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兒鬧了一會兒。
上官琉安與骨酌夏兩人踩著時辰點,一同向風云學府進發(fā)。
而兩位老人就如送自己的孩子般的站在將軍府門口,微微佝僂著身子,笑容和善。
巍峨的雌雄兩石獅蹲坐在門口前,遙望遠方。
“奶奶,小五突然發(fā)現(xiàn)三姐好似變老了?!?p> “嗯?”骨奶奶奇怪的嗯了一聲,便聽得小人兒道:“今早三姐梳頭時掉了很多頭發(fā)。”
兩架馬車緩緩使行,向遠處駛?cè)ァ?p> 到風云學府,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善女師依舊教習書法,上官琉安依舊什么也不做,時不時與骨酌夏搭上幾句話,到了時辰一刻也不做停留,直接就走。
至于骨酌夏,她在習書法時也是很認真,還背得心經(jīng),聽得眾弟子搖頭晃腦,無奈的善女師只得讓她不再念。
當眾弟子學武時,卻是一改之前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精神抖擻,還怒吼中燒,可大吼有用的話那骨酌夏的拳頭也就是擺設了,打不過,想說,一句“你來呀,打過我手中的拳頭就給你說的機會”,于是她們郁悶了,誰也不想去找打。
奈何有人總是興趣高昂,繁念公主與上官笑珍躍躍欲試的上場,慘兮兮的歇息,至于鐘守落,在他人看來,是被上官笑珍慫恿,但只有鐘守落自己知道,她是自愿的。
因此,還未等到那第十日的檢測到來,一場陰謀的“報復”策略誕生。
夏日的驕陽總是悶熱悶熱的,當骨酌夏走出風云學府的大門時,眼前的平楚街依舊熱鬧非凡,車水馬龍,各色行人從眼前走過。
祥衣在一旁撐著一把油紙傘,平靜的問道:“小姐,我們是回府?”
骨酌夏的聲音緩和略有清冽:“見人。”
兩人逐漸隱沒在人海中,成為這人海里的兩道影子。
待兩人走至一門前時,一曲哀婉的曲調(diào)從屋里傳來。
骨酌夏唇角一勾,邁步進門,屋內(nèi)有一木頭架起的高臺,高臺是一戲子,她拂一襲長袖,吟唱一曲牡丹亭。
腳步如和風拂柳,啟唇似燕呢喃。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悅事誰家院?”
骨酌夏像是??鸵话?,走至二樓。
她原想往左手邊的桌椅而去時,卻是是頓住了腳步,隨后眉梢輕輕一揚,便是往右手邊而去。
之后在一身著黑色衣衫的男子面前而坐,薄唇親啟:“琉安,當真有緣,在這聽戲也能與你遇見?!?p> 上官琉安一直垂著眸子,靜靜的喝茶,對于她突然坐到他面前也沒多大意外。
手指輕輕敲著膝蓋,富有節(jié)奏。
上官琉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有著一種莫名的誘惑:“酌夏,這說明什么呢?”
聽得骨酌夏指尖一頓,他似乎有些怪怪的,至于是什么,她有些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