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小張,我沒聽錯吧?他說董事長預約他?”一名保安譏笑著對另一名叫“小張”的保安問道。
“沒錯!隊長,他的確是說董事長約了他?!毙埍镏σ槐菊?jīng)地說道。
“那你說說,你和我們董事長什么關(guān)系呀?約你來干嘛?。俊狈凑F(xiàn)在還早,保安隊長想從楊尋身上找點樂子提提神,于是笑著問道。
楊尋沒有理會保安隊長的問題,而是面無表情的反問道:“這么說,你們就是不肯讓我進去是嗎?”
“不是不給你進!而是我們集團是大公司,是非常重視安保這塊的,如果什么貓三狗四都能隨便出入的話,那萬一公司里丟東西了……”
“……又或者哪個集團高層在公司遭遇危險,那我們該怎么辦?你說對吧?”
保安隊長一臉無辜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但是很明顯,楊尋知道所謂的貓三狗四就是針對自己說的,因為他注意到剛才明明有人從行人道光明正大的走進去了,他們也沒阻攔。
楊尋低著頭,忽感自己身體里好像有一股氣息正在散發(fā)出來,同時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楊尋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嚇到了,難道又是這具葉陽的身體在作怪?
這還的確就是因為這具新身體的緣故,楊尋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就是葉陽生前身經(jīng)百戰(zhàn),歷經(jīng)尸山血海殺出來的殺氣。
保安隊長和小張突然打了個寒戰(zhàn),莫名的感到心慌。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楊尋沉吟片刻,低聲說道:“我是黃來賓請來殺……”楊尋話還沒說完,門口就開進來一輛商務賓利車鳴了一聲喇叭,司機是一位大伯,探出頭來問道:“怎么回事?”
楊尋本來是想說他是黃來賓請來殺人的,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不過還好,楊尋已經(jīng)感覺到了身上的那股殺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也就沒打算繼續(xù)說出來,畢竟殺人這件事,太驚世駭俗了。
“海伯,這個人他要找董事長,還說是董事長約了他。”兩名保安畢恭畢敬緊張的對司機海伯說道。
這輛賓利是董事長的專車,海伯是董事長的私人司機兼管家,兩名保安見到海伯就等同于見到董事長本人,放在古代,就如同小太監(jiān)見到皇帝一樣,能不緊張嗎?更何況,明知董事長此刻就坐在車內(nèi)親眼看著這一切。
海伯回頭等待后座的黃來賓的指示。
我預約的他?難道是他?這么早!今天來集團這么早,就是為了等這個人。黃來賓對海伯點點頭。
“你是……葉陽?”海伯又探出頭,對楊尋問道,同時拿出手機看著什么,好像是在和楊尋對比。
葉陽?對,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就是殺手葉陽!楊尋告訴自己。
“嗯,是我!”
僅僅是簡單的一問一答,楊尋就能感覺到了海伯的沉穩(wěn)的氣息和干練。
緊接著,賓利車的后車門就打開了,走下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年紀看上去只比海伯稍有年輕,腳步鏗鏘有力,身上散發(fā)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這種氣息就如同楊尋身上的殺氣一般,不同的是,黃來賓身上的氣息,是成功企業(yè)家的氣息,而楊尋先前散發(fā)出的氣息,是殺人的氣息。
海伯也跟著下車了,緊隨其后。
中年男人走到楊尋身前,熱情的握起楊尋的手,笑著說道:“你好!葉陽先生,我就是黃來賓,這位是我的司機,候大海?!弊晕医榻B的同時,也介紹了海伯的身份。
楊尋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這位董事長這么和善,也握緊黃來賓的手,熱情而不失禮貌的問候道:“你好!黃董事長!你好!海伯!”同時也問候了海伯。
黃來賓笑著說道:“走吧,葉先生,上車,我們到樓上談去!”
“好!”
在兩名保安一臉不可置信的目瞪口呆中,楊尋坐上了黃來賓的專車,進入了來賓集團。
……
來賓集團,三十六樓,黃來賓的辦公室內(nèi)。
“葉先生,這次請你來呢,主要是有一事相求!”黃來賓親手給楊尋倒了一杯自己最愛喝的鐵觀音。
“有什么事黃董盡管說好了!”楊尋抿一口茶說道。
“好!那我就直接說了,我請葉先生來,主要是為了小女的安全,我想請葉先生暗中保護我的女兒?!秉S來賓深吸一口氣說道。
啥?不是殺人啊?請殺手來當保鏢嗎?
那敢情好,保護一個人比殺一個人好接受多了!楊尋心想。
“黃董真是愛女心切!不知道黃董你怎么預知你的女兒會遇到危險?”楊尋冒昧的問了一句,畢竟這樣問些情況有時候可以預知危險的程度和方向。
“來賓集團家大業(yè)大,老爺白手起家,一路走來,得罪了不少同行的巨頭,這樣做也是有必要的!”旁邊的海伯突然開口解釋道,黃來賓也苦著眉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都是商人,黃來賓的女兒想來應該不會遇到太過分的危險。
而且自己這具身體也不弱,一個重生人,還有七十多年壽命!最主要是身上沒有錢,先接了再說吧!楊尋在心里斟酌著。
“保護就保護,為什么還要暗中呢?”楊尋不明白,明明是他自己的女兒,為什么要找暗中保護呢。
“念敏她不樂意,之前給她請過幾個保鏢了,都被她趕走了?!秉S來賓哭笑。
“這樣啊……那行,這個任務我接下了!”想到對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脾氣刁蠻,難伺候點也是正常操作,楊尋決定接下這個任務,誰讓自己缺錢呢?
雖然從短期來看,保護一個人確實是比殺一個人容易,尤其是對楊尋這個從來沒殺過人的人,更是如此,心態(tài)上也更容易接受。
但是,從長遠來看,其實保護一個人比殺一個人的執(zhí)行難度高太多了,誰知道這個人會不會,今天被這個人刺殺,明天被那個人暗殺,后天又被一群人追殺呢?
“葉先生,這是我家小姐的資料,你看看還需要什么,盡管開口!”海伯遞給楊尋一個文件夾。
楊尋翻開黃來賓女兒的資料,看了起來。
黃念敏,女,十八歲……咦,長得還可以嘛!楊尋看得津津有味。
簡單看過一邊黃念敏的資料,楊尋沉吟片刻,嘴角微微揚起說道:“我需要一個身份!”
“什么身份?”
“你女兒的同班同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