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婉眸中的笑意更甚,拿起手帕捂嘴笑笑,“看到三哥哥全部喝下,妹妹就放心了。”
安清越深邃的眸子暗了暗,低聲道:“我要休息了。”
嗓音有些冷。
安舒婉也不是什么不識趣的人,聽到這話就站起身,彎身行一禮,“三哥哥好好歇息,妹妹告退?!?p> 說著轉(zhuǎn)身離開,婢女看了安清越一眼,連忙跟上安舒婉。
走的時候,也不忘把門帶上。
等人都出去之后,安清越輕舒一口氣,慢慢躺下,蓋嚴被子。
閉眼,很快就熟睡。
酉時快要用晚膳的時候,屋中的門被敲響。
床上的人蹙眉,長卷的睫毛微顫,慢慢睜眼,只聽到敲門聲不斷,嗓音沙啞道:“什么事兒?”
氣息還很弱,可聲音足夠外面的人聽見。
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來,“三公子,老爺命廚房給你熬了清粥,讓奴婢給您送來?!?p> 這樣啊……
安清越雙手撐著床坐起,眸子氤氳著迷霧,下床,披了件斗篷,穿上鞋子去開門。
婢女在見到人的那一刻彎身一禮,端著粥剛想進來。
安清越伸手把她攔下,“給我吧?!?p> 主子開了口,下人只能照辦。
婢女把端盤遞給安清越,上面是一大碗清粥,看著很有食欲。
一手端著,一手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走到桌旁,把粥放下。
門外的婢女摸摸鼻子,撇撇嘴轉(zhuǎn)身離開。
安清越只是把粥放到桌上,并沒有吃,午時喝了藥,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可依舊暈乎乎的。
躺到床上又睡了一會兒,再醒來已經(jīng)是深夜,屋中黑漆漆的,一點光都沒有。
桌上還有碗清粥,安清越根本不想動。
睜眼看了一會兒屋頂,又睡了。
次日
安清越按時起床,洗漱穿戴好之后,就直接出了門。
桌上那碗粥,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
安丞相今日正打算自己上朝,剛出了府,就見安清越在馬車邊上等著,一身官服,頭上帶著一頂烏紗帽。
安丞相眉頭一皺,走過去,語氣有些斥責,“怎么不好好休息?”
安清越眸光一暗,平淡道:“已經(jīng)無事了?!?p> 所以,不需要無用的休息。
聽她這么說,安丞相鼻子有些酸,孩子懂事兒比什么都好,滿臉欣慰的點點頭,“你二哥要是有你一半的勤快就好了。”
安成渙這時候,還在睡著,因為那個官職不大也不重要,完全不用上早朝。
安清越聽到這話眸光忽閃,并沒有說什么,過了一會兒道:“父親,我們上去吧,快要遲了?!?p> “哎喲?!卑藏┫嗵职戳讼伦约旱哪X袋,“我最近總是丟三落四的,快上馬車吧,遲了就不好看了?!?p> 腳凳子早已經(jīng)擺好,兩個人接連上了馬車。
今日的早朝格外熱鬧,都在議論京城百姓失竊的事兒,查了好幾天也沒有進展,皇上也開始急了。
顧衾云和祁夜兩個人都在,京城那事兒兩個人各查各的,都是查到一點蛛絲馬跡就沒了。
所以,今日皇上的語氣有些不好。
下朝之后,安清越又被單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