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沖撞了公主,還傷了公主,豈是一個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你們這群廢物,還躺在地上干什么?還不將她拿下!”一個嬤嬤站出來,厲聲呵斥著。
那群侍衛(wèi),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疼痛的身體,又想撲上來將她拿下。
“得了吧,省省力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還上來丟人現(xiàn)眼嗎?”
“寒冰,道歉!”
依舊還是那個冷冰冰的態(tài)度,冷冰冰的聲音,跟剛剛面對公主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嘖嘖嘖,看來這年頭王爺?shù)娜兆右膊缓眠^啊,也要阿諛奉承才行。
“行吧,原本我是不打算解釋的,為了不讓咱家的王爺為難,我就勉為其難的解釋一下吧?!?p> “首先,我不是故意的,是公主你的錯在先。其次,我是為了保護我們家王爺,才一時情急,將你給扔了出去。感謝的話王爺就不必說了,反正咱們都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
哐當……一個侍衛(wèi)的刀沒拿穩(wěn),掉在了地上,發(fā)出的巨響將震驚的眾人給驚醒了。
他們剛剛聽到的那是什么話?不會是集體出現(xiàn)了幻覺了吧?
冉宗延眉頭緊鎖,這都是說了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簡直就是強詞奪理,我怎么可能傷害宗延?我看明明就是你故意為之!來人,將她給本公主拿下!”
看著變得歇斯底里的公主,寒冰暗自嘆了口氣。都說了她不是故意的了,為什么就是聽不懂人話呢?明明剛剛賞花的時候還那么天真爛漫,怎么變起臉來就這么可怖了?
“七公主,是本王管教下人不嚴,還請公主息怒?!?p> 這句話,語氣淡淡的,跟剛剛熱情溫柔的聲音完全不同。
七公主明顯愣了一下,她不明白為什么一直對她溫柔有加的冉宗延語氣會變了。
不過變了又怎么樣?他又不能把她怎么樣,她可是公主!
“她攻擊了我,就是死罪!我一定要將她帶進天牢里,折磨至死!”
“那就請七公主去拿圣旨前來!”
這針鋒相對的架勢,讓七公主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冉宗延,你真的要為了一個下人跟我翻臉嗎?”
“七公主,這是我王府里的人?!?p>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我看你能護她到什么時候!我們走!”
七公主扔下惡狠狠的威脅,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冉宗延也沒再理會寒冰,也由嚴良東推著走了。于是,剛剛還無比熱鬧的花園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
嗯……她不是被嚇傻了,她只是在思考。
她剛剛是被保護了?被那個殘疾王爺護著了?雖然她不清楚這七公主到底有多大的權(quán)利,但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公主的身份,來頭自然是不小的。
“看來這個王爺還是挺講義氣的,不錯不錯。”
至少,她對他的評價還算不錯,至少沒有把她丟出去不管!
冉宗延可不知道他在寒冰的心中被提高了一個檔次,他手里把玩著被她夾斷的那一節(jié)斷刀。
玄鐵……這還是上次御前侍衛(wèi)長立了攻,皇上親自賞賜的。堅硬無比,就這么一節(jié)放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
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可能怎么也不會相信,竟然有人能有區(qū)區(qū)兩個手指就能將其夾斷!
并且,看她的樣子,好像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他一個廢人而已,竟然將這樣的一個高手送到了他的身邊來,還真是看得起他!
“王爺,為什么要替她求情?!?p> 嚴良東不是很明白,明明可以借用這個機會將寒冰鏟除掉的,就算不能鏟除,也可以清理出王府。
為什么要護著她?并且,王爺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像今日這樣強勢了。
冉宗延沒有回答他,只是不停的擦拭著斷刀整齊光滑的斷口處。
夜幕降臨,寒冰失望的拎著一壺酒,躺在屋頂上欣賞著月亮。
她等了一天,也沒等來請圣旨的七公主,也沒等來要接近她的小青。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這個小青……
好無聊,沒有電視電腦網(wǎng)絡(luò),任何娛樂項目都沒有……
好在王府里的酒還不錯,月亮也比現(xiàn)代的更大更圓。
她有點理解古代的那些個詩人詞人什么的,為什么看到月亮就能寫出那么多佳作出來了。就連她現(xiàn)在都想念幾句古詩來表達一下她的思鄉(xiāng)之情了。
也不知道這里的時間跟現(xiàn)代是個什么比例,不知道學(xué)校和父母到底發(fā)沒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的消息?應(yīng)該會很傷心吧?
想到這里,她仿佛看到了媽媽那張哭泣的臉。她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還沒等咽下去呢,就聽見下面?zhèn)鱽黼s亂的呼喊聲:“有刺客!抓刺客!”
漆黑一片的王府瞬間變得燈火通明,慌亂的腳步聲全部涌往同一個方向,那是冉宗延的院子!
終于有事情做了!她變得興奮起來,終于可以去瞧瞧傳說中的刺客了。
她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了屋頂上,等她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身在冉宗延的院子里面了。
咦?她竟然是第一個到的?這怎么可能?雖然她的速度是快了一點,那第一個發(fā)現(xiàn)刺客的人呢?既然他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刺客的人,那就不應(yīng)該比她慢。
還有,院子里站著的三個奇形怪狀的玩意兒就是刺客?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