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前站了四伙人,而那個穿著大周官袍的女子想必就是那個林大人了。
在她的身后站了二十多個大周的精銳士兵,此時她正一臉怒色的看著一個陰柔的中年男人。
林晚晴見裘長三人走過來,急忙上前道:“見過劍圣大人,見過明達郡主,見過韓仙子?!?p> 裘長沖她點點頭,然后看向其他人。
陰柔男人應(yīng)該就是大乾隊伍的領(lǐng)隊朱洪成了,一個五階入道境的高手。
在她身后還站著三男兩女,其中那個表情桀驁的年輕男人應(yīng)該就是盧鴻川了。
見裘長看他盧鴻川呵呵笑了兩聲,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大乾旁邊站在滿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他的身后是穿著獸皮的三男兩女,獸皮上刻著繁復(fù)的紋路,這些獸皮想來應(yīng)該是大元特有的裝備了。
大寧那邊領(lǐng)隊是一個邋遢的漢子,一身灰白色的武士服上面滿是污漬,身后站在兩男三女,他們都是一身白色的武士服,顯得干凈又利落。
邋遢漢子抽了抽鼻子,隨即眼睛一亮,看向裘長腰間的葫蘆。
“小老弟,你這葫蘆里的酒給我喝兩口唄!”
裘長無語,咱倆不熟吧,你跟我要酒喝真的好嗎。
邋遢漢子身后的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臉現(xiàn)尷尬之色,她拿出一壺酒塞到漢子手里,埋怨道:“老師,咱們不是有酒嗎,你干嘛還有跟別人要酒喝?!?p> 邋遢漢子斜眼看她:“你丫頭懂什么,他那酒可比咱們的強多了……哎!我說你臉紅什么,嫌老師給你丟人啦?!?p> 說完他看向裘長:“怎么樣?給我喝兩口唄!”
裘長失笑,摘下葫蘆酒扔了過去,幾口酒而已他還沒那么小氣。
邋遢漢子接住葫蘆,先是聞了聞,然后才輕輕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漢子臉現(xiàn)陶醉之色,半晌才咽了下去。
“好酒,夠勁?!?p> 夸贊完他舉起葫蘆就是一陣牛飲,足足喝了十幾口這才放下葫蘆。
漢子看了看手中葫蘆,大笑道:“葫蘆好,酒也好,就是這酒勁大了點。”
說完他將葫蘆又扔給裘長,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搖晃起來,臉上也開始迅速變紅,不一會他的身上竟然冒出了陣陣白煙。
“老師,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臉變得這么紅啊,身上……身上……”
女子看著漢子臉現(xiàn)驚慌之色,隨即她看向裘長,怒道:“你敢下毒謀害我老師!”
她旁邊的一個青年蹲下身查看了一下邋遢漢子的情況,隨后拉住她的胳膊道:“師姐,你別急啊,老師他沒事,只是喝多了而已。”
見女子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裘長笑著說道:“你老師好歹是五階強者,有沒有毒他自己會不清楚嗎?”
女子一呆,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一下她的臉就更紅了。
裘長不再看她,而是問林晚晴道:“林大人,剛才怎么回事?”
聽到裘長問話,林晚晴便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除了裘長他們五個以外,其他帝國的隊伍被安排在了西海城的一處別院中,而林晚晴就是負責接待他們的人。
早上的時候大乾的盧鴻川突然說要看看通天塔,林晚晴見其他人也都有想去的意思就帶著他們來了。
看就看唄,看完了以后林晚晴正要帶他們回去,盧鴻川突然就出手攻擊了通天塔的大門。
要知道通天塔里面有著許多怪異的妖獸,這門上的封印要是被他打破了那就麻煩了,如果讓那些高階妖獸跑出來他們是沒事,可西海城不知道會因此死多少人。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裘長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著股冷意。
盧鴻川不屑的道:“我只是想要試試通天塔的強度而已,你們緊張什么?”
小蘿莉氣憤的道:“你想試怎么不打墻壁,打封印干什么,你不知道里面有妖獸嗎?”
“順手而已,沒別的原因?!?p> 裘長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拔出雙劍指著盧鴻川道:“你很狂,而我最喜歡的就是在我面前猖狂的人,因為他們死在我手里的時候都會露出后悔的神情,所以,你要是夠膽的話就別躲在那個娘娘腔后面嗎?”
見裘長要動手,再場的人都驚了,你是炮仗嗎,一點就著。
盧鴻川嗤笑一聲:“你一個四階初段的人不配與我動手?!?p> 裘長冷笑一聲:“是嗎,上一個敢這么說的人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他叫楚隨風,不知道你比不比得上他。”
眾人大驚,楚隨風差點死在裘長手上的事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這也正常,因為這件事關(guān)系到大乾的顏面,他們自然不會四處宣揚,搞的人盡皆知,也只有大周為狀聲勢才會這么做。
盧鴻川大怒道:“口出狂言,就憑你也想傷到劍圣大人,簡直是癡人說夢?!?p> “呵呵呵……”
裘長笑了兩聲,嘴角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是不是口出狂言你出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盧鴻川剛要走出來就被朱洪成擋在了后面,他用那陰柔的語調(diào)說道:“裘劍圣,空口無憑,你說你傷了楚隨風就那就拿出證據(jù)來,不然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大話!”
裘長看了盧鴻川一眼,收起雙劍不屑的道:“無膽鼠輩。”
隨即他對朱洪成說道:“證據(jù)什么的沒有,不過我看你也是五階,修為跟楚隨風也差不多,要不咱們兩個打一場,你要是贏了大周境內(nèi)隨便你們做什么我們都不會管,要是輸了……你就親手殺了盧鴻川,怎么樣,你敢不敢賭?”
朱洪成臉色一僵,沒敢接裘長的話。
楚隨風被裘長所傷的事別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而且楚隨風還差點就死在了裘長手上。
所以真要和裘長動手的話他還是不敢的,楚隨風的實力可比他強多了,連他都不是裘長的對手自己就更不是對手了。
既然可能打不過,那還留在這里做什么,丟人現(xiàn)眼嗎。
朱洪成冷哼一聲,對身后的人說道:“我們走!”
盧鴻川剛要說話就被他滿是怒意的眼眸給鎮(zhèn)住了,無奈,他只好跟著朱洪成走了。
一看這情況其他人哪還不知道裘長說的可能是真的,眾人不由得大為震驚,以四階修為打敗五階強者,這種實力未免太恐怖了吧,而且越階戰(zhàn)勝敵人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
見大乾的人走了,大元的那個壯漢隨意的沖裘長幾人拱拱手,也轉(zhuǎn)身走了。
大寧的那個清秀女子驚呼道:“哇,你真的打敗了楚隨風嗎,那個大乾劍圣?你怎么打敗他的,他可是五階誒!”
大寧和大周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所以對他們裘長自然不好太過冷漠。
“僥幸而已?!?p> 女子上前幾步,圍著裘長轉(zhuǎn)了一圈,興沖沖的道:“那也很厲害了好不好,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這么厲害,你年紀應(yīng)該很大了吧,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強的實力?!?p> 裘長無奈道:“我今年還不到二十三?!?p> 女子凌寶兒小嘴張成了O形,連大寧的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凌寶兒用一副你逗我的表情看著裘長:“你確定自己不是少說了個零?”
裘長……
“你們來探索通天塔,難道就沒有打聽過別的隊伍的情況嗎?”
韓月冷不丁的發(fā)問,把凌寶兒和她的師姐師弟們都給驚醒了。
剛才那個叫凌寶兒師姐的青年看到韓月,一副又被震住的表情,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你……你……我……我叫安盛榮,不……不知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