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余沉著臉坐在那里聽祁新講了大半個小時的廢話,到頭來,一句靠譜的話都沒有,他黑著直接把祁新揪著出來酒吧,把他扔到了外面的魚池里。
他在路邊攔了一輛車,本來是準(zhǔn)備回公寓的,但是在司機師傅問他去哪兒的時候,行動比腦子快了幾秒鐘,他報了孟心動住的小區(qū)名。
顧之余經(jīng)過一家24小時營業(yè)店時,進(jìn)去買了一瓶白酒,站在路邊,打開蓋子,象征性喝了幾口,然后把剩下的就往自己身上灑,待身上的酒氣味聞著真的像喝了許多酒醉了一樣才作罷離去。
大晚上,顧之余圍著口罩,帶著鴨舌帽,恰不逢時,像極了他們小區(qū)最近出現(xiàn)的猥瑣犯,最近正在嚴(yán)查裝扮奇怪的人。
這不,他一只腳還沒踏進(jìn)去,便被門衛(wèi)室的人的保安叫住了。
“站住,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干嘛呢?!?p> 顧之余:“……”
哪只眼睛看見他鬼鬼祟祟了。
保安拿著電棍趕到顧之余身邊來,用電棍指著他,“把帽子,口罩給我摘了。”
顧之余看著隨時準(zhǔn)備落到他身上的電棍,思考了三秒鐘,默默地把帽子口罩摘了,露出他那張逆天的臉。
保安見他沒反抗,把電棍收離了他幾厘米。湊近他身邊,一股酒氣直沖他的口鼻,這是喝了多少酒。
他在這一片小區(qū)從未見過這人,還一身的酒氣,更加覺得這人有問題,雖然看著模樣不錯,也不像猥瑣犯,但是猥瑣犯就一定丑嗎,說不定就是這種長得人模人樣的小伙子。
有待考察。
顧之余就這樣被他帶走了,保安室里,顧之余雙手抱胸,像個大爺似的坐在那抖腿,他現(xiàn)在極度不滿。
“大哥,我真不是猥瑣犯,你見過長得那么帥的猥瑣犯嗎?!?p> 保安從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哼:“前不久,我見過一個長得帥的強奸犯?!?p> “不要以為長得帥就是好人,我看你帥得就那么猥瑣。”
……
……
有生之年,還能被人說他帥得猥瑣。
他還能說什么。
顧之余試圖掙扎:“大哥,你再好好看看我,我是顧之余,電視上那個很火的顧之余?!?p> 保安:“什么余什么余的,我家還有草魚,鯉魚,大頭魚,菜市場那個很火的魚。”
保安:“還有金魚,魚缸里很火的那個魚,比你那個什么什么余火幾百倍去了?!?p> ……這兩者有可比性?
草……
顧之余難得爆句粗。
安靜了兩分鐘,顧之余又掙扎了起來,他就不信,離不開這破屋,“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跟我女朋友鬧矛盾了,她就住在這個小區(qū)。”顧之余怕他不信,又補充了一句,“我前兩天還來過這里,你們保安室的人也有人見過我?!?p> 這時又有一位保安進(jìn)來了,顧之余歪腦筋一動。
待那人走近了,顧之余指著他說,“他就是那天見過我的人,不信你問問他。”
保安似乎有些相信他的話,還真上面去問了,顧之余悄悄邁開腳步,準(zhǔn)備開溜,卻被抓了現(xiàn)行。
草……
本來想著一點小事情說清楚就行了,誰知道硬把他當(dāng)成猥瑣犯,怎么說都不通,在這里耗了近一個小時的顧之余忍無可忍給肖池去了一個電話。
待肖池趕到后已是半小時后,剛踏進(jìn)保安室,就見自家總裁用一雙非常不滿的眼神盯著自己。
他擦了擦汗,心中有苦叫不出。
又是十分鐘后……
那兩名保安彎著腰陪著笑,恭送顧之余出保安室。
冤枉顧之余是猥瑣犯的那位保安,一身的冷汗直往外冒,他哪知道冤枉的是顧氏財團(tuán)的太子爺啊,他現(xiàn)在悔得腸子都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