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裂縫
青九的那些兒女情思,芳心涌動,白君這活了萬萬年的神仙豈有不明白的道理,自然是看懂了的,可畢竟自己大了她幾萬歲,和他父親是一輩的神仙,他真不敢想像別人在背后說他是人老心不老,老牛吃嫩草!
那那那,那也太尷尬了吧!怎怎怎,怎么下得去手?。?p> 所以,縱然青九對自己起了什么情義,青丘的帝君大人在青九面前裝聾作啞,終是不肯邁出那一步的。
白君的心,就像那天柱山上的飛來石,看似在山風(fēng)中搖曳傾蕩,卻又怎是一陣山風(fēng)能夠撼動的。
那塊天柱山飛來峰上的飛來石,原本是太上老君為鎮(zhèn)壓西海中的蛇妖蟒怪從東海龍王那里借來的一塊鎮(zhèn)妖石,可為何,如今這鎮(zhèn)妖石卻能夠?qū)⒆约簤旱盟浪赖模?p> 嗯,看來哪天得找上老君那小老兒喝上一壺,好好聊聊!
青九那時亦不介意,想想看,這么強大神秘又俊美無儔的青丘帝君,若是如此輕易的就被她追到手的話,那仙界就不會有那么多女仙夢斷青丘白帝君了。
白君對青九的愛情,像一顆不會發(fā)芽的種子,就那么存在于他對她的愛護中、教導(dǎo)中。發(fā)乎情止乎禮,從不逾矩。
青九就笑他是老古董,是老了,愛不動了。白君明知青九是用了激將法,卻也不免心中氣血翻涌,老血頻吐。
白君和青九,就像兩個高不可攀的存在。
一個是青丘的帝君,無論仙術(shù)還是聲望都是所有仙家翹首仰望遙不可及的至尊,另一個是仙界的戰(zhàn)神,年輕一輩神仙里人品和戰(zhàn)力中的翹楚。
這二人強強聯(lián)起手來,但分有點眼色的,基本都是繞著走地。
青丘九尾狐一族,是介于仙與魔之間,仙與妖之間的特殊的存在,是一個平衡,緩沖的存在。
是以在仙、魔、妖三界,白君的話語權(quán)是高于天帝的。所以當(dāng)戰(zhàn)神青九,這位青丘帝君的名譽弟子,她要想橫著膀子過的時候,是沒有哪位神仙或妖魔不禮讓三分地。
且青九作為戰(zhàn)神后裔,本身就法力強橫,又被上古十大神器之一鳴鴻刀認了主,青九戰(zhàn)斗力之強悍,亦是讓妖魔無不退避三舍抱頭鼠竄。
妖魔之物有知而無義,經(jīng)常發(fā)生戰(zhàn)亂,禍及仙凡二界。青九那時亦甚是辛苦,受傷是常有的事。
白君對于穆青那種拼命三娘的戰(zhàn)斗作風(fēng)也是頭大如斗,毫無辦法,為防萬一,遂用仙法在她的元神中植入了一枚平安符,能保她重傷可愈,元神不滅。
那枚平安符以白君的本命精血煉制,法力強大不說,穆青一旦遇到危險,用靈力催動,白君可以瞬發(fā)而至,相當(dāng)于穆青有了一張最最強大的保名符。
但是白君卻是不知,受傷于青九來說,可事件好事兒,大大的好事!
受了傷,就有理由到白君的洞府療傷,喝著白帝君親手釀制的的桃花醉,享受白帝君衣不解帶的照顧………哇!這苦肉計可值了!
雖然青九有時也為這苦肉計疼的直嘬牙花子,可這位便宜師傅的臉好看啊!對青九來說,這才是療傷圣藥不是!
等傷勢漸好,青九就拖著白君帶她游遍仙山妖地,那些受讓她受傷的妖魔,皆要捉來或烤或炸,大吃一通。
有一次肥?作亂,至太華大旱,顆粒無收,人間百姓遭殃。
本來這件事不用青九出頭的,可太華離青丘近啊!受了傷往白帝君的洞府去療傷方便啊!受傷了,看著白帝君心疼的小眼神兒,再輕輕的來一句“傻哥哥,我故意的!”
白帝君氣的由心疼變牙疼………叫師傅,啊啊??!
越想越美越想越值,于是乎,青九主動請纓,單人單刀去了太華。不想那肥?道行不淺,直戰(zhàn)了三個多月,才將它封印在一處洞穴。
那肥?六腿四翅,口中噴火,腿藏劇毒。一開始青九并未將肥?放在心上,故意放水受了幾處傷。本想著傷得重了,讓白君的心比她的傷更疼些,誰知那肥?腿刺里的毒很是霸烈,傷處竟是無法愈合,隨著時日增加愈發(fā)觸目驚心。
青九這才發(fā)覺事情有些超出她的掌控。待收拾好心情,認認真真與肥?打?qū)⑵饋?,日子已過了三月余。
等到白君找到青九時,就見一身朱紅戰(zhàn)甲的青九,手扶戰(zhàn)刀跪坐在一處洞穴前。戰(zhàn)甲早已破碎不堪。身上的傷口恐怖的外翻著,整個人神智已經(jīng)昏迷,全靠鳴鴻寶刀支撐。
唉!白君不禁輕嘆。
這個傻丫頭,為了仙、凡二界的安寧,為了戰(zhàn)神后裔這個榮譽,竟是不顧自己的生死的主!
哎!白君不禁又重重地嘆了口氣。當(dāng)把那昏迷的人兒抱在懷里的時候,白君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堅定的心網(wǎng),仿佛有了裂縫,有溫暖的陽光照射進萬年寒窟,那顆叫愛情的種子抽出了嫩綠的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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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男主:青青,疼不?
女主:疼!可疼了!
男主:那我輕點!
女主:輕點就沒感覺了!
大鵬:哎媽呀!這叫啥事兒唉?咋就讓俺趕上嘹!
女主:君君!再用力一些!
大鵬:這光天化日的!造孽呦!
男主:小樣!再用力就不是按摩,是折磨了!
大鵬:……想歪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