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哪些細節(jié)是你疏忽的?在仔細想想?!庇鸱怖罱∪首呦虺峭猓艘簧塘?,決定再去一去約定的地方,看一看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羽凡路上思前想后沒有半點思路,只能再問問李健仁看他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李健仁撓了撓頭,仔細回憶,繼而搖了搖頭?!澳莻€村民是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那天大概是到了黃昏,天已經(jīng)很暗了?!崩罱∪拭摽诙?,自己沖鋒打仗不成問題,可是這是他第一次辦案,哪里有什么經(jīng)驗可說。只是又將那日的情形能想起來的又說了一遍。“果不其然,黃昏正是村民耕種勞作回來的時候,就算是前來探聽情況的暗探旁人也無法分辨。更何況天色昏暗,遠遠看去連樣貌也看不清,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的樣貌我還是記得的,那日雖然天色昏暗,但是他離我很近,而且時間未過許久,只要我能再見他一面,我一定認得出來?!?p> “就這么肯定?”羽凡瞪大雙眼,不相信的念頭還是在心里占得更多一些。
“那是當然!那人長得白白凈凈,眼睛異常兇狠,并不像是平常人家,更像是久經(jīng)江湖的老手?!崩罱∪释ζ鹦靥牛肫鹉侨嗣嫒?,好似他就在自己眼前。
“那就好,我們就去碰一碰運氣。但愿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庇鸱矅@一口氣,現(xiàn)在為止依舊沒有頭緒,聽他說的認真,只能依照他的方法繼續(xù)查下去?!熬褪撬 崩罱∪适种盖胺揭晃⑽⑷擞?,朝他大喊道?!按_定?”羽凡不信問道,事情怎會這么容易?“千真萬確!”
“等著?!崩罱∪事牬艘谎曰仡^看向羽凡,卻已經(jīng)不見了羽凡的身影,再看向那一人影時,只見羽凡大步就快到了那人身旁?!澳?,你是什么人!”那人話音剛落,已是被羽凡抓住衣領。沒等反映過來,羽凡縱身一躍到了空中。
“??!放開我!”那人知道情況不妙,而且被人抓在空中。他一時間大喊大叫,奮力想要掙脫羽凡,但是徒勞,緊緊掐住羽凡胳膊,黑黑的指甲在羽凡衣服上留下一道道痕跡。羽凡覺他不堪,在空中將他扔向李健仁,自己緩緩朝他走來。
“是他?”羽凡看他眼神狠毒,與李健仁描述卻實有幾分相似?!皼]錯!”李健仁仔細辨認一番,高興大喊道。李健仁手指偷偷抵住那人腰腹,手上微微施力,已經(jīng)是封住了他的穴道。
“現(xiàn)把他待到客棧只怕是會走漏風聲,而此處距出城還有一段路,也不好掩人耳目?,F(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帶到僻靜一處最好不過。”羽凡分析道。
“干脆我們就回到貼帖子子的地方吧,剛好放置在哪里的漿糊和一些雜物沒來得及收拾,帖子若是被人撿走就說不清了?!崩罱∪事牶簏c了點頭,雙手將他攙住。二人一前一后,連忙快走。
“有什么想說的?”李健仁將他扔在地上,雙手緊緊抓住那人衣領。“說?說什么?”那人驚訝看向二人,后又迅速震驚,不緊不慢的反問李健仁一句。“我只是一個城外羅家村的一戶小小村民,二位爺,不知你們找我什么事情,為什么我的腿腳沒了知覺?求二位爺饒命,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我照顧,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二位爺,還請爺爺放我,替我解穴?!?p> 羽凡聽他解穴一詞,已知他并沒有那么簡單。他既然已經(jīng)露餡,那雙狠毒的眼睛硬生生擠下兩滴眼淚,羽凡不免覺得好笑。“不要在裝了,平常人家怎會知穴道功夫?”羽凡徑直道破,看他怎說。
“怎……怎么不知道,我常常聽人閑聊江湖之事,對于那些神功自然知道。”那人知道自己露餡,自然一時方寸大亂,只是熟練地隱藏起自己情緒,免得二人發(fā)覺。
“你的漏洞實在太多,聽人傳言就一定知道門派神功?若是如此還有什么秘密可言?傳言能傳到耳朵里的一定是他們想讓你知道的。”羽凡湊近,看他腰上掛著一道玉牌,玉質微黃,有著大小裂痕。腰牌上魏小昕三個字刻的讓人看的清清楚楚。
“魏小昕,你暴露的太多了,你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我可能還會放你一馬?!?p> “你……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魏小昕發(fā)覺玉佩,可自己已是不能動彈。
“我現(xiàn)在踩在你的根處,你猜我感覺到了什么?什么也沒有。你果然是宮中的太監(jiān),我想就是你與刺客里應外合的吧,要不然縱使刺客有萬般能耐也不可能逃出宮去。”羽凡雙眼瞪著魏小昕,冷笑道?!靶∽樱以俳o你最后一次機會,可不要讓這位兄弟問你,他要是發(fā)起狠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攔下他來。”
“一個只知道貼帖子誘敵的人能有什么能耐?說不說都是一死,我何必多費唇舌?等到唐國重新回到巔峰的那一天,不須有人說,你們也會知道事情的真相。”魏小昕很嚴道,眼神炯炯有神,倒真有重視死如歸的感覺。
“和他費什么話?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李健仁早上就被羽凡大說一通,現(xiàn)在一個小嘍啰也敢奚落自己,這一次不僅要讓他說出真相,更要他對自己心服口服。
“你也別太狠,他要是死了,這條線索就徹底斷了。我把守看有沒有人,你快點昂。”羽凡想來自己在這里已經(jīng)幫不上什么忙,不如出去透一口氣。
“想知道就和我一起到地府吧,我在閻王面前一一講給你們聽!”魏小昕緊攥雙拳,被封穴道強行運行氣力。,一時間氣力亂竄,在旁雜物一一粉碎,碎片被吹得不知去處。“危險!”李健仁覺察不對,連忙跑向羽凡,羽凡背對,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般強的氣力全力應付自可無礙,若是毫無防備必定七孔流血。
羽凡只聽見砰的一聲,回頭望去只見李健仁站在自己身后,滿身都是鮮血爛肉?!斑@是?你太殘忍了!他身死你連全尸也不給人留!”羽凡看著李健仁模糊不清的面容,惡心直上心頭。
“哪里是我搞的鬼!是他自己明知被封穴道還強行運氣導致自己炸了,這你怪我?”李自健反問羽凡,想用手擦去臉上的血,誰知手上盡是鮮血,這一擦只是擦去了掛在臉上的爛肉。“現(xiàn)在怎么辦?人死了線索也斷了?!?p> “只能引蛇出洞了?,F(xiàn)在就放出消息,明日一早我們回宮奏明陛下,說已知幕后兇手。只能試一試了。”羽凡鎮(zhèn)靜思索,轉過身去不敢看他,怕自己忍不住又吐他一身。“我明白,我現(xiàn)在就去?!崩罱∪室魂囀鞈],說完就走。
“你等等!”羽凡叫住李健仁,微閉雙眼,輕聲閉氣?!斑€是我去吧,你好好洗洗,然后收拾一下這里,整理好他的尸體,把他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