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一行越上北去,樹影陽光比往日更加傾斜一分,距離開封越來越近。一路上未見林夜身影,一行人沒了剛出發(fā)時的心態(tài),身上銀錢所剩無幾,唯一好在一路未出任何差錯。
一路破折,好在于與黃昏之時,終于到了開封城門之外??扇绾芜M城卻讓羽凡犯起了難。林辰張婷無礙,可城門上貼著自己的海捕文書。雖說城門數丈,憑借輕功如履平地,但若是被發(fā)現,只怕是要打草驚蛇。
正在犯難之際,一時之間想不出任何辦法。羽凡左思右想,已是懊惱不已。城外不時有人巡邏,林辰只能帶羽凡先行離開。照著來時小路,距離張婷已是越來越近?!捌婀郑脙耗??”羽凡未見張婷人影,疑惑朝前走去?!澳阍谶@里等一下,我先去看看?!绷殖叫南霃堟糜惺裁词虑槲从写鹫Z,自己先去看看張婷是否有事。
羽凡點了點頭,林辰輕身越去,身影在羽凡眼中一晃而過。羽凡緊握手中之劍,內心著急萬分,他感覺得到,這里應該不止他們三人。未過半刻,只聽見林辰大喊一聲,隨即沒了任何聲音。羽凡內心大定猜測,猛然狂奔。
與此同時,林辰張婷已被團團包圍,為首的人胖胖呼呼,衣著像是一個官兵模樣,臉上有一手指大小的疤?!皞z小美女,你們這是要去哪呀?要不要哥哥們送送?”為首一聲大笑,手下聽得其意,詭異笑著附議。
林辰身在張婷旁邊,二女已被點中穴道,四肢麻木?!敖裉炷銈兒煤盟藕虮敬鬆?,本大爺心情好可能還興許放了你們?!闭f完已是下馬,慢悠悠朝著二女走去。“本大爺享用完了,你們愛咋咋弄!”士兵一陣歡欣鼓舞,將刀收起?!皭盒?。”林辰不忍怒罵道。
“你敢罵老子!就從你開始吧。”為首手指林辰,坐到身上,林辰被壓,一時喘不過氣,只覺腦海一片空白。為首突然停手,終于想起,自己辦事讓人看著算怎么回事?回頭怒罵道:“看看看,看什么看!都他媽給老子轉過去!”為首擦掌訕笑,“小美女,不怕,不怕昂!”
羽凡已至,空中躍起,一腳將他從林辰身上踹飛出去,劍緊緊握在手里,替二人解開穴道,又將林辰衣物歸置整齊。為首艱難起身,一時覺得眼花繚亂,卻拔起刀來朝著羽凡方向狂奔。“小子,你他媽誰呀!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是當今圣上的正經皇親國戚,你是不想活了敢管老子閑事,快快離去,饒你不死。如若不然你知道后果!”為首雖惱怒不已,但心里一清二楚,現天下大致已經清楚,但劉遠江山依然不穩(wěn),自己若是節(jié)外生枝,怕是要引起劉遠指責。
“皇親國戚?皇親國戚就能肆意欺辱良家婦女?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快快離去,免得引起官司。”羽凡聽言確信那人沒有認出自己,依葫蘆畫瓢,威脅來一眾人等?!靶∽樱医o你活路,是你不要!”為首惡狠狠看著羽凡,覺他壞了自己好事,拔刀奔來。
羽凡不敢大意,越步相迎。交手之時,羽凡才看清摸透他的武功,與劉遠氣力的確有些相像,只不過像是一個空架子,氣力薄弱,刀法遲鈍。羽凡收劍一掌,看起來雖綿綿無力,勁力已入肺腑。不過他體態(tài)太胖,未能震飛,只是想后大退三步,倒在一旁樹下。眾人見為首受傷,知他武功高強,大喊一聲,拔劍朝著羽凡揮砍。
羽凡見眾人出手,看得出眾人雖未氣力,但手法凌厲,確是戰(zhàn)場老兵,逐漸相信那人身份。羽凡氣力綿延刀上,迅猛出擊,眾人皆受外傷,無性命之憂,只是一時沒有了攻擊能力,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
“你,你到底是誰?”為首已見羽凡朝自己緩緩走來,驚恐問道。“我徐清舊,你誰呀?”羽凡蹲在一旁笑道,卻是用了徐清舊名號。那人被勁力震得厲害,連咳幾聲,已經見血?!靶?,徐清舊?長安比武的徐清舊?沒想到卻是輸在了一個為所未聞的人手上。你不能殺我,我乃是皇親國戚,你殺了我,你會株連九族的!”為首咳嗽不止,聲音微顫,氣勢卻也不減,隨即恍然大悟?!澳闶怯鸱驳娜?!羽凡呢?他在哪!”
羽凡聽后只得苦笑,“你欺辱我的......”羽凡一時不知道如何說起林辰身份,比朋友多出不少,比良人缺少點什么?!澳闫圬摿宋业娜?,你就得付出代價。就算你沒有得逞,但我心里還是膈應,萬一你又欺負別家姑娘怎么辦?”羽凡頓了頓,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這樣吧,我削去你的耳朵,也算給你長長記性?!?p> 那人哪里能同意,只是深受內傷,唯有苦苦求饒。羽凡手起刀落,那人痛苦嚎叫,卻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羽凡將耳朵扔到一處草叢之中,又用清水洗去血漬,只是手依舊泛紅,怎么洗也洗不掉。“你們還要等我給你們做飯?”眾人搖頭。“那不快走!”
林辰依舊覺得昏厥,羽凡將林辰抱在懷里,林辰依稀想起在羽凡懷里睡覺情形,雙眼微閉,卻無睡意,臉頰泛紅,卻未醉酒。
待林辰睜眼之時,已是又一清晨。張婷醒得早,火上烤得野肉正香。林辰已是清醒,卻不知羽凡是否清醒,怕自己與他四目相望,免得尷尬。唯有自己再次閉起眼睛,等他先醒,把自己放下?!鞍?!”羽凡被一陣酥麻疼醒,忍不住小聲喊出聲來。林辰知道羽凡醒來,待羽凡放下,自己就醒,林辰暗自偷笑。
“啊,妹妹快過來,我感覺不到我的腿了!”羽凡的腿像是被閃電擊中一般,見林辰熟睡,只得向自己妹妹求救?!霸趺戳耍俊睆堟梅畔率种幸叭?,緩緩走向二人。
“妹妹快來,我的腿就要保不住了!”羽凡痛苦嚎叫,伸手再用力,林辰只是朝前挪動,卻無法把自己腿抽出來。張婷笑著搖頭,將林辰抱起?!翱醋o了這一晚上不容易吧?!?p> 羽凡重重點頭,“是啊,看著她瘦瘦弱弱地,沒想到分量這么足?!庇鸱部嘈Φ?。雙手使勁揉捏自己大腿,酸痛未減,麻癢欲裂?!澳阏f誰分量足呢!”林辰聽見羽凡這么說自己,怎么能忍下這一口氣,拋下張婷懷抱,徑直將羽凡壓在身下,雙手緊緊抓住脖子。“你說什么,一再說一遍”林辰喊道。
“我的腿,我的腿,啊?!庇鸱餐蝗槐粔涸谏硐?,好不容易有一絲緩解的腿又被林辰狠狠壓住?!疤蹎??我給你治!”林辰說完,從袖中摸出銀針。羽凡搖了搖頭,卻只能任她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