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說的言之鑿鑿,直指鐘平和白海。
“我是人,他不是人?!卑缀]p飄飄的說:“直覺告訴我,他和我們不一樣?!?p> “的確,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我們都是出現(xiàn)在樹林里,唯獨(dú)你在木屋里?!崩钅究聪蜱娖?,“面無表情、冷淡傲慢,你剛變成人類,還不懂得如何控制表情,這是你最大的破綻?!?p> “一起動手,尸冥在變成人的時候和我們一樣,可以輕易殺死。”
李木從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白海撿起一根棍子,陳建樹也露出狠色,取出一把消防用的斧頭。
看到3人要?dú)⒆约?,鐘平依舊一臉平靜,“任務(wù)時限是8小時,但現(xiàn)在只過去1小時,我不認(rèn)為我們聰明到可以在1/8的時間內(nèi)結(jié)束任務(wù)。還有一點(diǎn),尸冥找替身肯定會選擇最穩(wěn)妥的方式,如果我是尸冥,我會先殺人,只留下我選為替身的人。”
“如果我不是尸冥,你們殺了我就是自斷手臂。還有你說過的觸發(fā)方式,沒準(zhǔn)殺人就是一種觸發(fā)方式。”
李木想了一會后,收起匕首,“有點(diǎn)道理,我們先回木屋,木屋主人肯定知道一些信息?!?p> “哎,明明可以一下子逃出去的,真可惜。”白海扔掉木棍,遺憾的說。
鐘平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海,雖然主張要?dú)⑺氖抢钅?,但卻是白海引起的。他在引導(dǎo)李木和陳建樹,讓他們認(rèn)定4人之中有尸冥。
嗚嗚。
四周傳出低沉急促的腳步聲,期間夾雜著一些野獸的低吼之音。
“是尸冥,快走,不要被追上?!崩钅韭氏扰芷饋恚渌艘哺芷饋?。
到了木屋附近,尸冥的叫聲消失。
吳景天還在收拾野雞,陳建樹走過去,對著吳景天的臉就是一拳,“別他媽的裝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饅頭山的農(nóng)民?!眳蔷疤烀悦5目聪蜿惤?,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打自己。
“這樣的小雞仔,半小時就收拾完了。我們離開前,你就在收拾,現(xiàn)在還在收拾,你不覺得自己太慢了嗎?”李木冷聲喝道:“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收拾,而是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p> “我剛才和東屋的蠢貨去打架了。”吳景天氣憤的說:“那個混蛋故意拿水潑我,我當(dāng)然不能饒了他?!?p> 還有其他人?
4人面面相覷,他們看到吳景天和兩間木屋,想當(dāng)然的認(rèn)為他是兩間木屋的主人,根本沒朝著那方面想。
“不要生氣,我們被森林里的怪獸嚇到了?!辩娖綖閰蔷疤炫娜ド砩系耐?,手不著痕跡的從他的手腕、胸口和脖子上劃過。
“你們?nèi)ノ堇镄?,我一會就收拾好了。”吳景天繼續(xù)收拾野雞。
鐘平4人沒再理他,走進(jìn)木屋。
“木屋用爐子取暖,不怕把房子燒了嗎?”白海笑哈哈地說。
李木腳步一頓,“有古怪?!?p> 鐘平也意識到爐子有問題,先前是他疏忽了。
“要不要點(diǎn)燃試試?”陳建樹躍躍欲試地說。
屋內(nèi)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木柴在木屋20米外的樹林里,來回也就2、3分鐘,但現(xiàn)在尸冥就在森林里徘徊。
“他比任何人都合適。”白海笑瞇瞇地說。
李木和陳建樹同時看向窗外,吳景天還在收拾野雞。
“鐘平,你怎么看?”白??聪蜱娖?。
鐘平面無表情的點(diǎn)頭,他知道,如果不同意,那么去的人就會變成他。
白海對他有惡意,他切實(shí)的感受到了。
“鐘平,你去和他說?!崩钅静]有完全信任鐘平。
推開木屋的門,鐘平邁了出去,但他沒走幾步就停了,殺死魏柏的尸冥就在附近,他不想冒險。
“吳先生,麻煩幫我們?nèi)∫恍┠静襁^來?!辩娖浆F(xiàn)在的姿態(tài)像極了大樓管理員。
吳景天停下手中的動作,慢慢站起來,緩緩轉(zhuǎn)身,露出一張干凈的臉,“好,馬上要下雪了,你去屋里吧?!?p> 吳景天真的去拿木柴了,一副完全不知道這里有尸冥出沒的樣子。
鐘平?jīng)]有回屋,而是站在門口,眼睛一秒也不敢從吳景天的身上離開。
“有心跳和脈搏,但臉上的傷卻不見了?!?p> 尸冥是死物,哪怕變成人類也一樣,但吳景天卻是活的。但人類可以在一瞬間恢復(fù)傷勢嗎?吳景天的身份讓鐘平捉摸不透。
其他三人透過窗戶,也是緊盯著吳景天。
沒一會,吳景天拿著木柴返回,無論是去還是回都很平靜,仿佛尸冥消失了一般。
“尸冥是不是走了?”白海突然開口說話,鐘平雖然站在門口卻可以聽到。
“也許吧。在找到對付尸冥的辦法前,我們不要離開這里?!崩钅咎嵝训?,陳建樹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海的目光則是在鐘平的身上頓了一下后直接坐到了餐桌前。
“給你們木柴,打火機(jī)就在火爐旁邊?!?p> 放下木柴,吳景天立刻走出木屋。
“他好像不想待在這里?!标惤渫蝗婚_口,鐘平看向他,又看向其他2人,看來不只是他有這種感覺。
“先點(diǎn)燃火爐看看。如果有問題,立刻逃?!崩钅境谅曊f道。
“誰來點(diǎn)?”白海又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為難的問題。
“我來吧?!?p> 鐘平主動開口,他知道就算不開口最后多半也會落在他頭上。
木柴很干,鐘平只是一會就點(diǎn)燃了。沒有怪異的事情發(fā)生,李木的緊張頓時少了一半。
砰。
屋外傳來一聲響動,鐘平4人同時轉(zhuǎn)頭,看見窗外站著一個酷似野狼、獠牙上沾著血絲、目光惡毒的腦袋。
4人被恐怖籠罩,無法動彈。下一刻,腦袋瞬間消失。
“狩獵開始了?!崩钅久嫔y看的說。
“你怎么知道?”白海似乎不知道緊張為何物,現(xiàn)在居然還笑得出來。
“尸冥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有人曾告訴過我,尸冥殺人后再出現(xiàn),十有八九就是狩獵期開始了?!崩钅究戳艘谎廴紵幕馉t,說:“魏柏的死也許只是偶然,火爐才是讓尸冥開始狩獵的觸發(fā)方式?!?p> “故意留下一個不合理的地方,讓我們自投羅網(wǎng)。”
木屋內(nèi)突然寂靜下來,點(diǎn)燃火爐是4人共同決定的,怪不得任何人。
“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出去?!边@時候,鐘平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