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罡風呼嘯,一道身影疾馳而過,帶起尖銳的破空聲。
衛(wèi)宗已經(jīng)在返回玄云宗的路上。之前飛云宗的東西他分文未動,一方面,是他看不上這點東西,另一方面嘛……
則是值錢的東西都埋在廢墟下,他也懶得去找。還是等回去讓葉榮軒派幾個弟子來,將那些功法玉簡什么的挖出來。
兩宗相隔并不遠,很快,他就回來了。
和平時一樣,遠遠的,他就看見一大群人在宗門前等候,是在等他。
見到他回來,最前方的大長老眼神一亮,快步上前,問道:“前輩,怎么樣了?”
衛(wèi)宗懶洋洋道:“飛云宗已經(jīng)滅了?”
大長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渾身顫抖,連聲線都有些變形了。
“真的滅了?”
又問了一遍,倒不是說他不相信衛(wèi)宗。而是他太興奮了,生怕自己聽錯了,不得不重新確認一遍。雖然他確信衛(wèi)宗出手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真正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衛(wèi)宗無語道:“當然是真的,飛云宗都被我轟成廢墟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衛(wèi)宗轉向葉榮軒。
“對了,那邊玄云宗的廢墟中還殘留著不少……好東西。”說到好東西時,他明顯頓了下,想了想,還是繼續(xù)道:“唔……至少對你們來說是好東西,比如功法玉簡什么的,我建議你派一些弟子過去將它們挖出來。”
葉榮軒仍沉浸在玄云宗被滅的消息中不可自拔,聽到衛(wèi)宗對他說話,猛的反應了過來。
“嗯嗯,遵命,等等,您說什么?”
突然聽清楚衛(wèi)宗的話,本來只是出自本能的應和聲變成了尖叫,葉榮軒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幾個八度。
衛(wèi)宗面色有些不善,這一群人怎么回事,怎么像聽不懂話一般,非要自己一遍又一遍重復。
“我說,飛云宗有殘留的功法玉簡,讓你派幾個弟子將它們找回來,聽明白了嗎?”
聽出來衛(wèi)宗話語間的不耐煩,葉榮軒訕笑不已。
不過聽到功法玉簡,他還是眼光發(fā)亮,對著衛(wèi)宗連連道:“聽清楚了,不過就不用讓那些小子去了,我?guī)е鏖L老親自去,讓那些小子去我可不放心。”
“隨你了,我去修煉,不到必要關頭別來打擾我?!?p> 衛(wèi)宗飄然離去,只剩下眾人在狂喜不已。
大長老更是激動到泣不成聲,沒有想到,宗門的頭號大敵,有著血海深仇的飛云宗在他這一代終于被滅了,他半跪在地狂吼到:“蒼天有眼??!”
……
此時,離玄云宗數(shù)千米的位置處,一只巨大的飛舟在破空飛行。
飛舟極為華美,裝飾得金碧輝煌,數(shù)不清的奇異妖獸浮雕刻于其上。在其四周,更是鑲嵌著數(shù)枚靈石,隱隱形成一個陣法,吸附靈力,轉化為飛舟前進的動力。
偌大的飛舟上,卻極為空曠。準確來說,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此時,女子對男子道:“嚴執(zhí)事,還有多遠?”
嚴義看著手中的羅盤,這是一種輔助類靈器,用一定的秘法,可以用來尋人。在羅盤上,一道紅點閃爍,離他們的位置已然不遠。
“張執(zhí)事,不要著急。還有數(shù)千公里的距離,不算太遠,再過幾天就能到了。到時候,找到二少爺我們就能回去交差了?!?p> “二少爺?”張滟嗤笑一聲,“誰不知道他是家族的恥辱?”
“張執(zhí)事,噤聲,你在這里說說也就罷了,見了二少爺,可千萬不要說這種話?!?p> 嚴義臉色嚴肅,勸告張滟不要禍從口出。
張滟不以為意,繼續(xù)道:“他能拿我怎得?別忘了,我們可是三公子的人。那衛(wèi)修竹之前就中了奇毒,修為不知道還剩下幾成,就算他回了家族,也沒有什么話語權,跟三公子怎么比?你啊,就是太小心謹慎?!?p> 張滟搖頭,在為男人的小心有些不屑。
然而嚴義依舊嚴肅,冷聲道:“不要忘了,來時,家主是怎么囑咐你我的?”
聽到他提起家主,張滟渾身打了個哆嗦,想起來前些天的情況。
數(shù)天前……
衛(wèi)家議事廳,衛(wèi)老爺子坐在首座,其他家族子弟按照地位尊卑依次落座。
大廳內寂靜無比,大家都在等著衛(wèi)老爺子發(fā)話。
衛(wèi)家老大衛(wèi)修云有些不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父親怎么突然把所有人召集起來,他平時繁忙無比,以前的的家族例會他都是不參加的,這次老爺子命令他必須要到,他才不得不抽空過來。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難道要跟別家開戰(zhàn)了?想到這個可能,他心底一顫。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衛(wèi)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都別瞎想,我知道你們都很忙,這次找你們來,是有好事。告訴你們,老二有消息了?!?p> “什么?”
一下子掀起軒然大波。
好奇者有之,無動于衷者有之,欣喜者有之,當然,也有不屑的。
老爺子正好看到了一臉不屑的衛(wèi)修海,怒喝道:“老三,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二哥有消息了,你不高興嗎?”
面對老爺子的怒火,衛(wèi)修海卻沒有旁人的畏懼,他不緊不慢道:“二哥要回來,我當然高興。當年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你明白就好?!?p> 衛(wèi)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對這個兒子,他也很無奈,天生就桀驁不馴,不服管教。
清了清嗓子,他繼續(xù)道:“本來老二一直失去消息很久了,他為了讓我們找不到他,不僅封禁了血脈氣息,甚至連神魂玉牌都偷走了,一直以來,我們連他生死都不知道。然而,就在半月前,祖燈卻突然亮了,捕捉到了老二的血脈氣息。指向大陸邊緣的偏僻地帶?!?p> “現(xiàn)在,我們需要人帶老二回來?!?p> 老爺子看向眾人,繼續(xù)道:“你們有誰愿意去的嗎?”
衛(wèi)修海站起身來,看向老大,衛(wèi)修云微不可查的向他點了點頭。他輕咳一聲,吸引了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才道:“最近家族事務繁忙,和我們有舊怨的王家不知在預謀著什么,家族底下的一些小家族也在蠢蠢欲動。這些都要我們坐鎮(zhèn),實在是走不開,不然我真想親自去接二哥,所以……”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我手下有兩個執(zhí)事,辦事利落,有靈海修為。想來那大陸邊緣也沒有什么強者,以他們的修為,帶二哥回來綽綽有余?!?p> 說著,在他身后,嚴義和張滟走了出來,第一次面對衛(wèi)老爺子,兩人都不由得有些緊張。
衛(wèi)修海看向老爺子,“父親,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