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婕自然是看著皇子百日已經(jīng)到了,也只能是干著急。不過皇帝因為太過高興,所以要宴請宗室皇親,列位臣工和家眷共同來參加皇子的百日宴。
沈婕即使在著急,可是中風讓她無能為力,只能在一旁慢慢養(yǎng)病。
還好,沈婕趕上了皇子的百日宴,雖然沈婕沒有好利索。但也無什么大礙了。
皇子的百日宴在緊急的籌備之中總算是開始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對這個皇子的重視程度,都不敢放松,生怕皇子出個什么差錯。
“朕能在快到不惑之年得到皇子,實乃上天眷顧,朕特意宴請各位宗室皇親,列位臣工及家眷,共同為朕的皇長子祈福?!?p> 皇帝宋翊自然很高興,舉起酒杯,和參加宴席的人共同為他的皇子祈福。
“臣等恭?;书L子福壽同齊!”眾位大臣自然不敢博皇帝的面子,都舉起酒杯恭賀。
“皇子如今即已到了百日,朕要為其取名,宋嘉和,以期天下大和?!被实鬯务磳⒒首拥拿纸o定了,過了百日都要取名,皇帝宋翊想了好久。
嘉字是皇帝宋翊定的字輩,皇帝宋翊其實還在希望自己能夠再多幾個皇子。
“皇上英明!”眾臣又是一頓附和,總之皇帝說什么都是對的,他們這些大臣實在沒必要在這個喜慶的場合下,和皇帝唱反調(diào)。
“陛下,臣弟也在此恭?;手秲焊垭p全?!卞锻跛尉负攘艘槐篇氉哉境鰜砉зR著皇帝宋翊。
“宥王有心了?!被实鬯务粗锌系幕卮鹆隋锻跛尉?。
皇帝宋翊豈能不知道宥王宋靖的心思,怕是早就就想除掉他的皇子,排除障礙了。
可是皇帝宋翊為了親兄弟的情意,處處的寬恕宥王宋靖,但是宥王宋靖卻不知道,反而在處處緊逼皇帝宋翊。
宴會之上,觥籌交錯,舞女獻藝,宮樂奏響,處處祥和。
宴會之下,宥王宋靖卻在想著他那個皇侄兒實在是礙事,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孟誠毅和徐瑾年自然也來到了這個宴會之上,二人的坐席離得不是很遠,相對而坐。
孟誠毅當然不會管皇帝說什么,反正他此時自顧自的在看著徐瑾年。
徐瑾年和孟誠毅二人此時之間還隔著獻舞的舞女,所以二人相視,也引不起他人的疑慮。
“誠毅,誠毅?!泵险\楨在一旁叫著弟弟,可是叫了許久,還是未見孟誠毅回應。
“兄長可是有話要說?”孟誠毅被兄長拍了一下肩膀,猛的回神。
“誠毅莫不是也覺得此舞很美?”孟誠楨問著自家弟弟。
因為孟誠楨也覺得此舞太好看了,實在是美輪美奐,看著孟誠毅也特別入神,就想來探討下。
“當然當然,舞女確實跳的很好看?!泵险\毅也不敢說是因為自己是因為看徐瑾年,而沒聽到兄長的聲音。
“誠毅如今還未成親,確實是有些晚了,過些時候,我讓你嫂嫂為你引薦幾個大家閨秀。”孟誠楨對著自家的弟弟說著。
“我覺得還為時尚早,尚早!”孟誠毅被兄長突如其來的問候給驚到了。
“不早了,改日就讓你嫂嫂為你介紹?!泵险\楨許是因為喝了酒,說話就有些不太妥當了。
孟誠楨在遭到自家夫人的一記白眼后,急忙住了嘴。
因為孟誠毅的嫂子知道些自家公公有意將于溫筠嫁給孟誠毅,在看到于溫筠臉色不佳的時候,也就在示意自家夫君,不要亂說話。
“這個,這個,喝酒喝酒!”孟誠楨為了緩解尷尬,拿起了酒杯。
“誠毅哥哥,來,我為你斟酒?!庇跍伢蕹弥諜n,為孟誠毅倒了一杯酒。
“妹妹,不必如此,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泵险\毅急忙的推脫著,因為不想讓徐瑾年看著吃醋。
孟誠毅知道于溫筠并不是自己的親妹妹,萬一徐瑾年看了吃醋,那么自己豈不就得不償失了。
“哥哥,何時如此與我這般疏遠了?!庇跍伢迶肯律裆龅f著。
“怎么可能,你永遠是我最可愛的妹妹。”孟誠毅對著于溫筠說著。
于溫筠自從那日見到孟誠毅可以為了徐瑾年做到那個地步,她就嫉妒如狂,為什么,明明待在孟誠毅身邊最長的是自己,最后卻是徐瑾年得到了孟誠毅的愛。
于溫筠自然不是一個肯服輸?shù)娜?,她要努力將孟誠毅奪回身邊。剛才孟誠楨誤以為孟誠毅在看舞女跳舞。
其實于溫筠知道孟誠毅在看誰,分明是在看著對面的徐瑾年。于溫筠為孟誠毅斟酒,在孟誠毅身邊晃悠,就是為了堵住孟誠毅看徐瑾年。
“小姐,你看那?!毙√m悄悄的指著孟誠毅的方向,告訴自家小姐孟誠毅的位置。
“我早看見了,你別一驚一乍的,省的被父親看到了?!毙扈昕粗√m這個傻傻的樣子就扶額。
“哦,好的,小蘭閉嘴?!毙√m在得到自家小姐的又一個眼神殺后,閉了嘴。
“孟誠毅跟前那個是他妹妹吧?!毙扈陠栔√m,徐瑾年見過一回于溫筠,就記得于溫筠。
“我在叫你呢,你怎么不說了?!毙扈暝趩柾暝捲S久,也不見小蘭回話,叫著小蘭。
“好了,你說話就好了,又不是真讓你閉嘴?!毙扈昕粗√m指著自己的嘴巴,說著。
“對啊,那位就是孟公子的妹妹,那位小姐是孟大將軍的養(yǎng)女?!毙√m說話向來嘴快,馬上將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來。
“她是孟大將軍的養(yǎng)女,不是親的?”徐瑾年立馬表示出了疑惑,難道不是親妹妹嗎?
“對啊,就是養(yǎng)女,好像是叫個什么于溫筠?!毙√m一臉納悶著,難道自家小姐不知道嗎?
“你看她怎么老到孟誠毅身前晃悠??!”徐瑾年不由得氣憤,得知于溫筠并不是孟誠毅的親妹妹,徐瑾年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危機感。
徐瑾年看著于溫筠為孟誠毅斟酒,那個表情溫柔體貼的,再看看自己,好像從來不會為孟誠毅做什么。
徐瑾年不由得胡思亂想中,于溫筠會不會經(jīng)常這樣和孟誠毅關系親密,于溫筠怎么可以那樣,孟誠毅可是她徐瑾年的,誰也不能搶。
于溫筠自然看到了徐瑾年往這里看著,她也是故意的,非要氣氣徐瑾年不可。
孟誠毅同時被徐瑾年和于溫筠看著,有些不適應。
于溫筠此時正坐在孟誠毅的身旁,為孟誠毅倒了一杯酒,要遞給孟誠毅。
孟誠毅看著徐瑾年那個眼神,好像可以殺人似的,不敢有任何的逾矩之處。
可是于溫筠看出了徐瑾年的臉色不太對,端起了酒杯向孟誠毅遞酒。
“哥哥,哥哥?!泵险\毅正是看著徐瑾年的樣子,聽到了于溫筠叫自己,驚慌失措間,打翻了于溫筠手中的酒杯,酒就撒到了孟誠毅的衣服上。
“對不起,哥哥,是我太不小心了?!庇跍伢摅@慌失措的收拾著,擦著孟誠毅衣服上的酒水。
“沒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泵险\毅遠遠的看到了徐瑾年眼中冒火,和于溫筠說著,離于溫筠遠了幾分。
“怕是佳人在側(cè),欲拒還迎吧。”徐瑾年咬著牙說著。
“小姐,欲拒還迎不是說女子的嗎?”小蘭提醒著。
“你給我閉嘴,沒看你家小姐很生氣嗎?”要不是皇帝坐在上面,徐瑾年八成可能就會翻桌子了。
“都怪小筠不好,打濕了哥哥的衣服?!庇跍伢薮丝萄b作自責中。
“沒事了,哥哥回家換件衣服就好了?!泵险\毅看著于溫筠自責的樣子,就不忍責怪什么了。
而在徐瑾年眼中就看見于溫筠都快挨上孟誠毅了,就差那么一點點,怕是他們兩個都要親在一起了。
徐瑾年吃著桌子上的吃食,惡狠狠的,仿佛此時就是在吃于溫筠的肉一般。
南亭既沒有什么高階的官位,又沒有什么顯赫的家室地位,只能坐在最偏最遠,快到殿門口的地方。
南亭可是將剛才那一幕,盡收眼底,徐瑾年生孟誠毅的氣,當然是非常好,南亭恨不得徐瑾年和孟誠毅大吵一架,自己就會有了機會。
南亭笑吟吟的回敬著各位低階官員敬來的酒,謙卑之至。低階官員都知道南亭不拿架子,所以也樂意與南亭相交。
孟誠毅這邊當然離得皇帝近,也不敢太過失禮,默默的收拾了下殘局,孟誠毅還悄悄的望著皇帝宋翊。
索性皇帝宋翊此時正在和沈貴妃一起吃菜,沒有注意到孟誠毅這邊,孟誠毅才松下了一口氣。
孟誠毅此時都不太敢看徐瑾年的眼神,徐瑾年此時嘴里吃著東西,就好像要把孟誠毅給生吞入腹一般。
徐瑾年邊吃邊罵著孟誠毅這個始亂終棄的男人,見色就望情的小人。
沈婕與皇帝宋翊的感情向來不錯,作為后宮目前位置最高的人,她時常與皇帝宋翊出現(xiàn)在眾臣面前。
皇帝宋翊也不知道沈婕與宥王宋靖勾結,甚至有想法將沈婕立為皇后,將年幼的皇子過繼到沈婕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