懈下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一絲不掛的貼在南北身上,她的頭還枕在他的胳膊上,而南北的一只手還搭在她的腰上。
蘇簡趕緊從南北身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等蘇簡穿戴整齊,南北也醒了。
蘇簡臉一紅,對南北說道:“你醒的可真是時候。”
南北狡黠一笑,不置可否。
蘇簡的臉更紅了。
“你覺得怎么樣?”
“嗯...腰有點兒粗,肉太多,但是皮膚摸起來還不錯,總得來說,還行。”
“呸,我不是問你這個!”蘇簡的巴掌舉的老高,落到南北身上力道卻很小。
南北抓住蘇簡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然后柔聲說道:“你自己摸摸。”
“嗯,不熱了。”
南北又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甜甜的說道:“這里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