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影響過大,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太適合繼續(xù)進行下去了!”李兆龍皺眉沉思,“這樣吧,等這次回去,我就去請正道六峰在祁國的長老們商議這件事情,順便把你和昭愿的婚事辦了!昭愿畢竟是我祁國的公主,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遵守的!”
“全聽岳父的安排!”無邪沒有反對!他自己也對李昭愿心懷愧疚,一直都想找機會彌補!
“好了,這件事暫時就這樣安排吧!”李兆龍說,“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個的,一年前,我問過你,你是否愿意跟我回祁國,當時你以報恩為由留在了這里;現(xiàn)在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愿意帶著昭愿跟我回祁國!”
“小婿愿意!”這次無邪回答得十分干脆!
“好!”李兆龍也十分高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李兆龍是真的開心!李昭愿是他最鐘愛的孩子,從小就是捧在手心上呵護,害怕她受傷,即使只是磕破了一點皮,李兆龍也是擔心不已!在為李昭愿選擇夫婿一事上,李兆龍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為李昭愿找來了很多優(yōu)秀的年輕子弟!但是李昭愿都不滿意,最后決定自己去找一個鐘情的男子!
之后,李昭愿便遇到了無邪,并且很快就愛上了無邪!知道這個消息后,李兆龍還親自來了一趟魔宗,在無邪不知情的情況下觀察了無邪一段時間,對無邪的為人也有了不少的了解,看得出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這才同意了兩人的婚事!之后,李兆龍想帶無邪和李昭愿回祁國,但無邪拒絕了!
而李兆龍也明白,無邪的身份畢竟特殊,貿(mào)然帶回祁國對他也不利,也就沒有堅持,還允許李昭愿留在無邪的身邊,以培養(yǎng)兩個人的感情!
不過,雖然離開了魔宗,但是李兆龍也加派了不少人手監(jiān)視著魔宗的一切事情!在軒墨來到魔宗的第二天,李兆龍就收到了探子傳來的情報,很快也猜出了軒墨就是玄魔!魔道修士,無邪還對他們兩個人如此尊敬,除了當年救過無邪性命的玄魔,李兆龍想不到其他魔道的修士會讓無邪如此尊敬對待!
雖然李兆龍相信以無邪的能力可以處理好一切,但事關(guān)李昭愿,李兆龍還是放心不下,連忙放下手中一切事務(wù),帶著親衛(wèi)和幾個心腹趕來!一來是想看看李昭愿,二來是想帶二人回祁國!玄魔出現(xiàn)在魔宗,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就算現(xiàn)在軒墨的身份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但紙包不住火,玄魔到達魔宗的消息終究是瞞不過正道宗門!
李兆龍怕玄魔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無邪難保不會受到牽連,但時候,就算李兆龍是祁國皇帝,也保不住無邪安全!畢竟和玄魔真的扯上了關(guān)系,就算是正道六峰的修士也一樣難逃責罰!嚴重的,甚至會因此被處死!
玄魔和正道之間的恩怨太深了,當年玄魔殺人太多,威名太大,李兆龍也不得不小心應對!要是讓軒墨的身份暴露了,又或者惹怒了玄魔,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現(xiàn)在,無邪雖然已經(jīng)答應跟李兆龍回去祁國,但是李兆龍依舊放心不下!無邪身為魔宗宗主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就算是去了祁國,也沒有辦法消除,可能還會起到反效果。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要洗去無邪的魔宗宗主身份,即使是一個空殼宗門,但畢竟是套著魔宗的名頭!
想到這,李兆龍開口說:“無邪,這次我來,除了是想帶你回去,還有就是想見一下你的恩人,軒墨!”
“這,我現(xiàn)在就去為岳父大人安排!”無邪遲疑了一會,但還是應下了!
“去吧,我這幾天都會在這里呆著,你放心去吧!”李兆龍說。
“多謝岳父,小婿便先告退了!”說完,無邪起身行禮后離開了!
無邪離開后,一直在一旁沉默著的李昭愿開口說:“父皇,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勉強無邪相公了,軒墨對他確有大恩情在!”
“這也沒有辦法,玄魔的名頭太大,我們不能跟玄魔扯上半點關(guān)系,否則你和他之間難有好下場!”李兆龍擔憂地說,“玄魔雖然消失了三年時間,但是他的威名卻一直都在正道中流傳,連祁國中都有著不少關(guān)于玄魔的流言,我不能不小心啊!”
他身為祁國皇帝,倒還好辦,李昭愿為祁國公主,有他的庇護也不會出什么問題!但是無邪不行,無邪本就是魔宗的宗主,而且和軒墨之間又有太多的聯(lián)系,以李兆龍的能力,沒有辦法保護這樣一個和玄魔扯上關(guān)系的無邪!想要要無邪能夠安全地留在祁國,就必須將無邪和玄魔的關(guān)系切斷!否則,即使無邪到了祁國,也沒有什么用!
“我知道,但是,這樣做對無邪相公來說不太公平!”李昭愿還是有些不忍心!
軒墨和靈沐對無邪有大恩情,現(xiàn)在李兆龍明顯是要讓無邪自己跟軒墨和靈沐之間撇清關(guān)系,以此來洗清和魔道的關(guān)系!李昭愿相信,以軒墨和靈沐的性情,不會特意為難無邪,也會同意無邪的請求,甚至還會幫助無邪!
但越是這樣,無邪的心中就越是會愧疚!可又無可奈何!
........
當無邪回到魔宗的時候,軒墨還在靈沐房里!
無邪派一個弟子去請軒墨,自己則是尋了地方和酒等待軒墨的到來!對于無邪的邀請,軒墨也不意外,連大長老都知道祁國皇帝要來,軒墨又怎會不知道!跟靈沐說了一聲之后,軒墨便直接瞬移到了無邪所在的地方!
見到軒墨出現(xiàn),無邪拿起酒壇,說:“軒墨大哥,無邪今天特地準備了酒,想向你請罪!”
“還是等說完事情了再喝酒不遲!”軒墨微笑著說,“呆了這么久,終于決定要離開了!”
“是!”無邪沒有否認,“昭愿為了我,付出太多了,我不想再繼續(xù)讓她為了我付出任何東西!”
“所以這就是你選擇離開的理由?!避幠珕枺瑳]有太多的意外。
“是,也不是!”無邪說,“軒墨大哥,你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前我不信,現(xiàn)在我相信了!”
“是啊,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軒墨也有些感慨,“想不到,當年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現(xiàn)在也變得成熟了那么多!”
“請軒墨大哥成全!”無邪說,然后直接舉起酒壇,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軒墨隨手一揮,酒壇便被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拍飛了,然后說:“我又沒有說不成全你,不用每次都用酒來麻痹自己!酒是個好東西,但不適合你!”
“軒墨大哥,你說,我們以后還會有機會再見嗎?”無邪問。
軒墨想了想,說:“上一次我離開的時候,你也是這么問的!”
“但是軒墨大哥說,不會再見了!”無邪說。
“可是,我們還是相遇了,也只是隔了幾年的時間!”軒墨說。
“三年多幾個月!”無邪說,“感覺好像才分別沒有多久就又見面了!”
“你現(xiàn)在也是金丹境的修士,未來想要突破到化靈境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時,三百多年的壽命,足夠你花了!跟三百年的時間相比,三年確實很短了!”
“那也比不上軒墨大哥你!”無邪說,“就算我有三百年的人生,可能都沒有你三年的人生精彩!”
“也許吧,好了,不說這個了!”軒墨說,“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聽說你小子已經(jīng)想出了造靈脈的辦法!”
“主要還是那位鬼奎前輩的功勞,我只是將他給我的東西加以運用罷了!”無邪說。鬼奎是魔宗的一位陣法大師,一生癡迷陣法!當初軒墨離開的時候,給了無邪一些好東西,其中就有鬼奎改進過的陣法!
“我給你的東西本身并沒有什么用,主要還是你自己運用的好!”軒墨說,“不過,這個地方太小了,不適合你!所以,你要離開,我不會阻止,需要我?guī)兔?,也可以開口,我能幫的會幫!”
“多謝軒墨大哥美意,但不需要!”無邪回答,“我選擇離開,本身就違背了當初的誓言,軒墨大哥不怪罪,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怎能再勞煩軒墨大哥幫忙!”當初軒墨將魔宗宗主的位置交給無邪的時候,無邪就信誓旦旦地說要一輩子留在魔宗,但是現(xiàn)在卻要離開了!
“那些胡話,就不用再記著了!”軒墨說,“記住,以后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許諾,有些事情,不是被原諒了,就結(jié)束了!這件事我不會計較,因為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有些事情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了!”