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余躺在沙發(fā)上裝睡,所謂的裝睡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今天不揪出這個狗男人,他就不信顧。
狗男人從外面進(jìn)來了,旁邊還帶著一個小母狗,一起走向沙發(fā)上那個小奶狗。
傅老邊走邊訓(xùn)斥:“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跟陌生人搭話,不要跟陌生人接觸,你倒好,都讓人家搭肩了?!?p> 孟心動低著頭,小聲反駁:“師父,他喝醉了?!?p> 師父?
孟心動叫那狗男人師父?
狗男人不是狗男人,而是她師父。
他們是師徒關(guān)系。
只是她為什么有了一個師父,她這些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一切都開始值得他探索起來。
顧之余感覺黑暗中照射進(jìn)一抹陽光,那一攤死水,又開始鮮活起來。
傅老冷哼一聲,不以為然。
“改湯不換藥,醉了不也還是陌生人?!?p> “現(xiàn)在這些人,可怕的很,說不定就是裝醉來接近你?!?p> 顧之余手突然一哆嗦。
孟心動非常不滿意傅老這么說顧之余,撅著嘴替顧之余討清白。
“你不能把別人想得那么壞,他身上的酒味那么大,怎么可能是裝的?!?p> 顧之余臉不紅心不跳的在心里跟著附和:“就是,他怎么可能是壞人?!?p> “身上酒氣那么……大,他怎么可能是裝的……瞎說?!?p> 腳步聲越來越近,顧之余條件反射的把他那邊沒閉上的眼睛,乖乖閉上了像個乖寶寶一個安安靜靜的睡著。
傅老不跟這笨丫頭反駁。
沙發(fā)上那個人他也當(dāng)沒看見,一眼都沒送過去,直接奔飯桌上。
孟心動停在顧之余旁邊,一陣為難。
到底是把他送走還是留在這里,可是留在這里,萬一他酒醒認(rèn)出她怎么辦。
給他送回去,她不知道地址啊,就算知道地址可是她餓啊。
算了,最終晚飯大于顧之余,醉成這樣,估計也醒不了,吃飯要緊。
把他當(dāng)成猥瑣犯,裝作不認(rèn)識他,現(xiàn)在又把他當(dāng)空氣。
他存在感就那么低的嗎?
是可忍熟不可忍。
剛吃了一口白米飯的孟心動,還沒認(rèn)真嘗到米飯的清甜,就見顧之余忽然醒了,還朝她這個方向來。
顧之余瞇著眼睛,拉開旁邊的凳子,挨著孟心動坐下,身體倒下,非常不要臉的把頭枕到孟心動的大腿上。
孟心動整個身體僵住,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她朝著傅老牽強(qiáng)的笑了笑,然后像座石像一動不動的。
顧之余,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傅老把早就把孟心動當(dāng)作親生女兒一樣,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占便宜,他這暴脾氣能忍得了嗎,答案是不能。
傅老去廚房里撈了一把鏟子,比剛剛的鏟子大了那么一點。
顧之余感受到了殺氣,暗叫不好,頭立馬從孟心動的腿上立了起來,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坐在凳子上,裝酒醒的樣子。
孟心動已經(jīng)能想象到他的死狀了。
默默別開臉,捂住耳朵。
顧影帝,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救不了你,到了下面,記得不要來找我。
等了一會兒,孟心動沒有聽到她意想中的打斗聲,不禁疑惑。
她師父改吃素了?
正想側(cè)頭過去瞅瞅情況,卻聽到一聲,“狗崽子?!笔歉道系穆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